12.后山有啥
第二天，司北庭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
他静悄悄的起床，尽量不惊动还睡在客房的那颗蛋，钻进厨房，快速的弄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出来。然后拿钥匙开了隔壁司南礼房间的门，把睡的一脸懵逼的颜值和司南礼一起揪了起来。
颜值还好，小少年小绵羊似的没有什么攻击性，把他叫起来的时候除了表情有点儿懵其他也没啥了。但是司南礼就不一样了，这家伙睡觉警醒，司北庭闯进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家里进贼了，迷迷瞪瞪的就差点儿没和他打起来。
两个人被带到司北庭家的餐桌上的时候都还懵着，看到司北庭端了早餐过来，司南礼木木的脑子才有了点儿反应，看看早餐又看看他，哀嚎一声：“不是吧大哥！这个点儿你叫我过来吃早饭？”
司北庭拿起一个包子塞到他张大的嘴里，堵住他刺耳的哀嚎，皱了皱眉头说：“那小姑娘......颜语，她还睡着呢，别把人家吵醒了。”
顿了一下听不见他哀嚎了，司北庭这才说：“早起来一会儿，你把人给我平平安安的送回人家老师手上，就说你是他表哥。其他的耽搁，还能赶回来上班。”
司南礼又想哀嚎，但想了想又憋屈的把哀嚎声咽回了肚子里，压低了声音抗议：“卧槽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一大清早的使唤我就算了，还想让我准时上班？”
司北庭把筷子轻轻往桌子上一拍，淡淡的抬头问他：“怎么？有意见？”
司南礼：“......没，我一定准时上班。”
全程旁观插不上话的颜值：“……”
他本来以为这两个人肯定要吵起来了，正想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平安回去的，但没想到司南礼这么容易就认怂了。
所以今天由司南礼送颜值回去。
这个靠谱无比的决定，在司北庭轻轻地一拍筷子间就确定了。
司北庭问颜值：“要不要把你姐姐叫醒？你们告个别？”
颜值摇头：“告别就不用了，让她继续睡吧，大不了我以后想我姐了再过来看她。”
这时候司南礼也喝完了豆浆，手背一摸嘴就站了起来，拍了拍颜值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司北庭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的手背。
司南礼咧着嘴，冲他恶劣的笑了笑。
两个人出门了之后，司北庭去了颜语昨天晚上睡的房间。不出司北庭所料，他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在床上看到一个沉睡的少女，而是一颗圆溜溜的蛋。
离得近了，还能听见这颗蛋细细的呼吸声。
“颜语？”司北庭叫了她一声。
如他所料，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看来是真的还没醒。
可真能睡。
……
颜语确实没醒，她不仅没有醒，还睡的格外香。
就算是醒的时候，她也不是自愿醒的，而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她下意识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弟弟的背包里，跟着他上早自习。她正想小声叫一下弟弟，让他把书包拉链拉开给她透透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离她很近的在说话，仿佛就贴在书包边。
他说：“北哥，你怎么不把背包放下来啊？这背包里有啥？前几天看见南哥在背，这几天又看见你在背。”
话音刚落，颜值就感觉到一只手指隔着背包戳了戳她，吓的她汗毛直竖。
司北庭侧了侧身子躲开他的手，斥道：“哪那么多为什么，现在马上把吴大林给我带过来，他肯定知道什么但没有说，我好好问问他……还有，派人把胡雯也接过来，就说是例行询问。法医那边也问问，看看唾液比对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那小警察不过是问了他一句话，就被一通交代了这么多事儿，顿时哭都哭不出来，也不敢问了，也不墨迹了，麻溜的去办事。
趁着他走开，司北庭拉开背包的拉链，看了看里头的那颗蛋，问：“你醒了吧？”
颜语小声说：“醒了。”
“等下我要办案，你乖乖呆在里面别出声好不好？”
颜语：“好。”
司北庭想了想，把手伸进背包里，像安抚小猫一样摸了摸那颗滑溜溜的蛋，说：“真乖。”
他想把书包拉上，却听见颜语突然叫他：“警察……哥哥，你觉得，凶手是不是就是昨天那个姐姐？”
颜语问出这句话，就没想过司北庭会回答是或不是，在她的猜想中，按照司北庭的性格，说不定就会说“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不会妄断一个人有罪”之类的。
但没想到，颜语问出这句话之后，司北庭顿了一下，沉声说了句：“是。”
哈？
颜语直接懵了。
“你有证据吗？”她犹豫着问。
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反而说：“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干什么。”
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拉链给拉上了，在手里面掂了掂，挂在肩膀上就走。
颜语：“……”喂！你说清楚好嘛！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把胡雯拉了过来，司北庭把司南礼派过去给胡雯做笔录，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询问吴大林。
