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40_我靠善恶系统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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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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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二合一)

  话音落,曾国庆便进了屋里,几个刚刚还扬言要去告曾国庆的女人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包括梁攀娣在内。

  林舒月挺理解她们的,她们就像是被大灰狼奴役了半辈子的小白兔,想要反抗的心情很强烈,但是当曾国庆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的第一反应也依旧是害怕。

  但几人反抗的心情是很强烈的,在意识到自己后退后,五人很快又上前一步。

  梁攀娣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曾经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每当看到曾国庆跟曾秀梅,她就觉得满心痛苦。

  “我,是我想绑你。我不仅想绑你,我还想杀了你,我想剖开你的心来看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梁攀娣说到后面,咬牙切齿。

  随着梁攀娣的话出口,另外几人看曾国庆的目光也带着恨。

  曾国庆并不怕她们,在曾国庆的眼里,梁攀娣这些女人就是他的所有物,她们的存在跟宠物也没有什么区别。

  宠物也想反抗主人?真是不怕没有命?

  “就凭你们几个女人,也想反抗我?真是井底青蛙不知天高地厚。”曾国庆从包里掏出手掌大小的□□出来上下抛着玩。

  梁攀娣几人看到□□后,吓得退后了好几步,娄凤琴第一时间上前一步,要挡在林舒月的面前。

  吕英兰也挡在了林舒月的另外一边。娄凤琴会保护她,林舒月是知道的,但吕英兰的这番举动,属实让林舒月有点意外。

  吕英兰这一动,让曾国庆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一抹惊艳从他的眼底划过,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林舒月跟娄凤琴的身上,那抹惊艳之色就更加浓烈了。

  “阿兰啊,好多年不见哦,你还是那么好看。”曾国庆就是色中饿鬼,明明刚刚才发泄过,现在看到这林舒月三个长相身材都是一等一女人,那一处隐隐有抬头的架势。

  吕英兰看着曾国庆已经发福肿胀还带着点的脸,胃中翻滚,她一弯腰,就吐了出来。

  是真吐,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倒是喝了不少水,这会儿一吐,胆汁都要出来了。

  曾国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机怒气从心中升腾。吕英兰这一吐,真的是戳破了他内心里的所有骄傲自信。

  梁攀娣几人虽然看着曾国庆也想吐,但她们到底没有吐出来,这会儿真的有人当着曾国庆的面儿吐了,她们只觉得内心痛快,看着吕英兰的目光都带着敬佩。

  她们敬佩的目光被曾国庆看在眼里,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在了他的心里,怒气更胜。

  “你个臭女表子。”曾国庆一巴掌就要抽过去。抽人巴掌的事情他已经做的很熟练了,这些年来,只要他不高兴,他就能找到人打,不止梁攀娣被她打过,在场的另外四个女人也被她打过。

  长得有些胖的刘荷花被他打得是最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丈夫比起其余几人的丈夫,对她最好。

  林舒月早就防着这个没种的男人了,在曾国庆挥手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探进包里,从系统背包中拿出板砖,上前一步就抽到了曾国庆的身上。

  娄凤琴眼明脚快,把曾国庆的木仓踢到曾国庆够不到的地方,看着不够远,她直接踢到墙角。

  在曾国庆因为搬砖特效眩晕过去的时候,林舒月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上,随即欺身上前,又一脚用力踹过去:“你骂谁呢?你呲着大牙你骂谁呢?”

  林舒月力气大,一脚就把曾国庆踹了出去,他的头就撞在了门槛上,曾国庆本来就晕,现在就更加迷糊了,都开始翻白眼了。

  刘荷花被打得太多了,现在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上去就是几脚,每一脚都踹在林舒月刚刚踹的地方。

  曾国庆刚刚缓过来点儿,不那么晕了,被刘荷花这一踹,又晕回去了。

  梁攀娣几人也不傻,其中一个走到台球桌下面,拿了一根尼龙绳来,几人合力把曾国庆绑了起来。林舒月三人都没有插上手。

  曾国庆要张嘴骂人,梁攀娣把鞋子一脱,把袜子就塞到他的嘴里。梁攀娣为了这一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洗这双袜子了,酸臭味让曾国庆恶心得想吐。

  刘荷花把已经打开的门一关,刚刚去拿绳子的黄小菊脱下鞋子,啪啪啪啪的就朝曾国庆的脸上抽,几鞋底下去,曾国庆的脸就肿了起来,她的鞋子带着图案,曾国庆的脸上也被印上了。

  “畜生,你多大脸呐,让老子女儿伺候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要长相也没有长相,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时候,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爷呢?”

  黄小菊是恨死了,一边骂一边抽,几下子下去,他都嘴角都出血了,梁攀娣叫她一声,黄小菊轻轻喉咙,呸的一声,一口浓吐在了曾国庆的脸上。

  黄小菊站起来,刘荷花便上前补位,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根细细的竹子,她沉着脸往曾国庆的身上抽。

  这根竹子有拇指粗细,已经包浆泛黄,上面还带着点点红斑,这是曾国庆的。在他的蛋蛋没了以后,他对女人的要求就多了很多,在办那种事儿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其他的用具,这根棍子就是他准备好的。

  上面的点点红斑,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们身上的,包括尼龙绳子,也是他准备的。在这间已经废弃且远离村子人家的村公所里,她们遭受到的痛苦,是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遭受到的。

  刘荷花一边打着,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们现在打在曾国庆身上的,不足曾国庆对她们的十分之一的伤害!

  四个人轮流着上去教训曾国庆,曾国庆最开始还有力气哼哼,到了后面,他连哼哼都哼哼不出来了。

  林舒月三人就跟局外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她手中的摄像机在曾国庆倒地以后,就没有再录像了。

  梁攀娣是最后一个上去教训曾国庆的,她动手之前,扯掉了曾国庆嘴里的臭袜子。曾国庆此刻已经涕泪横流。

  嘴里的阻碍没了,他睁着已经因为脸肿,被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攀娣,攀娣,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此刻的曾国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他的语气中满是恳求,显然刘荷花黄小菊四人的抽打,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疼痛。

  曾国庆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哪怕心中已经恨极了梁攀娣五人,他现在也拉得下脸来求梁攀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

  只要现在梁攀娣放了他,他以后多的是机会报复回来,这些女人,一个都别想逃过!

  梁攀娣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的报复心有多重她一清二楚,她又怎么会信他的鬼话?

  她笑了笑:“曾国庆,你还记得我的第一个孩子吗?那个我刚刚生出来,剪了脐带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女儿。”

  提起那个孩子,曾国庆已经明白了梁攀娣也不会是那个会放了他的人。他脚跟踩地,一点点的往后退。

  嘴里也忍不住狡辩:“攀娣,攀娣,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

  梁攀娣朝前走一步:“你错?你有什么错啊?你没有错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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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爸妈不想要女儿,只想抱孙子,你家里也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是吧?”

  曾国庆听梁攀娣这么说,开始点头:“是啊是啊,攀娣,你一直都懂事,你快放了我。你不想我,你得想想叙永,是不是?”

  “你还有脸提叙永?”梁攀娣拽着曾国庆的衣领,一巴掌抽过去:“你还有脸提叙永?”

  梁攀娣又打了曾国庆一巴掌:“叙永这些年得你一句好吗?在你不能生之前,你对叙永有过一点好吗?叙永的学费,你出过一分没有?那年叙永要读书,学费四块钱,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做的?因为你的小妹妹要一双球鞋,所以你硬生生的把那四块钱抢走了。”

  梁攀娣说起这个又是恨得不行,她双目通红:“在你曾国庆的心里,只有你父母、你妹妹是你的家人,我跟我生的孩子是什么?是工具!”

  “因为你的妹妹不喜欢我的女儿,所以她们当着你的面把我的女儿丢进桶里的时候,你一言不发,甚至在边上看热闹。事后为了防止我闹,所以你趁着我刚刚生完孩子还在虚弱,把我打了个半死。”

  “曾国庆,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的两个妹妹,你娶媳妇做什么?你让她嫁人做什么?你们一家子自己过不就好了吗?啊?”梁攀娣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一脚一脚的往曾国庆的身上踹,曾国庆用脚跟戳地往后躲。

  但他躲退后的那点距离并没有影响到梁攀娣的发挥。

  娄凤琴在边上看着,唏嘘不已:“我本来以为曾国庆就已经足够禽兽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加禽兽。”

  吕英兰也想教训曾国庆,但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她走到窗子边,紧张的往外面看,就怕有人走过来,听到曾国庆的惨叫过来看。

  黄小菊看到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你别害怕,这里没有人过来的。这是大路,离外面比较远,平时大家出村,都是从那边的小路过的。那边的小路离外面近,也能走车。”

  曾屋村有两条通往外面的路,这条路修好以后,走的人就少。这也是曾国庆为什么那么明目张胆的敢把欺辱人的地方放到这里来的原因。

  吕英兰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有人来吗?”

