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_长得好看不许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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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这一阵子,王城里热闹地简直像是在过节。

  只不过,这节日过得稍有些令人胆战心惊。

  平民百姓们一天天没头苍蝇一般地找着出路;军队们不去抵御‘外敌’,只凶神恶煞抓壮丁似地拉人去参军;

  稍微有点儿钱财和权势的人,只想着赶快逃跑,可封城跑不了,便要义愤填膺地去抗议,时而咒骂朝廷不做正事,时而又嚎哭着祈祷神明快点儿显灵来结束乱象;

  除此以外,强盗、小偷等团伙也纷纷现身,趁机大肆作乱。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背景下,杰米能收到一份劫狱邀请,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其时,他虽然没在这倒霉世界中彻底堕落,仍有一份良心在,但还远不到大公无私的地步。所以,乍听要去劫狱救人时,第一反应是要拒绝的,可转念一想:“我若是拒绝了,他们全都跑去劫狱救人,那我去哪呢?难道要独自跑路?”

  “可这么乱的世道,一个人出门,兴许确实运气好,真能逃了!”

  他暗暗对自己念叨:“但倘使运气不够好的话……出门就被人抓;走几百米就被强盗抢,这也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去劫狱,好歹人多势众。

  再者……外头已经这样混乱,指不定这趟劫狱反而会无比轻松,因为监狱那边的看守没准也见势不妙,早早跑路了!

  基于这样微妙的小心思,他的精神为之一振,眼睛就闪出光来,又激动地握住那位反抗军成员的手,突然就摆出了踊跃、积极的态度:“没错,是该劫狱,我有丰富的越狱经验,最喜欢劫狱了!咱们一起去劫狱,一起去救人!争取做到绝不抛弃任何一个好朋友(所以,请务必保护好我呀)!”

  大抵没见过变脸这么迅速的人,这些驻王城的反抗军成员们:……

  不过,既然做出决定。

  接下来便是如何进行劫狱了。

  杰米重振精神,为了自身的安全,少不得又要打探一下,再插手策划一番了。

  他刚一打探,便发现,这些驻王城的反抗军成员们也并非真要一味莽过去。

  这些人其实也是有着计划的,还特意瞅准了眼前这个王城混乱的最佳时机,且事先做过一定的情报探查,所以,诸如监狱地理位置,还有看守们上下班时间一类的简单信息,都是早早打探清楚的了。

  因此,真要动手的话。

  这些人很是自信地告知杰米:不说有百分百的胜算,但也该有着百分之六十的胜率了。

  杰米半信半疑。

  他又打听了一下参与这场劫狱活动的人数,及至听说才十来人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怎么才这么点儿人?”

  那个领头的反抗军很骄傲地回答:“人数已经很多了。你不知道,王城户籍管理一向很严,能安插进来这么多人,也就是我才做得到了,换了别人,别说十个人,哪怕两个三个都是大难题呢。”

  “呃,好吧。”

  杰米不好打击人家擅长的技能,只好再次猜测:“那这十来个人想必非常擅长战斗吧?(要不然怎么敢去劫二十来人的狱呢)”

  “那是当然啦,个顶个的好汉子。”

  “唔,方便说一下他们的战力吗?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的战斗力算什么层次……这么说吧,譬如一个能打几个呢?哎,倒也不用以一敌百,其实,以一当十也挺不错的。”

  “……醒醒,你怕不是在梦里?”

  那反抗军的人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真有以一当十的人,干嘛不上战场发挥优势?还在这儿做什么?”

  杰米因此觉得那百分之六十的胜率不太行,险些又想独个儿跑路。

  但最后,他受到良心的驱使,还是决定为此努力一番,在心里琢磨着:“既然人数少,那就干脆去多找一些人来帮忙。朝廷都能公然拉人参军充当炮灰了,我的话……应该也可以号召大家起来反抗游行的吧?”