他进去的时候，吴大林蔫蔫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特别没精神。但一看到他进来，吴大林立马精神了，特别激动的说：“你们不去抓杀我爸爸的凶手，把我抓过来做什么？我又没杀我爸爸！”
司北庭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双手交叉，气势逼人的注视着他，开口：“首先，我们抓你是因为你意图当着警察的面斗殴，而且不听劝阻，不是因为怀疑你杀了你爸爸。其次……”
司北庭笑了笑：“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胡雯杀了你爸爸？你有证据？”
听到这里，颜语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刚刚自己都说胡雯就是杀人凶手，这时候又给别人要证据。
吴大林不嚎了，顿了一下，说：“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是她杀了我爸!找证据应该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问我干嘛！”
司南礼转了转手中的笔，“好，那我们不提证据的事情，我们说说你。我们曾经在吴城敬的手机上发现了你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在他死前一晚，你说第二天，也就是他遇害那天回去，可你父亲遇害之后我们是在网吧找到的你，我姑且信你是因为忘了约定所以没回去。但我们还查到，你一个月前因为欠别人的赌债没还，向吴城敬索要三万块钱，他不给，你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差点儿没动手，这件事可是村里的人都能作证的。”
吴大林反应过来，愤怒的站了起来，“你怀疑是我杀了我爸爸？！怎么可能！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啊！能怀疑到受害人亲儿子头上来！”
司北庭亲自查过网吧门口的监控，他早上六点进去的，到了警察进去找他才出来，自然不会怀疑他是嫌疑人，但此刻不激一激他恐怕说不了真话。
他身体前倾，极有威压的注视着吴大林，一字一句的说：“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说胡雯是凶手，不然我就只能把你当嫌疑人查下去，说不定能查出什么。”
吴大林的愤怒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半路就熄灭了，他张了张嘴，眼里闪烁不定。
司北庭也不急，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他才低声道：“三年前我爸工队里死了个人，叫王洋，而胡雯，是他亲妹妹。”
司北庭皱了皱眉头，“胡雯父母几年前就出车祸死了，王洋的父母可是到现在都还健在的，你框我啊？”
“不不不！”他急得摆手，“胡雯的父母不是她亲生父母，他们生不出孩子，从王洋爸妈那里把胡雯抱回来的，这事儿村里老一辈的基本上都知道，但没人说，我也是这几年刚知道的。”
早些年，在乡下会有父母把家里养不了的孩子送给别人养，甚至有些不能生养的夫妻会直接把亲戚的孩子过继过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这些司北庭都知道。他甚至亲自遇见过一户人家把刚生的女孩抱给了不能生养的妹妹家，所以，他并不奇怪。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胡雯养父母死的时候她才刚上大学，但王洋已经出来打工了，也从别人那里知道胡雯是他妹妹，就包了胡雯的学费和生活费，供她上大学。”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有些闪烁：“王洋因为工地事故死的，警察调查过，也说是纯粹工地事故，但胡雯一心以为是我爸弄死的王洋，当初还在路上拦过我们的车……她就是一个疯子！警察同志，她肯定是凶手！你们快去抓她！”
司北庭理都没理他，出了门就让下面的人把他送回去。
以和吴城敬接触过的人的反应来说，吴城敬就是个老好人似的人物，说他故意弄死某个人不太可能，司北庭更愿意相信是吴大林故意弄死了王洋。
这时候，背包里的颜语突然来了一声：“还不如说是他自己故意弄死了别人呢！让他爸爸背锅……”
司北庭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
司南礼刚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他笑稀罕的不得了，问：“干什么呢笑得那么荡漾？”
司北庭收了笑，问他：“问出什么了？”
司南礼啧了一声：“什么都没问出来，这姑娘机灵的很，该说的一样没说，不该说的给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这在司北庭的意料之中，他并不奇怪。
司南礼挠了挠头发，苦恼道：“那怎么办？”
司北庭笑了笑，反问问他：“后山有什么？”
那个小土山，山前是果林，山后全都是别人承包的鱼塘。
司南礼眼睛一亮，“鱼塘！”
鱼塘？