  “没有,这个村公所在以前,是山神庙,后面破四旧这个地方就被改成了村公所。后面的地方是坟地,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来的。”

  在很多年前,黄小菊也一样担心有人路过,看到她跟曾国庆的丑事,那样,她在村子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到后来,她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够从这个门口路过就好了,可惜一直没有人路过。一个是曾国庆比较会挑时间,让她来的时候都是半夜,第二个,是这里,真的很少有人来走。

  要是真的究其原因,恐怕是曾国庆总是半夜在这里装鬼吓人吧。

  吕英兰还是不放心,这个时候,梁攀娣看到了吕英兰脚上的细高跟鞋:“吕英兰。”

  吕英兰转头:“啊?”

  “能不能借你的鞋子穿一下?”梁攀娣都不用问吕英兰的脚,就知道自己的脚跟吕英兰的一样大。

  那年曾国庆强J吕英兰回来以后,意犹未尽,曾看着梁攀娣的脚说过一句让梁攀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曾国庆说:怎么一样的鞋码,吕英兰的脚就那么精致好看,你的就那么粗糙丑陋。

  梁攀娣没有恨过吕英兰,因为她从始至终就知道曾国庆是怎样的一个禽兽。

  吕英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脱了鞋,梁攀娣只穿了右脚的鞋,她一高一低的往前走。刘荷花捡起地上的袜子,黄小菊也不跟吕英兰说话了,跟另外一个话不多,但抽曾国庆特别狠的女人一人一边摁住曾国庆的肩膀。

  唇边有一颗痣但畏畏缩缩的女人抱住曾国庆的头。

  刘荷花掐着曾国庆的下巴,在他被迫张嘴的一瞬间把袜子塞进去,她看着曾国庆恐惧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我们为什么那么默契吗?为了这一天,我们谋划很久很久了。”

  曾国庆更害怕了。

  黄小菊也在笑:“我们都想好了,一定要弄死你,哪怕在弄死你的途中,死掉那么一两个呢。能把你的命换下去,我们也满足了。今天能这么不费力的就把你给绑了,我们是真高兴啊。”

  自从曾国庆给她们下命令,让她们把她们的女儿迷晕了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她们几个只要有空在一起,聊的就是怎么把曾国庆弄死。

  她们为了这个,甚至做了明确的分工与替补。她们本来是想在下次曾国庆“招幸”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时联合起来,在曾国庆办事儿的时候把他绑了。

  但曾国庆的残暴她们早有体会,甚至曾国庆手里有枪的事情她们也是知道一点的。她们就没想着在扳倒曾国庆以后全身而退。

  梁攀娣在曾国庆的嘴巴被堵上以后,走到他的双腿之间,高高举起脚,狠狠地踏了上去。

  这狠意,让娄凤琴拉住了林舒月的手。林舒月在梁攀娣朝吕英兰借了鞋子却只穿了右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她们要做什么了,她没有阻止。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够善良的,因为她的观念一直都不够正。她觉得,受害者的适当“反抗、报复”是正常的。

  梁攀娣跟刘荷花她们被曾国庆欺压侮辱了那么多年,她们现在报复报复也是应该的。只要曾国庆没死就行。

  从曾国庆没来之前,梁攀娣她们的那一席话就可以看得出来,梁攀娣她们早就想好了“反抗”的后果。

  曾国庆眼睛睁到了最大,疼痛让他剧烈地挣扎,摁着她的刘荷花黄小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压着他。梁攀娣五人死死地盯着曾国庆,脚用力地碾了碾,鲜血染红了曾国庆的裤子,曾国庆疼得晕了过去。

  梁攀娣松开了脚,刘荷花几人脱力般地坐在地上,连动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攀娣看向林舒月母女,笑得如释重负:“林记者,我要报警了。荷花,小菊,阿芳阿燕,你们可以走了。”

  刘荷花是那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她坐在地上:“你们走吧,我不走,我跟攀娣一起,等警察来。”

  黄小菊阿芳阿燕也没有走。

  就跟刘荷花说的一样,她们这些年,在婆家已经当牛做马那么多年了,她们的公婆、丈夫甚至是子女,因为她们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对她们并不好。

  与其回去继续受欺负,还不如被警察带走,然后跟着老姐妹们到外面去打工赚钱呢。反正在家里也是干,在外面也是干,在外面干还有工钱拿,在家里可什么都没有。

  “我们不走,你快打电话,别一会儿曾国庆死了。”黄小菊催促梁攀娣。

  梁攀娣一直都没有哭,在这一刻,却掉了眼泪。

  她拿出手机,给110跟120打电话。她的手机是她儿子上班以后给她买的,买的是二手,也没有多少钱。但这个东西,却是梁攀娣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高科技。

  她儿子给她买的手机,受到了黄小菊四人的羡慕。她们的孩子都比梁攀娣的要大一点,在不读书以后也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但谁也没有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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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永这样的孝心。

  尤其是黄小菊的儿子,他在外面开了个小卖部,据说很赚钱,但是一分都舍不得给黄小菊花。

  110跟120很快接了电话。曾国庆还跟死狗一样的躺着,只是时不时的抽抽腿动动手,显然昏迷中也疼得厉害。

  林舒月三人没有走。娄凤琴跟吕英兰是目击证人,林舒月算是她们的共犯。

  梁攀娣五人不住地朝林舒月她们道谢。谢谢林舒月打曾国庆的那一板砖,也谢谢吕英兰的鞋子。

  刘荷花已经从地上起来了,地上的灰尘将她的裤子染上了一层灰,她理也没理,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走到墙边,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看着曾国庆,笑了,她说:“林记者,吕英兰,还有这位阿妹,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看样子我比你大,就叫你阿妹了,叫错了你也别介意。”

  “真的谢谢你们。要是你们今天没在这里,曾国庆恐怕是要被我们打死的。”刘荷花她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留曾国庆一命。

  她们的计划里,连曾国庆死在哪里,怎么埋都想好了,连挖坑的铁锹跟锄头她们都带来了,就在门后。

  但若是可以,谁想杀人啊,她们这么多年,屈服于曾国庆之下,不就是因为她们贪生怕死吗?

  要是她们不怕死,早在被曾国庆强J她们的时候,就已经上吊自杀了。

  曾国庆之所以敢对她们肆无忌惮,估计也是看中了她们这一点吧。

  梁攀娣把鞋子还给吕英兰,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她在刘荷花的边上坐下:“只是可惜了曾秀梅,她也该死。”

  “是啊,她也该死。”黄小菊提起曾秀梅,就忍不住咬牙,她当初,就是被曾秀梅骗到家里,给曾国庆强J的。

  那时候曾秀梅已经结婚了,大着肚子回来,那时候自己从地里除草回来,跟曾秀梅走了一路。快到曾秀梅家时,曾秀梅说她肚子疼,让自己把她送回娘家。

  那时候的黄小菊没有多想,把曾秀梅扶了回去,在把曾秀梅扶到床上的时候,她就被没有穿衣服的曾国庆从后面搂住了。

  在她被曾国庆撕衣服的时候,曾秀梅挺着大肚子跑了,那时候逃跑的她,可没有半点肚子疼的模样。

  善恶分辨系统这个时候传来叮的一声,林舒月打开来看,限时任务“已经死去,却还活着的人”已经显示完成。奖励了她五百积分,六千人民币以及六个月的生命时长。

  林舒月没有细看,但要关闭之前,她看了一眼善恶雷达,这一看,林舒月发现了距离这里不远处的那个百分之三十的红点。

  林舒月乐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叫做说曹操曹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站起来,朝梁攀娣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外面,做了个曾秀梅的嘴型。梁攀娣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朝林舒月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去,然后在林舒月的暗示当中,两人走向了隔壁。

  梁攀娣一脚踹开已经摇摇欲坠的门。

  在一众稻草跟破木头片当中,她们看到了流着眼泪,瑟瑟发抖的曾秀梅。

  梁攀娣哈了一声,走过去把她提了起来,曾秀梅因为害怕,眼睛都哭红肿了。

  “嫂子,嫂子,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曾秀梅此刻没有半点以往几十年在梁攀娣面前的傲气。

  “这句话好耳熟,刚刚你哥也说过。”梁攀娣抓着曾秀梅的头发,把她往隔壁扯:“但我不想听。我的女儿当初要会说话,肯定也会朝你们求饶。”

  “她才那么大点啊,瘦瘦小小的,连六斤都没有,你们的心多狠啊,你们怎么忍心把她扔到桶里的啊?”