  与此同时,王室和贵族们还在开大会。

  理查德国王此时已被架空了,索性闭着眼,坐在王位上,一脸冷淡。

  萨菲尔伯爵倒是没什么得志便猖狂的姿态,反而因着近期的形势而显得有些愁眉不展。

  不过,他大抵是已将这朝廷视作自己的了,行为举止、乃至言谈之间都是一副当家作主的派头,又兼他一向擅长伪装,这次就装得非常和气,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来,不断询问其他臣子的看法,又鼓励大家都来发言,好寻出一个能解决当前危局的法子。

  如今的朝堂是已经清洗过的了。

  前头那么残酷的杀戮刚刚才过去,大家心里或多或少还都有些惧怕,所以,不管萨菲尔伯爵表面上装得多么和气,也都不敢放松警惕,纷纷只陪着笑脸,连连奉承。

  萨菲尔伯爵虽知道他们这般表现都是出于畏惧,可心里终归还是有几分得意,要不是因着反抗军马上就要攻过来了,这个时间还真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刻了。

  但思及反抗军,他少不得收敛心神,又拍了拍手,让人将一个刚从前线下来的士兵带了上来。

  那士兵是小贵族家庭出身(那种几代人传下来,虽还挂个贵族名,其实已落魄到和平民一个层次的家庭)。

  所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宫,第一次站在朝堂上,也是第一次站在国王和好些尊贵的贵族大人们面前。

  他一时间紧张得双腿都有些发抖了,一直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萨菲尔伯爵便用一种聊家常的语气问:“士兵,你之前在王城步兵营服役?”

  那士兵小小声回答:“回大人,是……没错,我,我在步兵营的第七队……”

  “服役多久了?”

  “一,一年。”

  “第一次上战场?”

  “……是,是的。”

  “好了,来喝点酒儿吧。”

  萨菲尔伯爵见他实在太紧张,便递给他一个盛有葡萄酒的酒杯,又安抚地说:“在这里,你无需害怕。只要实话实说,便不会有人治你的罪。”

  那士兵哆哆嗦嗦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之后,许是那酒起了点儿作用,这么喝完后,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儿,没那么苍白了。

  萨菲尔伯爵就用和蔼可亲的语气继续问了起来:“好啦!你瞧,我就说没什么可怕的嘛。我知道,你是刚从前线下来的,虽然吃了个败仗,但好歹也算是为这个国家出过力的。所以,不要怕嘛,并不会有什么人不讲理地非要惩罚你。”

  “其实,这次喊你过来,一来,是听说那些叛军有点儿消息传过来?二来,也是因为你刚从前线回来,比较了解内情,想让你来给我们详细讲述一下前线的战事。毕竟,不论是陛下,还是我和其他大人们,都想搞清楚——为什么咱们的军队明明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可最后,却败得那么惨?”

  于是,这个胆小的士兵就慢慢讲起来。

  他显然不怎么适合讲故事,所用言辞一板一眼,干巴巴又单调乏味,听起来足以让人无聊到睡着。

  但萨菲尔伯爵自始至终都听得认真。

  而且,他还很会找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儿,时不时就会突兀地问上一句。

  “等等,你刚刚说你们到达后,一起去打几只兔子当晚餐?”

  “是的,大人。”

  “抱歉,我不太擅长行军打仗,但到了目的地……按照常理,难道不该先扎营,再修建一些防御工事什么的吗?怎么还有时间去狩猎?唔,难道是单独派出一个小队,专门给大家搞点儿加餐吗?”

  “不,不是,不是单独派出一个小队,我们大家都去了的。防御工事……将军说,只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农民,没必要那么认真。”

  萨菲尔伯爵:“……好的,你继续。”

  士兵便磕磕绊绊地继续讲下去。

  几分钟后,伯爵大人不由再次困惑地发问:“什么?晚上同女人耍了一会儿?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呃……就是大家去睡了一个女人。”

  “我不明白,这女人哪来的?你们行军打仗还带女人吗?”

  “不,不带的,这女人是附近村落的一个平民……”

  “她看到你们后,专门跑过来卖淫的?”

  “不,不是,就是……就是她独个儿走夜路,恰好路过的时候,被我们给瞧见了,然后……然后,四队有几个人建议,闲着无聊,不如把她叫过来,给大家也找点儿乐子。”

  “……找点儿乐子?”

  “呃,就是将她扒光了衣服,然后,再把腿……”

  “行了,我懂了,不必详细讲。只是……你们将军就这么放纵着,都不管的吗?”

  “……他是带头的。”

  “……”

  这么一问一答,朝堂上鸦雀无声。

  彼时人人脸上都有怒气,甚至连被架空的国王,那张冷漠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一腔愤恨。

  不过,以他们一贯不敢让人高估的道德标准,多半不是恨那些将军士兵们狩猎玩女人的事,而是恨他们忙着狩猎玩女人,却忘记了那是战场,忘了自己身上的职责!