颜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鱼塘里有什么？鱼塘里，有淤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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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悄悄的起床，尽量不惊动还睡在客房的那颗蛋，钻进厨房，快速的弄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出来。然后拿钥匙开了隔壁司南礼房间的门，把睡的一脸懵逼的颜值和司南礼一起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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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带到司北庭家的餐桌上的时候都还懵着，看到司北庭端了早餐过来，司南礼木木的脑子才有了点儿反应，看看早餐又看看他，哀嚎一声：“不是吧大哥！这个点儿你叫我过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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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听不见他哀嚎了，司北庭这才说：“早起来一会儿，你把人给我平平安安的送回人家老师手上，就说你是他表哥。其他的耽搁，还能赶回来上班。”
司南礼又想哀嚎，但想了想又憋屈的把哀嚎声咽回了肚子里，压低了声音抗议：“卧槽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一大清早的使唤我就算了，还想让我准时上班？”
司北庭把筷子轻轻往桌子上一拍，淡淡的抬头问他：“怎么？有意见？”
司南礼：“......没，我一定准时上班。”
全程旁观插不上话的颜值：“……”
他本来以为这两个人肯定要吵起来了，正想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平安回去的，但没想到司南礼这么容易就认怂了。
所以今天由司南礼送颜值回去。
这个靠谱无比的决定，在司北庭轻轻地一拍筷子间就确定了。
司北庭问颜值：“要不要把你姐姐叫醒？你们告个别？”
颜值摇头：“告别就不用了，让她继续睡吧，大不了我以后想我姐了再过来看她。”
这时候司南礼也喝完了豆浆，手背一摸嘴就站了起来，拍了拍颜值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司北庭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的手背。
司南礼咧着嘴，冲他恶劣的笑了笑。
两个人出门了之后，司北庭去了颜语昨天晚上睡的房间。不出司北庭所料，他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在床上看到一个沉睡的少女，而是一颗圆溜溜的蛋。
离得近了，还能听见这颗蛋细细的呼吸声。
“颜语？”司北庭叫了她一声。
如他所料，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看来是真的还没醒。
可真能睡。
……
颜语确实没醒，她不仅没有醒，还睡的格外香。
就算是醒的时候，她也不是自愿醒的，而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她下意识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弟弟的背包里，跟着他上早自习。她正想小声叫一下弟弟，让他把书包拉链拉开给她透透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离她很近的在说话，仿佛就贴在书包边。
他说：“北哥，你怎么不把背包放下来啊？这背包里有啥？前几天看见南哥在背，这几天又看见你在背。”
话音刚落，颜值就感觉到一只手指隔着背包戳了戳她，吓的她汗毛直竖。
司北庭侧了侧身子躲开他的手，斥道：“哪那么多为什么，现在马上把吴大林给我带过来，他肯定知道什么但没有说，我好好问问他……还有，派人把胡雯也接过来，就说是例行询问。法医那边也问问，看看唾液比对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那小警察不过是问了他一句话，就被一通交代了这么多事儿，顿时哭都哭不出来，也不敢问了，也不墨迹了，麻溜的去办事。
趁着他走开，司北庭拉开背包的拉链，看了看里头的那颗蛋，问：“你醒了吧？”
颜语小声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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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语：“好。”
司北庭想了想，把手伸进背包里，像安抚小猫一样摸了摸那颗滑溜溜的蛋，说：“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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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语问出这句话，就没想过司北庭会回答是或不是，在她的猜想中，按照司北庭的性格，说不定就会说“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不会妄断一个人有罪”之类的。
但没想到，颜语问出这句话之后，司北庭顿了一下，沉声说了句：“是。”
哈？
颜语直接懵了。
“你有证据吗？”她犹豫着问。
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反而说：“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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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语：“……”喂！你说清楚好嘛！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警车把胡雯拉了过来，司北庭把司南礼派过去给胡雯做笔录，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询问吴大林。