  “那时候你笑得很开心哦,曾秀梅。你现在怎么不笑了,你笑啊你快笑。”

  曾秀梅被扯进了那间躺着曾国庆的屋子,刘荷花用剩下的一根绳子把曾秀梅绑了起来。

  曾秀梅一个劲儿的挣扎,却被黄小菊用鞋底抽了好几巴掌。

  梁攀娣从外面捡了一块石头,就要朝着曾秀梅的脸上砸的时候,被林舒月拦住了,她把石头丢到外面,小声地说:“警察到了。”

  梁攀娣失望极了。

  曾秀梅却燃起了无限希望,她对跟着曾国庆来这里的决定无比懊悔。要是她没有答应曾国庆过来找刺激就好了。

  要是她在去尿尿回来发现曾国庆正在被梁攀娣几个人打的时候跑掉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被梁攀娣抓,更不会害怕现在来的警察。

  她是真害怕,她的儿子是个公务员,当初考公务员的时候考过律法,她在他看书的时候问过,杀人跟强J妇女是什么罪名。

  她儿子告诉她,前者死刑,后者入狱三年到十五年不等。

  曾秀梅自从知道后,时常睡不着,她怕极了。她的手上有人命啊,不止是梁攀娣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还有云花啊。

  云花是她们三兄妹生生打死的。

  第132章(二合一)

  梁攀娣不甘心,她想要报复曾秀梅,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梁攀娣狠狠地打了曾秀梅一巴掌,又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来了一巴掌。

  曾秀梅疼得呜呜叫,眼泪流得更加凶残。曾秀梅今年四十二岁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婆家还是娘家都是横着走的。

  在娘家,她最大的苦恼是要跟妹妹抢爸爸妈妈的注意力,抢哥哥的宠爱。

  嫁人以后,她最烦的就是长得好身材好的小姑子跟难缠的不讲道理的婆婆。但好在她能拿捏得住吕春刚,还有一个说是哥哥实则是姘头的大哥撑腰。

  她腰杆硬,这一辈子在吕英兰走了以后几乎就没有受过什么气什么苦,打更是没挨过。

  曾秀梅终于知道挨打有多疼了,在今天之前,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挑唆曾国庆打人,打谁无所谓,只要打了,看别人痛苦她就高兴。

  她把她在吕家过的所有不顺畅,都发泄在了这种折磨人的快感上。

  尤其是她把那些跟她走得近的女人介绍给她哥哥糟蹋后,她们醒来以后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实在是太能取悦她了。她几乎是病态一样的,故意接近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女人。然后在她们对她信任有加的时候,她再把她们送到曾国庆的床上。

  那种感觉太爽快了,让曾秀梅无比沉迷。甚至发展到了现在,她的亲生女儿被曾国庆猥亵了,她也不觉得太过生气,她甚至在来找曾国庆的路上,还幻想着这件事情被吕家的人发现了后,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啪”地一声又打在脸上,将曾秀梅离家出走的情绪拉回来。是刘荷花在打她,黄小菊也是恨曾秀梅的,她也是因为帮助曾秀梅,被曾国庆糟蹋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如果说曾国庆是个禽兽,那么曾秀梅,就是禽兽边上那个为虎作伥的怅鬼。

  黄小菊从墙上扣下来一块小小的刀片,她将刀片夹在手里,轻轻地摸上了曾秀梅的脸。

  又细又小又浓密的血珠子瞬间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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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冒出来,曾秀梅只觉得疼中带着痒。

  黄小菊在曾秀梅的另外一边脸上也抹了一把:“是不是很难受啊,这个啊,是你哥哥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除了我,只有你试过,舒服吗?”

  曾国庆年纪大了,那方面的能力开始后退,于是他已经不满足与□□上的刺激了,开始喜欢起了精神上的刺激。

  黄小菊衣服下包裹着的肉所有女人里最白的,曾国庆突发奇想出来的法子就用在了她的身上,黄小菊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愈合。

  曾秀梅痒疼得钻心,想伸手去挠,却因为手被绑着,挠不着,越想挠就越加难受,尿意也随着这股刺痒涌上小腹。阿芳踩在她的小肚子上,就像当年,曾秀梅让曾国庆踩她那个刚刚怀孕的肚子一样。

  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阿芳愣了愣,然后笑了:“曾秀梅,你好怂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笑过之后,阿芳都快哭了。曾秀梅这么怂,可她们呢,却被曾秀梅给欺辱了那么多年,何其窝囊?

  归根究底,她们只不过是因为以前心有牵挂,豁不出去而已。

  果然老祖宗说出来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以前她们是软的,碰上曾家兄妹这硬的、横的,连反抗都不敢,现在角色转换,她们成了不要命的,于是,曾家兄妹这个硬的、横的就怕了。

  黄小菊越想越恨,又在她的脸上抹了好几下,看着曾秀梅满脸的血珠,终于笑了。

  阿芳说:“你后悔吗?当初你叫曾国庆划伤我的脸,你看,这条疤,真的好丑哦。这下你比我更丑了,你高兴吗?哈哈哈。”

  曾秀梅看不起她们,对她们毫无愧疚,回来时若是知道谁被叫到了这里来,就跟疯狗一样见到人就冲上去全方位的嘲讽。

  黄小菊把刀片丢到了窗户后面,窗户后面一条小溪,溪水会把这染了血的刀片冲走。

  像这种小小的剃须刀,又轻又薄又锋利,短期内,根本就没有沉底的可能。

  在黄小菊关上那扇挂满了蜘蛛网的窗户时,警察终于来了。

  曾秀梅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并没有被救了的喜悦,反而是一阵绝望,她所做的那些事儿,肯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她的儿子啊,那个给她长了脸面,让她提起名字都觉得骄傲的儿子啊,要从云端跌下来了、

  警察们跟120的急救医生前后脚到的,曾国庆那一□□的血,让在场的男性们浑身一震。

  作为男人,他们可太知道重要部位受伤得多疼了。曾国庆流了这么多血,怕是肉都得被踩烂了吧?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至于满脸血珠的曾秀梅,也博得了医护人员的好一番同情。不过那些同情,在给她处理伤口时听到‘施虐者’对她的控诉后,就变得无影无踪了。

  尤其是在给她的脸清理血点的护士,听着听着,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大了,疼得曾秀梅龇牙咧嘴。

  她忍不住询问:“靓女,我脸上会留疤吗?”

  曾秀梅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期待,护士面无表情:“会。”

  要是别人,这肯定是不会的,但要是曾秀梅,那就不一定了。作为医护人员,她们肯定是会尽心尽职,但患者能不能听,就看患者自己的了。

  曾国庆被警察押送着拉走了,梁攀娣几人也被警察带上了车,林舒月三人作为目击证人和一定程度上的参与者,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曾国庆那把从曾秀菊那得来的木仓也被收走了。那是M国制的小手木仓,光非法持有木仓支罪这一项,都够曾国庆受的了。

  从公安局里录完笔录出来,吕英兰还有点恍惚,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来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但在见到梁攀娣她们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世间,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吕英兰心中的那些愤恨,在梁攀娣她们的讲述中,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跟她们比起来,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她有那个魄力跳出当年的社会,也逃掉了曾国庆兄妹的魔爪。后面她过得虽然也并没有那么顺心,但她不缺钱花,冯俊鹏不管怎么样,对她也有五分好。

  她的女儿曾小艺,没在她的身边养大一天,但歹竹出好笋,人品意外的好,意外的正直。

  她知足了。

  娄凤琴拍拍她的手,道:“你能想开是最好了,走吧,我们回家。”

  折腾了那么久,已经是傍晚了,白文华已经打了搞几个电话了,他们都已经到家了,打边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们回去了。

  降温后,挂的风都带着一丝冷意,林舒月她们回到家,客厅里的桌子的电火锅中,已经盛满了清水,上面漂浮着桂圆红枣跟枸杞。

  碗筷也摆好了,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碗放了切碎的小米辣、香菜、葱花生抽以及花生油的蘸水。

  林舒月三人进屋,迎接她们的,是阿阳的欢呼。曾小艺跟白萍萍也罕见的欢快。

  林舒月她们已经在院子里洗了手,她坐在白文华身边:“已经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没多久。今天办事顺利吗?”白文华把筷子跟蘸水都放在娄凤琴的面前。

  娄凤琴道:“还算顺利吧?”娄凤琴也有点不确定了。

  她这幅样子,倒是引起了白文华的好奇,娄凤琴不知道该不该说,吕英兰在边上说:“我们找到小艺的亲爹了。”

  端着米饭进来的曾小艺脚步顿了顿。

  吕英兰不想瞒着曾小艺,她本来也应该知道的:“你爹就是曾国庆。他跟曾秀梅俩祸害了不少女人。他们现在一个进了医院,一个进了公安局,医院的那个等治好了伤,也得进去。”

  曾小艺点点头,没有多说话。网瘾学校的经历,让她对吕英兰带着一股天生的理解。

  曾国庆是对她很好,只不过这种好在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以后,都变了。他的那一点点的好,对比起当年对吕英兰的事儿,对比起他们对那些女人所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说了曾国庆的事情后,顾忌着曾小艺的心情,大家并没有过多的去讲,反而吃起了饭。

  鸡肉是广粤省都出名的品种,提前用酱油花生油姜丝腌制过。放到已经翻滚的开水锅中煮一会儿,再蘸着花生油生抽吃,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鸡肉的鲜味,鸡肉嫩生生的,入口仿佛便化了。

  除此之外,羊肉牛肉都很嫩,大虾也清甜,白文华跟罗正军喝了两瓶啤酒,在冷风中,大家这一顿饭吃得冒了一身的汗水。

  广粤省的春夏秋都很热,到了冬天也很冷,这种冷跟北方干燥的冷不一样,广粤省的冷仿佛带着一丝冷气,哪怕被子已经盖得很厚了,稍微一动,一接触到冷空气,刚刚还温暖的被窝有变得湿冷起来。

  第二天起床洗漱,水冷得冰手,呼吸间的冷空气让林舒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娄凤琴从厨房将脑袋勾出来:“来喝姜汤。”

  “来了。”林舒月把水杯里的水倒掉,去卫生间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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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洗脸,擦干脸出来,娄凤琴已经把姜汤盛好了。

  切得很碎的姜末被热水冲开、浸泡,里面放了红糖,甜滋滋中带着一点辛辣,这是每年天气冷后,娄凤琴都会给女儿们煮的饮品,预防感冒的。

  大概是有点用的,林舒月跟林舒星从小到大,极少在冬天感冒。

  她不用娄凤琴催促,将姜汤一饮而尽,随后问:“小艺昨晚上情绪怎么样?”