  相反,与他们的愤慨相比……

  士兵反而渐渐进入了状态。

  他的讲述比之前变得流畅很多,胆子似乎大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小了。他一点点儿回忆着那场印象深刻、让全军覆没的惨败——没有修建任何防御工事;连负责站岗的人都不怎么上心;大家聚集在一起,只顾玩乐,所以,竟是连帐篷都没空去扎的,搁露天搞起聚餐,啃着兔子肉、喝着酒、唱着歌、玩着女人……全当自己还在王城中一般,又只当这次出征仅仅是走一个过场,随随便便的,就能拿一些军功来换爵位,并不将那些手拿镰刀、斧头的农民们放在眼里。

  然后,天黑了。

  反抗军居然深夜来袭,毫不留情开始杀戮,到处都是人血腥气,那一众士兵或醉或睡的,甚至来不及叫喊一声,便被杀死了!

  “……那群没见识的农民在将人砍死后,还要将盔甲、衣服,甚至靴子统统都扒走,对了,还有我们的刀剑,唉,好几千把刀剑都被拿走了,剩下的尸体则被堆叠起来,几乎像小山一样高……”

  士兵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自顾自地喃喃着:“我本也该被杀死的,但他们中的一个领导却不让人来杀我,他让我回来传话,让我告诉国王……”

  说到国王这里,士兵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在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重新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哪,不由得用一双惊惧又茫然的眼神望了望四周,很是胆怯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候,萨菲尔伯爵的脸色是很不好看的,语气也很肃穆:“说吧,他让你传达了什么口信,士兵?”

  士兵犹犹豫豫着:“回大人,是一些不好的话……”

  萨菲尔伯爵再次重复:“说吧,我先前告诉过你,不会有人治你的罪。”

  士兵害怕地后退一步:“……可我还是不敢说呢,大人。那些话实在不太好……”

  理查德国王终于忍不住了。

  他虽已被架空,却依旧自认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且认为自己此时的失势只是暂时的,早晚都会夺回王权。

  所以,不管是萨菲尔伯爵这样的乱臣贼子,还是反抗军那样的谋逆贱民,于他而言,都是该死千遍、万遍的存在!

  如今……

  这样的谋逆贱民居然还敢叫人来传话给自己,仿佛是要同自己平起平坐一般!

  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本应跪着的贱民也敢站着同国王说话了!

  理查德自觉受到了严重羞辱,竟气得直接站了起来,阴郁又愤怒地喝道:“说!放心,不管你今天说了什么,我都以国王的名义,赦你无罪!”

  士兵不懂王室和贵族之间的纠葛,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位国王手中早已经没什么权力了。

  但在他固有的思维认知里,国王还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因此,得了这道旨意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慢慢转述起反抗军那位头领的话了:“他说……”

  ——你们派军队来打我们,我们就反过来将这些军队统统歼灭。

  ——也许在你们的心中,我们只是一批贱民,愚蠢痴傻、不懂思考,只配受你们的欺凌和压榨,如同一群会说话的牛羊,哪怕会说话了,也只是在农田中弯腰、低头干活儿的牲畜。

  ——但现在,我要说,牛羊不想再被压迫了!

  同一时间,在那间汇聚着很多人的强盗酒馆里,杰米也跳到了桌子上,正在积极地煽动人心。

  他挥舞手臂,大声地喊着:“……都醒一醒吧,各位!别再欺骗自己了,国王和贵族们为了自身利益,已经彻底放弃你们了!他们无力抵抗起义军,便要把无辜的你们派上战场,用你们充做一排排的肉盾,来为他们拖延更多时间,好方便他们逃走……”

  “路易斯大人,这是真的吗?”

  酒馆老板忍不住问:“他们真的抓了我们去当战场上的肉盾吗?真的从此不再管我们了吗?”

  “笑话,他们什么时候管过你们呀!”

  杰米提高音量大声地说:“至于肉盾,你们还以为我瞎编,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不会打仗的人被抓去参军,也没个时间训练,只一股脑地往战场上送,那不做肉盾又能做什么?”

  一时酒馆里都没人说话了,气氛极为压抑。

  杰米继续说:“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才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一场瘟疫,我们需要的是关心人民生活,愿意让这个国家从疾病中恢复,从此变得更为健康的人!”

  “唉,我不敢说自己是这样的人,可我确实为此尝试和努力,但是……”

  所有人殷切地望着他,想要得到一点儿好消息。

  可杰米的面色却越发沉重起来,又将假话说得同真的一样,仿佛他之前不是被旧贵族抓走,而是去为民请命了,足足顿了好半响才说:“没人理睬,没人在乎的……”

  酒馆里的人们全哭丧了脸,忍不住唉声叹气。

  这时候,杰米便再次高声呼吁:“你们要放弃了吗?你们要看着自己的家人朋友被强拉、驱赶着走上战场吗?”