他进去的时候，吴大林蔫蔫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特别没精神。但一看到他进来，吴大林立马精神了，特别激动的说：“你们不去抓杀我爸爸的凶手，把我抓过来做什么？我又没杀我爸爸！”
司北庭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双手交叉，气势逼人的注视着他，开口：“首先，我们抓你是因为你意图当着警察的面斗殴，而且不听劝阻，不是因为怀疑你杀了你爸爸。其次……”
司北庭笑了笑：“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胡雯杀了你爸爸？你有证据？”
听到这里，颜语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刚刚自己都说胡雯就是杀人凶手，这时候又给别人要证据。
吴大林不嚎了，顿了一下，说：“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是她杀了我爸!找证据应该是你们警察该干的事，问我干嘛！”
司南礼转了转手中的笔，“好，那我们不提证据的事情，我们说说你。我们曾经在吴城敬的手机上发现了你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在他死前一晚，你说第二天，也就是他遇害那天回去，可你父亲遇害之后我们是在网吧找到的你，我姑且信你是因为忘了约定所以没回去。但我们还查到，你一个月前因为欠别人的赌债没还，向吴城敬索要三万块钱，他不给，你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差点儿没动手，这件事可是村里的人都能作证的。”
吴大林反应过来，愤怒的站了起来，“你怀疑是我杀了我爸爸？！怎么可能！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啊！能怀疑到受害人亲儿子头上来！”
司北庭亲自查过网吧门口的监控，他早上六点进去的，到了警察进去找他才出来，自然不会怀疑他是嫌疑人，但此刻不激一激他恐怕说不了真话。
他身体前倾，极有威压的注视着吴大林，一字一句的说：“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说胡雯是凶手，不然我就只能把你当嫌疑人查下去，说不定能查出什么。”
吴大林的愤怒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半路就熄灭了，他张了张嘴，眼里闪烁不定。
司北庭也不急，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他才低声道：“三年前我爸工队里死了个人，叫王洋，而胡雯，是他亲妹妹。”
司北庭皱了皱眉头，“胡雯父母几年前就出车祸死了，王洋的父母可是到现在都还健在的，你框我啊？”
“不不不！”他急得摆手，“胡雯的父母不是她亲生父母，他们生不出孩子，从王洋爸妈那里把胡雯抱回来的，这事儿村里老一辈的基本上都知道，但没人说，我也是这几年刚知道的。”
早些年，在乡下会有父母把家里养不了的孩子送给别人养，甚至有些不能生养的夫妻会直接把亲戚的孩子过继过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这些司北庭都知道。他甚至亲自遇见过一户人家把刚生的女孩抱给了不能生养的妹妹家，所以，他并不奇怪。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胡雯养父母死的时候她才刚上大学，但王洋已经出来打工了，也从别人那里知道胡雯是他妹妹，就包了胡雯的学费和生活费，供她上大学。”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有些闪烁：“王洋因为工地事故死的，警察调查过，也说是纯粹工地事故，但胡雯一心以为是我爸弄死的王洋，当初还在路上拦过我们的车……她就是一个疯子！警察同志，她肯定是凶手！你们快去抓她！”
司北庭理都没理他，出了门就让下面的人把他送回去。
以和吴城敬接触过的人的反应来说，吴城敬就是个老好人似的人物，说他故意弄死某个人不太可能，司北庭更愿意相信是吴大林故意弄死了王洋。
这时候，背包里的颜语突然来了一声：“还不如说是他自己故意弄死了别人呢！让他爸爸背锅……”
司北庭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
司南礼刚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他笑稀罕的不得了，问：“干什么呢笑得那么荡漾？”
司北庭收了笑，问他：“问出什么了？”
司南礼啧了一声：“什么都没问出来，这姑娘机灵的很，该说的一样没说，不该说的给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这在司北庭的意料之中，他并不奇怪。
司南礼挠了挠头发，苦恼道：“那怎么办？”
司北庭笑了笑，反问问他：“后山有什么？”
那个小土山，山前是果林，山后全都是别人承包的鱼塘。
司南礼眼睛一亮，“鱼塘！”
鱼塘？
颜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鱼塘里有什么？鱼塘里，有淤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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