  娄凤琴很担心曾小艺会因为曾国庆的事情受到影响,昨晚上吃晚饭后,她一直都惦记着,在曾小艺回房间后,跟着回去了。

  林舒月看她进去了,就没去,回到房间写了稿子,发给黄强以后,她抵不住这寒冷的冬天,就上床睡觉了。

  一觉就到了早上。

  “没什么事,小艺对这几件事去哪个很看得开。曾国庆对她再好,他也没有养她一天,最多也就给点吃的,给点东西,跟打发小猫小狗一样。哪里能因为他是小艺的亲爹,这份好就升级了呢?”

  娄凤琴觉得吕英兰跟曾小艺这对母女,真的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以前娄凤琴也会埋怨自己命苦,但现在,娄凤琴已经不会那么觉得了。停下匆匆忙忙的脚步,她停在原地慢慢的走着,才发现,原来,众生皆苦。

  林舒月没再说话,但她还是决定下午去接曾小艺放学。

  林舒月吃了早餐,回房间拿床头的来自未来的报纸看。

  这份报纸的标题,叫做《来自女人的报复》,文章发表于2005年的4月份。

  文章中,用的是插叙的方法来写的。开头就是一男一女在冬天被人发现抛尸荒野,其身上有许许多多的伤口,尤其是其中的男性,身上的肉几乎都被剔了下来。

  尤其是大腿骨,只有几片零星的肉丝。女人身上稍微好一旦,虽然面目全非,身上也有很多伤口,但好歹肉都还在自己身上挂着。

  在过年前发现这种尸体,作案手法又如此残忍恶劣,警方对此十分重视,经过十多天的排查,终于排查到了曾国庆曾秀梅的身上。

  在确认嫌疑人的身份后,警察对他们的社会关系逐一进行排查。那个时候的梁攀娣已经北上,去了儿子工作生活的城市。

  面对警方打来的电话询问中,对曾国庆的遭遇表示了万分痛心,并且在警方的询问中,回答得滴水不漏。因为两口子的关系实在是不好,又有同村的邻居给她们做证,梁攀娣之所以离开是被曾国庆打走的。且在她离开时,有许多人看到。

  警方并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而曾屋村中,曾国庆也没有跟谁有深仇大恨,偶尔有点小摩擦,但也没有可以做案的嫌疑。调查到了这里,便陷入了僵局。而曾秀梅那边的社会关系就更加简单了,普普通通的一个农村妇女,除了去娘家外,外出的时间极其的少。

  跟婆家的关系也还算好,没有到仇杀的地步,他的丈夫吕春刚在曾秀梅被害的那段时间外出务工,有百分百的不在场证明。

  警方夜以继日的寻找案件的突破口,但一来几个月都毫无收获。

  一直到农历的二月份,又来调查走访的女刑警叶警官看到了正在路边玩耍的吕阿玲。

  叶警官第一次没有觉得吕阿玲的呕吐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肠胃病嘛,谁都有过,那真是上吐下泻折磨人.但第二次叶警官再来时,便发现吕阿玲还在吐,且只是干呕,根本就吐不出来。

  这下,叶警官觉得不对劲了,毕竟这一次距离她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肠胃炎再严重,也该治好了。

  叶警官带吕阿玲去看医生,这一看,才知道吕阿玲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这下子,整个吕家的炸了,尤其是吕大海,他十分不能接受。吕英兰未婚先孕给她蒙了羞,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村里人都淡忘这件事情了,吕阿玲又未婚先孕,而且还以这么小的年纪怀孕。

  他当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拉着吕阿玲就一阵打,一边打一边追问,吕阿玲哭着,将曾国庆欺负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曾国庆欺负了她非常害怕,随即回家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妈妈曾秀梅,但曾秀梅并不管这件事情。吕阿玲害怕恐惧之余,在哭时遇到了被吕二彩支使来吕家送东西的曾国柱。

  在曾国柱的威逼恐吓之下,吕阿玲说了自己被曾国庆欺负的事情,曾国柱知道后,对吕阿玲同样实施了侵害。

  吕大海做梦也没有想到糟蹋吕阿玲的人是曾国柱,他的二女婿!当即被气得往地上一倒,瞬间就眼睛斜嘴巴歪,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吕阿玲被吓坏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其中就有曾国庆跟曾秀梅的奸/情。

  这对苦苦查了几个月的警察来说无疑是好消息。他们对吕阿玲进行了更加细致地询问。于是兄妹乱/伦的另外一个当事人曾秀菊也进入到了警方的视线中。

  吕阿玲十岁之前,曾秀梅觉得吕阿玲还是小孩子,因此有时候跟曾国庆偷/情时并不避开她,有时候曾秀菊回来了,三人还会一起玩儿。

  得了这个消息,他们将强/奸未成年的曾国柱拷走。再去提审已经在监狱里呆了很多年的曾秀菊。

  曾秀菊已经知道曾秀梅跟曾国庆双双丧命的事情了。在警方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时,她一句话也没有露,当警察查出一个口子的时候,她便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包括曾秀梅数次对曾国庆的“进献”,包括当年曾秀菊跟着曾秀梅,淹死了梁攀娣的第一个孩子,一起合力杀死的云花。包括那些年里,她们一家五口策划,怎么把吕英兰毁了,让吕英兰原本的婚事落到她的身上的事。

  她们的说法,狠狠地震惊到了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们,他们在得到曾秀菊的口供后,兵分多路,抓回了在给儿子做饭的梁攀娣,也抓回了在国外晒太阳的吕英兰。

  村里的黄小菊刘荷花等人一个也没有落下。

  除了吕英兰跟梁攀娣以外,刘荷花四人甚至连村里都没有出。

  抓到了人,荒野抛尸兄妹案也宣布告破。被抓后,面对警方的询问,梁攀娣等人对她们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吕英兰也是参与了其中的。

  她心细,抛尸的地点是她选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她提供的,就在离曾屋村不远的一栋明房里,这栋明房中,带着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便是她们给曾国庆片肉,虐待曾秀梅的地方。

  被抓后,她们对自己所犯下的事情,并没有任何悔改。她们在法庭上,没有请求曾国庆、曾秀梅家属的谅解。

  检查机关在经历过多方考虑后,判处了主犯吕英兰、梁攀娣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另外四人十到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记者对梁攀娣几人的孩子进行了采访。

  梁攀娣的儿子曾叙永表示对梁攀娣的选择表示理解,作为梁攀娣的儿子,梁攀娣在曾家过的什么生活,他比谁都清楚。梁攀娣忽然北上找他,他就已经知道了曾国庆的下场。

  刘荷花几人的孩子平时对她们逆来顺受,一辈子也没有抬起头的母亲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情表示震惊,有的接受不了,但有的孩子也十分自责。

  在视频的末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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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攀娣几人的单独采访,她们对于自己的选择,都不后悔,只不过吕英兰在最后,拜托警方帮她找找她的女儿,找找她04年时,从网瘾学校逃走后的女儿。

  林舒月松开报纸,报纸消散了,林舒月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叮~~~恭喜宿主,解锁隐藏支线任务“被奉献的女人们”,协助警方,破获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案中案,挽救了几个女人的人生。】

  【幸运大转盘已激活,请问宿主是否开启?】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眼前屏幕上这个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大转盘身上,上一次,她开启大转盘,转出了轮回之境,这一回也不知道会转出来什么东西。

  【开启。】林舒月的话音刚落,大转盘便开始疯狂的转了起来,二十秒钟后,大转盘停下了,指针指着的格子也露了出来

  \谢谢惠顾\几个字出现在林舒月的面前。

  林舒月本来还猜测纷纷,结果这谢谢惠顾一出来,她就无语,万万没想到了,系统也有这种空奖!

  虽然林舒月现在每周四都能够在系统商城里进行秒杀,但她已经很久没有淘到好东西了。

  她物欲不高,现在有了车子有了房子,钱也不缺,她是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因此谢谢惠顾给她的无语也是一时的,她收拾收拾东西便出门了。

  曾国庆的这个案件,林舒月没有报道,她知道这个案子瞒不住,但她不想做那个报道这篇新闻的人。不仅是因为这个案件牵扯到了曾小艺,还因为在这个案件里牵扯到的梁攀娣刘荷花黄小菊四人,她们的生活已经很艰难了。

  她不想做给她们的生活增加压力的那个人。

  林舒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她在这一刻,遵从了自己的本心。

  她昨晚写了交给黄强的案子,是关于越南人王炳昌的。

  到了报社,她打开鹏城本地论坛,果然,这上面已经炸开了锅,都是讨伐王炳昌以及见钱眼开的刘屋村的帖子。

  她刚刚打开一个飘得最高的,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王明政给叫住了。

  林舒月本来以为王明政会骂她,不料王明政却给林舒月递来了一沓资料。

  “上边给了咱们任务是,说让咱们报纸别老报道一些案子,也给广大读者们讲讲咱们鹏城的真善美。”

  “这是咱们鹏城的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的资料,你拿回去多看看他们的事迹,再去原地采访采访,写出一篇有爱的报道出来。”

  林舒月接了资料,有些意外地问:“主编你不说我啊?”