  “你们要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被粗暴地推倒在地,只能无助地哀哀哭泣吗?”

  “你们要看着自己的儿女从此以后失去依靠,从此乞讨过活儿吗?”

  “这世道黑暗如此,难道你们只想到了忍耐,却想不到要去改变吗?”

  “你们甘心吗?”

  与此同时,王宫里。

  士兵还在陆陆续续地说着。

  许是被反抗军用死亡威胁过……

  那么长的一段话,他都记得很牢:“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改变,你们口中那群会说话的牲畜也要翻身做人了。”

  ——疯帽子老师曾说过,人与人之间本不该划分出什么等级,所有人都应该是平等的。

  ——疯帽子老师还说,你们总喜欢将自己放得高高在上,却拼命将我们打压到低低的,可你们忘记了,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而且,我们的人数还比你们的人数要多得多,我们集合在一起的力量也比你们的力量要大得大!

  ——不论早晚,你们一定会被我们打倒,站得越高,跌得越重!

  ——因为,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制度,是可以凌驾于人民之上的!”

  拥挤的强盗酒馆中……

  杰米还在煽动人群:“听着,大家!我们不能任由那些祸国殃民的混蛋们继续主宰我们的命运!我们也不能任由那些糊涂虫们继续想当然地处理国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早已经将我们压榨得够够了,连血管里都再也榨不出一点儿血色……现在,我们还要继续任由他们将手无寸铁的我们推向战场吗?”

  这话引得好些人心生同感。

  因为强盗酒馆中的人员结构复杂,不只有普通平民,还有一些家境富裕的商人和爵位不高的小贵族们,所以,杰米不好一味去说平民百姓的困难,自然只能围绕近期军队胡乱征兵的事情说个没完,又将征兵的危害往夸张了说……

  幸好这些年国家境况糟到极点,而征兵一事也确实激起了好多人不满。

  所以,他的这一番话,哪怕有夸张,依然很轻易就激起了大家的情绪,没人觉得杰米包藏什么祸心,反而都认为他说得有理。

  再加上之前……

  杰米被旧贵族们抓走时,也曾在这里专门表演过一通忧国忧民(其实,当时是为了在人前留下个深刻印象,使抓自己的人不敢轻易动手杀他,也方便救自己的人过来查找线索),以至于现在竟成了前后呼应的格局,衬得他一派殷殷报国之心,以至于酒馆里的人都要拿他当真正的爱国志士了,不去想他其实纯粹是为了多忽悠一些人来跟着自己搞事。

  于是,人人激动,个个喝彩。

  杰米趁热打铁,再次高举起了手:“我们从不畏惧战斗,但我们不该如牲畜一般被驱赶向战场!”

  周围竟传来几声啜泣,应是家中已经有被拉走参军的人了。

  杰米当即喊:“你们现在要怎么做?告诉我!怎么做?继续忍耐吗?”

  所有人都抹着眼泪,大喊:“不,我们不忍耐!”

  “我听到有人在喊‘不’了。”

  杰米卖力吆喝:“但只有喊‘不’还不够,我们必须行动起来!”

  人们纷纷跟着大喊:“行动起来!行动起来!”

  王宫中,士兵还在一字一句地转述:“他最后说——继续来打我们吧,不管多厉害的军队,我们都会将之击败!”

  ——从今以后,王室和贵族的头衔再也不会为你们带来什么尊贵,相反,农民的镰刀却能在你们面前划出一道万丈深渊!”

  朝堂上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萨菲尔伯爵紧皱着眉头,似乎也不曾料到这样的局势。

  理查德国王的脸色已然苍白得如同一个死人。

  他跌坐回王座中,一言不发,只竭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空气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面上都是一样的惊慌、不安和迷茫……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一会儿,一阵隐隐约约的吵闹声突兀响起,哪怕隔着厚厚的宫墙,竟也遥遥地传了进来。

  理查德国王本就心烦意乱,听了这样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阴沉着脸,迁怒地问:“外头怎么了?”

  宫中内侍匆忙跑去察看。

  约莫几秒钟后,他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脸的忐忑不安和惶恐:“陛下,宫外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他们又喊又叫的,似乎还,还想要进来,实在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什么?聚集在宫外?还想进来?”理查德国王勃然大怒:“这些贱民难道也想造反吗?”

  “陛下。”那名老实胆小的士兵忽然低声补充了一句:“我刚刚差点儿忘记,那位反抗军的头领曾同我说——这不是造反,这是一场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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