  王明政头也不抬的处理文件:“说你做什么,咱们报社对记者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实事求是、言论自由。”

  “你选择不报道曾国庆辱女案,是你的自由,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尊重你。”

  “而且早上我接到了很多同行老板的电话,他们都说谢谢林记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偶尔也吃吃销量爆炸的大餐。还说要请你吃饭。”王明政说到这里,都笑了。

  林舒月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笑了。

  王明政见到她的笑容,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干活吧,把资料看好,一定要写出一篇有爱心、又积极向上的报道来。”

  林舒月听到前半段感觉还好,听到后半段,她想到自从善恶分辨系统觉醒后,自己走哪儿哪儿有事故的事儿,有点拿不准这个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是不是真的有爱心。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主编,要是我去了,发现这个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有爱心呢?”

  第133章(二合一)

  林舒月的一句话,给王明政给整沉默了。这个任务要是给别人,那提交上来的必定会是一份完美的答卷,但对于林舒月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位可是个让她去拍妻子生病,丈夫倾家荡产也要给治,结果硬生生的给查出一个重案特案的人。

  请假回趟老家,好嘛,直接给整了个震惊全国的梨园案出来,旅个游度个假都能碰到世界范围内都骇人听闻的殡仪馆案。

  这孤儿院跟敬老院到底有没有爱心,在林舒月问这句话之前,王明政是敢肯定的,但是在林舒月这句话说完后,王明政的心里也开始突突了。

  他看着林舒月这幅小心翼翼地模样,道:“实事求是。”

  短短四个字,让林舒月知道了王明政的态度,林舒月表示她懂了,于是她拿着资料走了出去。

  李明芳在工位上无精打采的,李伟生在今天凌晨给她们报了平安。林舒月在来上班的路上给李伟生打了电话,李伟生的电话是关机的。要是林舒月猜测没有错的话,现在的李伟生,应该已经在为了进黑煤窑而努力了。

  林舒月坐到了工位上开始看资料。

  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都已经成立了二十多年了,鹏城特区建立后没两年,爱心孤儿院就已经存在了,资助孤儿院办下去的,是鹏城的老牌企业,咔咔瓜子有限公司。

  这个公司在最开始是卖炒瓜子起的家,后面研制出来了许多口味,炒货的品种也不限于瓜子了。

  只不过后面竞争对手多了,它们公司在市场上的份额也开始变少了。后来,有记者无意间拍摄到了咔咔瓜子在资助孤儿院跟敬老院一事,咔咔瓜子的营业额开始飙升。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因为同类型的竞品太多,咔咔瓜子的发展不温不火,但他们对孤儿院跟敬老院的资助一年也没有少过。

  每年去采访孤儿院跟敬老院的都不少。鹏城都市报之前也去采访过,采访的稿子也在,林舒月看了以后,正好当初采访这个事件的记者回来了。她便走上去聊天。

  报道过孤儿院跟敬老院的记者姓王,叫王远明,比较话少的一个人,平时不跑新闻的时候,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泡一杯茶,把当天市面上所有的报道都看一遍,最爱看的是发表在杂志上的武侠小说。

  据李明芳说,王远明在兼职写作,虽然没有透露笔名,但从单位经常收到他的出版社的信件来说,他的兼职应该是干得挺不错的。

  他采访爱心孤儿院的事情已经是两年前了,但是现在再提起爱心孤儿院,王远明依旧是记忆犹新。

  “送到孤儿院里的孩子啊,大多数都是身体上有缺陷的,这些年下来,咔咔瓜子那边给爱心孤儿院的孩子光看病就是好大的一笔财政支出。”

  “我上回去采访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星星的小姑娘,是因为长了个兔唇,被父母遗弃的,咔咔瓜子那边再收她入院以后,给她做了手术。我后来被去看过她一次,她的兔唇已经被修复完毕了,根本看不出一点之前的样子。”

  王远明没有在报道上写这件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于爱心孤儿院来说,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他的报道上,报道的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开开心心做游戏的、读书看报的样子,他们很多小孩子身上都有残疾,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的灿烂,让人光看,便觉得浑身温暖。

  林舒月又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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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然后问起了敬老院:“王记你对爱心敬老院了解吗?”

  提起爱心敬老院,王远明就要叹气了:“这按理来说啊,敬老院是非社会盈利性的组织,是由国家组织,专门收纳五保户、给五保户们养老的地方。”

  “但这个爱心敬老院不一样,它完全是民间组织起来、盖起来的。他们接收的,一般都是身上带着残疾,且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他们的生活起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咔咔瓜子负责的。”

  “这些年来,咔咔瓜子的销售额每况愈下,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开始招收起了社会上的自费老人。是从前年开始招的,小林你可能不明白,当时这件事情在鹏城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曾经那些提起爱心敬老院满是夸赞的人,再提起爱心敬老院的这项举措,全都是指责。好像爱心敬老院收了自费老人是犯了多大的错一样。”王远明对此嗤之以鼻。

  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林舒月正在外地上学,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但听王远明说的话,她倒是理解。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那么一批人,把别人的好当成是理所当人,应当应分。

  王远明跟林舒月说了许多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的事情,即将下班时才意犹未尽的闭嘴。

  林舒月可算明白为什么王远明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但依然当了几十年的记者了。这话匣子一打开,真是关不住。

  中午林舒月干脆在食堂吃,今天的菜系不错,是西南那边的特色,魔芋豆腐炒肉丝。

  肉丝是肥瘦相间的,肥肉软软的,并不肥,魔芋豆腐丝里放了姜丝跟蒜苗青椒丝,十分的下饭。

  这是林舒月在公司食堂内最喜欢的一道菜了。

  吃完饭,两人一起去对面的西江公寓午休,午休完,李明芳回去上班,林舒月则开着车朝爱心孤儿院跟爱心敬老院去。

  这两所爱心机构,就坐落在平湖区,但跟报社还是有点距离,林舒月开车二十多分钟了才到。

  这两个爱心机构已经盖了很多年了,白色的墙上的字跟彩绘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掉落,爱心敬老院跟爱心孤儿院比邻而居,敬老院要在更里面一些。

  林舒月将车停在孤儿院对面的空地上,抬脚往孤儿院去。

  孤儿院的大铁门是锁着的,林舒月摁响了门外的门铃,很快,门上被打开了一个缝,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警惕的问:“请问你是?”

  林舒月将自己的记者证递上去:“你好,我是鹏城都市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工作证。”

  女人拿着林舒月的工作证看了好一会儿,才给林舒月开边上的小门。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林舒月一抬头,便不上学的小朋友们正在院内的操场上玩耍,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师在边上看着。

  给林舒月开门的女人这个时候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来:“不好意思啊林记者,最近来院内采访的人比较多,有一些人没有证的。”

  自从前年隔壁敬老院开始收自费老人开始,来爱心孤儿院内采访的人就变了,变得龙蛇混杂了。

  像是怕林舒月不信,她继续道:“前些天来了一个记者,叫庞辉,是什么鹏城娱乐报的,他来孤儿院,第一句话就是让我们配合他拍摄,说给我们钱。我们没同意,第二天他就在报纸上面发了抹黑我们的话。”

  “我们院长说了,现在除了几个形象正派的报纸外,都不让记者来拍了。”而鹏城都市报,就在院长给的那几个‘白名单’当中。

  林舒月听到庞辉的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叫庞辉的记者,已经被鹏城娱乐报给开除了。”

  给林舒月开门的女人对这个事情并不关心:“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她陪着林舒月转着,同时跟她介绍起了现在的孤儿院的情况。

  “现在整个院内,总共有三十五个孩子,其中两个今年就高三,明年九月就高考。有三名是在读初中的,十五个读小学的,五个读幼儿园的,剩下的十个,都是三个月到三岁的孩子。”

  她们的步伐停留在了操场,操场的树荫下面铺着凉席,边上开着风扇,十个小朋友在凉席上躺着坐着,大一些的就在凉席周围跑。有一个孩子拉了,边上看着她们的老师便麻利的给收拾。

  刚刚隔得远了,林舒月没有看清,现在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些小孩子各个身体都不健康。

  “李老师,他们都有残疾吗?”林舒月轻声问。

  刚刚女人已经跟林舒月做了自我介绍,她叫李金枝,已经在爱心孤儿院工作了十年了。

  李老师点头:“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身体有残疾的孩子,都送到了我们这里来。我们现在每天打开孤儿院的门,都怕门口有一个带着残疾的孩子。”

  李老师说起这个,愁眉苦脸:“不是说不愿意接收那些孩子,能救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孤儿院的功德,只是有些孩子,身上的病太重太重了。”

  “也许有些话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死在孤儿院的孩子,比救活的孩子要多得多了。”看着一个一个孩子饱受病痛折磨,最后痛苦离世的感觉李老师她们没年都要体会好几次,她们实在是害怕了。

  这个事情,林舒月已经听过王远明说了,她宽慰了李老师几句,李老师已经很能想开了,她说:“我们现在的心理就是很矛盾,我们希望他们来,又不希望他们来。”

  现在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一个孩子生病,便能拖垮一家人。但凡家里有能力的,都不会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来,能把重病的孩子送过来的都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了。

  在家庭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孩子送到她们这里,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不送过来,就只有等死那一条路了。

  “我们孤儿院门口经常有很多物资,那些物资有时候都是那些孩子的父母送来的。”

  林舒月将这个情况,记在了本子上。

  然后她问:“李老师,你为什么选择来爱心孤儿院工作呢”

  据林舒月所知,爱心孤儿院没有什么进项,院内这些老师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百五百块,有时候这些钱还不能按时发。

  李老师闻言愣了愣,这些年来,来孤儿院这里采访的记者有很多很多,他们往往关注的都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像李老师这样的老师,并没有人去过多的关注他们。

  李老师轻声说:“因为我的孩子,就是没有钱治病,被硬生生拖死的。在我的孩子死了以后,我听说了孤儿院的事迹,就来了。不只是我,她们都是的。”

  李老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了,现在再提起,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

  时间能够治愈很多东西,包括丧子之痛。

  林舒月没有想到这些老师会有这样的过去,她也愣住了,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

  李老师摇摇头:“没什么的。十年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这些年来,我们把所有的爱意都浇筑在了院子里的这些孩子身上,想起我的孩子,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不过你要是早两年来问我,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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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会回答你的。”李老师不在继续这这个话题:“我们要准备下午饭了,你要来跟我们一起看看吗?”

  来采访孤儿院,看孤儿院的伙食,也是其中之一。林舒月跟着李老师去了。

  快到食堂的时候,林舒月才问:“院长没有在吗?”

  “我们院里有个小孩子要做手术,院长在医院陪着呢。”李老师说起那个孩子,便笑了:“那孩子的腿上有问题,已经做了好几回手术了,再做这一回,他就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了。”

  李老师也招待了很多记者了,她已经知道记者想要知道什么了,不等林舒月问,她就主动道:“他的手术费大头是咔咔瓜子付的,剩下的是红十字会、少儿基金会跟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捐款的。”

  说着话就到了食堂。食堂不大,后厨四周都砌了橱柜,贴了淡粉色的瓷砖。水池子的边上是一锅切好了腌制好的鸡胸肉跟土豆,鸡胸肉炖土豆,就是今天晚上孤儿院的孩子们的荤菜了。

  素菜是清炒本地的白菜。

  两个菜,量很大,确保每一个学生都能吃得饱。

  食堂后厨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别的地方的食堂那种油油腻腻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打饭的窗口,饭菜做好了,直接就从跟外面是饭厅相连的门端进去。

  饭厅的正中央也是用砖头砌的桌子,两边是高脚的塑料凳。地上的瓷砖被拖得一尘不染。

  李老师带林舒月看完食堂,便带着她去看院内的图画影音室、活动室。

  等林舒月拍完照出来,李老师带着她去操场,而自己匆匆忙忙的走了,三点半了,幼儿园要放学了,她要去把幼儿园的孩子接回来了。

  林舒月跟抱着一个七个多月大孩子的老师闲聊,她姓孟,今年四十多岁了。当林舒月问起她的过去时,她说得很痛快。

  “我的孩子是出车祸没的。那个开车的司机跑了,警察没抓到他,我婆家责怪我没有看好孩子,天天打我,我受不了那个疼,就跑出来了。看到孤儿院后,我就在这里工作了。虽然有时候工资拿不到手,但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次要的。”

  “有这些孩子在,我的内心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孟老师的孩子已经八岁了,那天她去地里干活,干到一半,听到同村的人来说孩子没了,她着急忙慌的跑回去,才知道孩子是跑到了大马路上,被车撞没的。

  而那天本应该看孩子的她的婆婆,却在跟别人打麻将,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在屋里睡大觉。

  明明是他们的错,可到最后,他们却将所有的错都安在她的身上,稍微不如意,便一家子联合在一起欺负她。

  她的娘家也责怪她,她一气之下就跑了,来到孤儿院后,见到了这么多被抛弃的孩子,她就留了下来。

  “其实有很多人说我们傻,但我们觉得挺值得的,尤其是当这些孩子叫我们妈妈的时候。”孟老师嘴角挂起来温柔的笑容。

  林舒月也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她的善恶雷达一直打开着,从进孤儿院开始,她的善恶雷达就在扫码着,这些孩子跟老师,善恶值都很低很低。

  “孟老师,咱们院里,有被领养的孩子吗?”

  “有啊,当她们的病好了以后,就会被领养。这些领养他们的家庭,我们院里都是审核过的,并且我们还会时不时地去这些被领养的孩子家里去看。目前为止,从我们院里走出去的孩子,过得都很好。”

  院里的孩子管自己叫妈妈,但孟老师却知道,自己终究是代替不了她们的‘妈妈’的,因为她的孩子太多了,爱被分成了很多份,给了很多个孩子,注定做不到像那些妈妈一样,一辈子只爱那么一两个孩子。

  林舒月点点头。在李老师接孩子回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她采访完了孤儿院所有的老师,拍了很多她们跟孩子相处的画面。在征求到她们的同意后,她决定她这一篇报道的主题,就写这些老师跟孩子们的双向救赎。

  在李老师回来后,她也决定要走了,李老师跟林舒月说,她们明天就要去回访一个去年三月份被领养的孩子。

  这个孩子有点特殊:“这是我们孤儿院开院至今,唯一的一个健全的孩子。他是在三岁的时候走失到我们孤儿院门口的。”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把他带去了警察局,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认领,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呆了三个月,他就被领养了。领养他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可能是因为林舒月天生面善,也许是因为林舒月说要写以她们为主题的报道。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李老师很喜欢她,也愿意跟她多说。

  林舒月内心一动:“李老师,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李老师有点迟疑:“我给院长打个电话问问。”

  “好的。”

  李老师到一边去打电话,很快,李老师就过来了,她说:“院长说你可以去,但是她不希望你在报道里写孩子的新家庭。”

  孤儿院有顾虑,怕媒体曝光太多,对孩子今后的生活有影响。

  这一点林舒月理解:“好的,没有问题。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那行,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就走。”李老师拍板决定。

  林舒月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个点儿已经不早了,林舒月就没有往隔壁的敬老院去,她去了学校。

  今天曾小艺她们的小团体里多出来了一个女孩子。林舒月将车停在她们的面前,白萍萍给林舒月介绍。

  “二姐,这是我们班的同学,周倩倩。倩倩,这是我二姐。”

  周倩倩看了一眼林舒月,小声地道:“二姐。”

  林舒月笑着点头,曾小艺白萍萍一左一右的把周倩倩带上车,阿阳坐在副驾驶,阿豪跟周炳荣骑着自行车离开。

  上了车后,应了曾小艺跟白萍萍的要求,把周倩倩送回家后才离开。

  周倩倩下车走后,白萍萍跟林舒月道:“倩倩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不过她一直被欺负。今天下午,我跟小艺去上厕所,看到她被人关在厕所里,我们就把她带出来了。”

  校园暴力四个字闪入脑海,林舒月问她:“她得罪了人?”

  “应该没有吧,我们一个班的,她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准备学习的路上,应该没有得罪谁。”

  曾小艺在这个时候道:“这个问题我知道,6班有一个女孩在混社会,她喜欢3班的班长,三班的班长据说是喜欢周倩倩。”

  第134章(二合一)

  林舒月见识过校园暴力的恐怖。她叮嘱白萍萍跟曾小艺:“你们帮助同学的那颗心很好,我很支持。但是咱们要帮助人也得量力而行。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问题,就先告诉老师,要是老师没有作为,你们就之间打电话报警。”

  白萍萍跟曾小艺都是在一片恶意中长大的,对比起其他人,她们更加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但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并不代表着她们不需要来自家人的关心。

  曾小艺跟白萍萍对视一眼,白萍萍说:“我们记住了,二姐。”

  林舒月没有再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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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转而问起了他们想吃什么,阿阳这个时候终于插上话了:“我听说海悦大厦那边的底商开了一家韩式烤肉,我想吃。”

  被认回来了那么久后,阿阳已经能很自然的对妈妈姐姐提出要求且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现在韩流特别流行,无论是韩流歌曲还是韩流装扮。有些商家在看到这一重大流行趋势后,便开启了许多据说来自韩国的小店。

  不过韩式烤肉店现在鹏城还是头一家。

  阿阳不说还好,他一说,林舒月也想了,她道:“走着走着。”

  不止阿阳高兴,曾小艺白萍萍也很高兴。只不过对比起曾小艺跟阿阳的好奇向往,白萍萍没有这种好奇向往,因为她以前吃过,在韩国。

  海悦大厦离实验高中不远,因为要去吃烤肉,林舒月给阿豪打了个电话,阿豪跟周炳荣听说有烤肉吃后也不回去了,直接掉头,骑着自行车往烤肉店去。

  韩式烤肉店火得很,现在又是饭点,店内已经坐了很多人了,林舒月他们被服务员引进去,在一个包厢坐下。

  圆形的不锈钢桌面,中间是烤肉炉,烤肉炉的上方有一个吸油烟机。

  阿豪跟周炳荣还没到,但林舒月已经开始点菜了,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自己年纪也不大,所以多点肉肯定是没有错的。

  什么猪五花牛五花,只要是菜单上有的肉,林舒月都要了一份,同时还点了三份石锅拌饭、一锅大酱汤。

  服务员拿着点单快乐的走了,很快就送上来了小料。一小盘子切成片儿的蒜片,一碟子青椒圈,一小盆的生菜叶子跟紫苏叶子。

  蘸肉的酱汁也给了好几种,甜的辣的都有,还有一大壶的大麦茶。

  阿豪跟周炳荣到了,他们手上拿着在路边买的水果,这个时候正是吃冬桃的时候,一个个冬桃青中带着上粉下红,阿豪去洗了,从书包里拿出裁纸刀擦干净,将桃子分成小块给大家吃。

  桃子甜甜的,脆脆的。林舒月很喜欢吃这样的口感:“这桃子好吃。”

  她的夸奖让少年们乐开了花。

  店员带着手套,提着一盆烧得鲜红的碳放在圆桌中央的灶里,上面放了一张铁网,服务员么么也端上来了林舒月点的肉、菜。

  一行人一边烤肉,一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周倩倩被欺负的事情。

  周炳荣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他一边将大块肉剪成小块,一边说:“那个欺负她的人我认识。我们初中就是个学校的。以前还好好一人,挺正常的,不过她父母离婚后,她爸爸娶了后妈进门,她整个人就变了。”

  “现在的她以欺负人为乐,她应该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喜欢那个三班班长的。她应该就是想找个人欺负,周倩倩家庭条件不好,又爱学习,长得也还行,柔柔弱弱的,最好欺负了。”

  “她以前,就把一个女生打到退学过,应该是初三的时候。”周炳荣道。

  林舒月等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她的家人没有说她?”

  “没有,她家挺有钱的,据说是开了个制衣厂。她妈妈在跟她爸爸离婚以后,嫁的人也蛮有钱。”

  周炳荣的这句话一出,林舒月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一个家境优越,从小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人,在面对家庭的变故时无法阻止,于是将满心的愤慨发泄到了别人的身上。享受着那种掌控别人的快感。

  “小艺,萍萍,你们帮助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阿阳、阿豪、阿荣,你们多看着点她们,别让她们被人欺负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阳周炳荣跟阿豪开口答应了下来。

  这家的烤肉确实好吃,用生菜叶子或者紫苏叶子将肉蒜片辣椒圈卷在一起塞到嘴里,一片满足。

  大家都是能吃的时候,点的肉都吃完了,石锅拌饭跟大酱汤也没有剩下,林舒月结了账,跟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都是扶着肚子出去的。

  阿豪跟周炳荣也不骑车回去了,林舒月将他们一个一个的送了回去,他们的自行车都放在了林舒月的车子后座。

  林舒月回到家便开始写报道,她的报道标题,拟定的是《孤儿与老师的双向救赎》。

  报道中,她将老师们的遭遇以及她们选择在孤儿院工作的原因娓娓道来,配图是老师们背对着照相机,跟小孩子们做游戏的照片。

  写完报道,修完错别字,她将报道发给了黄强。

  黄强跟王明政都已经做好了林舒月再发一篇法治报道出来的准备,结果看到这一篇充满了正能量跟真善美的报道。

  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王明政道:“把报道发给出版社吧。依旧给头版把。这爱心孤儿院啊,大家都采访了很多遍了,以前,大家把重点都放在孩子身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把目光放在那些老师身上。”

  “这报纸发出去,又回引起一些人的讨论了。”黄强道。

  “这类讨论,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嘛?”

  王明政说着,给电脑关机,带着黄强一起走了。他们一走,报社里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次日林舒月起来,天黑沉沉的,丝丝小雨从空中飘落,洋洋洒洒的洒满大地,一阵风吹来,冷意肆虐全身。

  喝了娄凤琴的姜汤,吃了热乎乎的汤面,林舒月往爱心孤儿院去。

  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她买了一份报纸,照例跟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快到孤儿院时,林舒月正好看到李老师带着一群孩子往幼儿园去,林舒月没有急着走,而是拿出电脑登录论坛看。

  论坛上已经很热闹了,大家都讨论起了林舒月发的这个报道,有一些人还在论坛上发起了去孤儿院看看活动,参加的人不少。

  当然也有一些人很看不惯李老师等人。其中最典型的,是一个叫做海阔天空发的,他的意思是,李老师等人虽然没有了一个孩子,很值得同情,但除了孩子之外,她们还是有老公的,想要孩子再生就是了,何必去孤儿院,把别人不要的孩子,当个宝一样的带大呢?

  有这个能力,去当个保姆不好吗?同样是带孩子,当保密工资还高,在孤儿院里上班,钱少事多不说,有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全。

  这样的话一经发出,便被人连着怼了上百栋楼,且这并不是个个例,其余的说了类似话语的楼主跟这个海阔天空的待遇是一样的。

  林舒月看着网友们花式喷发出这些智障言论的楼主层主,顿时就乐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上网,甚至还有了“网瘾”这种称呼,这网上的人啊,说话就是好听,还各个都很有才华。

  林舒月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正准备下车时,她看到了一群背着包包,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人,她们说说笑笑的朝着爱心孤儿院走。

  林舒月一愣后,便想起了论坛上发起的那个活动。林舒月也打开车门下车。

  她昨天已经了解到了,孤儿院的孩子们,最缺少的就是学习用品,这东西用不了多少钱,但是那么多孩子下来,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而小一些的孩子,则最缺的就是婴幼儿吃的用的,尤其是奶粉,更是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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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舒月的系统背包里就有不少的婴幼儿奶粉、米粉。这是上个星期四,她从系统商城秒杀出来的,她本来是想着留着给林舒星的孩子用的。但现在距离林舒星的孩子出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并且她秒杀来的婴幼儿奶粉米粉实在是有点多,林舒星就算生十个八个的也用不完,多出来的那些正好可以送到孤儿院来。

  她也没有带太多,各个阶段的奶粉四箱,米粉四箱。

  她在来上班前,已经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把车子装满了,她现在只要把东西搬进去就好了。

  孤儿院的门打开了,孟老师把来看望孩子们的学生邀请进去,正要关门,就见到了林舒月。

  林舒月朝她招手,孟老师让另外一名同事来招待几个大学生,自己则朝林舒月那边走。

  在看到林舒月车里的那些奶粉、米粉时,孟老师的眼镜都红了,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有冷风萧瑟。

  但孟老师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她激动地抓住林舒月的手:“谢谢林记者,我替孩子们谢谢你。”

  孤儿院的经费有限,咔咔瓜子已经承担了孩子们的大部分医药费了,她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咔咔瓜子再承担小孩子们的奶粉费。

  孩子们的奶粉都是政府拨款下来后,院长挪出一部分来买的。现在的奶粉越来越贵,孩子们都快吃不起了。

  林舒月昨天来的时候,孩子们的奶粉罐子都已经见底了,今天早上都没有喂奶,喂得熬得糯糯的米汤,大孩子还好些,他们已经懂事了。小孩子却因为吃不到奶,难受得嗷嗷哭。

  “不用客气,孟老师,咱们快把东西搬进去吧。”

  “诶,诶。”孟老师带着笑容,跟林舒月一起,把奶粉跟米粉都搬了进去。

  虽然这些奶粉米粉对于十个小孩子来说并不多,但是加点辅食,已经足够他们吃到下个月孤儿院的拨款下来了。

  在奶粉入库后,林舒月来到操场,几个大学生有的在帮着老师们打扫孤儿院内的卫生,有的在跟小孩子们玩。

  林舒月的到来已经引起了几个大学生的注意,林舒月刚刚走到操场边上,就有人过来跟林舒月搭话。

  “姐姐,你也是从论坛上看到了爱心孤儿院的事情,过来看孩子的嘛?”

  跟林舒月搭话的是一个女生,很是活泼开朗,刚刚在搬东西的时候,林舒月看到她在跟小孩子们做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她是老鹰,将一群五岁以下的学龄前儿童逗得尖叫哈哈笑。

  “是啊,你们也是嘛?”林舒月问。

  这个时候,那个女生的边上多了个女孩子,她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不过我们明明是那个活动的发起者。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啊?我们是鹏城大学的学生。”

  林舒月对这个叫做明明的女生刮目相看:“我已经工作了。”对于她的工作,林舒月没有多说,反倒是夸赞起了她们,尤其是这个活动的发起者黄明明,被都被夸得迷糊了。

  在这一刻,这几个大学生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西方的天使,善良、可爱、活泼又爱心的话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

  几个大学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直白的夸赞,激动得脸都红了。

  黄明明羞红了脸,她说:“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做的。”

  林舒月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

  其余的大学生们都散开了,更加温柔、用心的去跟孤儿院的小朋友们玩了起来。

  林舒月跟孟老师一起去孤儿院的后面的菜地除草。

  这个菜园子,是她们孤儿院一整年的青菜来源,这里的菜地老师们照顾得格外的用心。

  菜地里一根杂草都看不见,菜地里的菜也有好几个品种,每一样都长得粗粗壮壮。

  黄明明也跟着来,她听了孟老师的介绍,对这个不太大,但是规划得满满当当的菜地都生起了一股敬畏之心。拔草都拔的更加仔细。

  在孟老师问到黄明明为什么会发起那样一个活动的时候,黄明明说:“我特别喜欢看报纸,现在每一期的报纸我都有追。尤其是鹏城都市报的,只要是那个林记者发的文章,我都能看很多遍。”

  “她以前发的文章都是关于犯罪的,这还是她大半年以来,第一次跟案子无关的文章,还是孤儿院的,我肯定是想来看看的啊。”

  “所以在早上我看到她发的报纸以后,就查了你们孤儿院的资料,发起了这么一个活动。”

  黄明明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但她想,爱心孤儿院也挺难的,院内全部都是一些身有残疾的孩子,医药费虽然已经得到了解决,但养孩子,可不是只要操心他们的衣食住行就足够的。

  还要操心他们的学习、生活。黄明明的初衷很简单,那些响应了她的活动过来的,一人只要给孩子们拿上几个本子、几支笔,都能缓解孤儿院的很大压力了。

  孟老师笑得格外温柔:“谢谢黄同学。等孩子们晚上从学校回来,看到这么多的学习用品,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黄明明笑容明媚:“能帮上他们就好了。”

  黄明明拔草的动作都卖力了几分。在拔了草,将中午要给孩子们吃的菜心摘好,又在前院跟后院之间的过道上,开水龙头洗了手后,她们回到前院,李老师已经回来了。

  她是孤儿院内所有老师中,文化最高的,因此她被委以重任,所有向外的工作都是由她来完成的。

  院长不在的时候,整个孤儿院的老师们都听从她的调动。今天院长还是不在,医院内昨天刚刚做完手术的孩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院长需要在医院陪护。

  李老师跟今天来看孩子的大学生们道了谢,拿着本子跟林舒月一起走了。

  黄明明她们中午没有课,准备跟学生们再玩一会儿,看到林舒月跟着李老师走了,黄明明有点意外。

  “孟老师,李老师去哪里了啊?”

  “她去给那些被收养的孩子们做回访去了。”孟老师正在给七个月大的兔唇女孩子喂奶,一边喂,一边给她擦嘴,听到黄明明的问话,头也没有抬。

  黄明明更加惊讶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孤儿院会给被收养的孩子做回访的,她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孟老师说:“我们院里出去的孩子跟别的院的孩子不一样嘛。我们要确认他们被收养后,有没有被亏待,有没有被虐待。”

  孟老师这么一说,黄明明就明白了,她又问:“那刚刚那个姐姐呢,她也是你们院里的工作人员?”

  “不是,她是记者。你们看到的那篇报道,应该就是她发的了。”

  黄明明猛地后头,门口却早就已经没有了林舒月跟李老师的身影。

  但黄明明却格外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明明对林舒月的喜欢已经从她的一篇篇报道中,变成了崇拜。

  她给林舒月的报社写了很多信件,这些信件有的收到了林舒月的回复,有的没有。但林舒月的每一封回信,都被黄明明妥善的保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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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明明家境富裕,在上大学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后要做什么,她家里给她的零用钱,她还没成年,她的父母就给她安排好了以后的财产。她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够过得很好。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黄明明想做一个记者,一个像林舒月一样的记者。

  鹏城都市报的地址黄明明熟记于心,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看林舒月长得怎么样。今天这样猝不及防的相遇,让黄明明异常激动。

  她想过很多很多种她跟林舒月的相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她大三的时候,她去报社实习,她跟林舒月见面。

  她想过林舒月有很多种形象,但她没想到林舒月会那么好看,那么自信,那么年轻,跟她差不多大!

  黄明明晕乎乎的,感觉跟中暑一样,但她的内心更加坚定。她也要成为一个像林舒月一样,敢说真话,能说真话的人。

  ·····

  林舒月并不知道现实中,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对她那么喜欢,她跟李老师要去走访两家人。其中一家是临时加上的。

  她跟林舒月道:“这是院长昨天晚上临时加的,院长说,这家人在上个月刚刚生了一个儿子。”

  一听到这个,林舒月就懂了为什么李老师要去看了。会来孤儿院□□的,大多数都是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的。

  像这种有了亲生孩子,就对收养的孩子不好的已经屡见不鲜了。爱心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自身有缺陷的,这样的孩子更容易被嫌弃。也正是因此,爱心孤儿院会对收养家庭做回访。

  “院里有被退回来的孩子吗?”

  林舒月朝着李老师说的地址开,又问。

  李老师说:“有啊,挺多的,在孤儿院长到成年的孩子,很多都是被退回来的。就拿明年要高考的萱萱跟小柳来说,她们一个是养父养母出了意外走了的,一个是因为亲生父母有了自己的小孩了,不想养他了,给送回来的。”

  李老师对此司空见惯,但林舒月听着,却挺难受的。

  她们先去那个刚刚生了孩子的人家去看,她们先去周围邻居家做走访,走访完了以后才登门。对于李老师跟林舒月的到来,那家人表现得很开心,孩子去上学去了,但屋内却有不少孩子存在的痕迹。

  有挂在墙上的全家福,靠着墙根放着的玩具,也有摆在客厅的角落里了放满书本的书架和还没有收拾好的书桌。

  阳台上的晾衣绳上,有不少七八岁孩子跟刚刚出生的孩子的尿布小衫。

  种种细节跟林舒月的善恶雷达上的百分之五左右的善恶值,都表示出这家人并没有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对收养的孩子不好。

  李老师跟产妇聊了很长时间,又看了在捏着小拳头睡觉的小婴儿后,才走。

  离开时李老师的嘴角都是带着笑容的。

  另外一家在平江区,李老师跟林舒月道:“这个□□的家庭,父母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高中老师,家庭条件很好,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好。他们以前就经常去孤儿院看孩子,本来是没有想□□的,但是父母催得急,还亲自跟着去孤儿院挑,老两口没看上身体有过缺陷的孩子们,就挑中了长得可可爱爱的蒙蒙。”

  “做了手续以后,蒙蒙就跟他们回家了。这一年来了,我们去走访了好几次,蒙蒙在他们家生活得很好。上次,胡老师还说,自从有了蒙蒙以后,他们的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

  胡老师就是蒙蒙的养母。

  一边说着、聊着,半个小时后,她们就到了平江区一处比较高档的小区,照例是先跟邻居们做完走访后,他们才去敲胡老师家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但是敲门敲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来开门,隔壁的人家听到敲门声走了出来,李老师放下手,问:“胡老师他们不在家吗?”

  邻居跟胡老师家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都十分熟悉,邻居道:“应该在家吧?蒙蒙前几天身体不舒服,小胡昨晚上还说今天要带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呢。”

  “没人开门吗?”邻居走了过来。

  李老师跟林舒月对视一眼,等邻居走过来以后,李老师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尖叫。

  林舒月赶忙抬头去看,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她赶忙拿出手机,给杭嘉白打电话。

  “阿白,平江区景苑小区三栋楼1403发生了命案,死者一男一女,在客厅里······”

  第135章(二合一)

  邻居看了屋里一眼,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林舒月赶紧扶着她。

  邻居脸色惨白,额头也开始冒冷汗,她全身重量都放在林舒月的身上,朝她道谢:“谢谢你啊小姑娘。我有点晕血。”

  “没关系,我扶你回去?”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打开,邻居的善恶值不高,林舒月一提议,她就忙不迭的同意了。房子内的情形实在是太吓人了,邻居一回想,就感觉脑袋都在嗡嗡响。

  林舒月把她送回家,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在沙发上躺着,林舒月就走了。李老师扶着墙,特别害怕,她甚至都不敢再往胡老师家多看一眼。

  两人都没有说话,十多分钟后,杭嘉白带着一队人来了。法医进去勘察尸体,杭嘉白对林舒月李老师进行问话。林舒月是跟着李老师一起来的,她们就知道开门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邻居也缓过来了,她不敢靠近胡老师家,就在自家门口接收访问。

  “小胡跟小左是特别好的人,夫妻两个平时文文弱弱温温和和的,从来没有听说跟谁红过脸,吵过架。两口子平时做什么都有商有量的,之前蒙蒙没来的时候,两人一到周末,就往市里的各个孤儿院走,特别是小胡,身上的大部分工资都给孤儿院的小孩子了。这样好的两个人,你说说,到底是谁那么丧心病狂啊,这是得多恨他们啊?”

  邻居难过得很,她之前几次生病,正好小胡在家,还给她买过药呢。叶雪玉飞快地做笔录,继续问:“不是说她家收养了一个孩子吗?那个孩子呢?”

  邻居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这个点,应该是在幼儿园吧?小胡跟小左都有工作,有时候小胡上班还得去挺早的,所以孩子都是小左他父母接送上学的。有时候为了方便,孩子就直接住在小左父母家里了。”

  叶雪玉记录下这个事情,这个时候,电梯停在14楼的楼梯口,一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来了。

  两人进了客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儿子儿媳妇,女人哭得一直往地上倒。

  在警察的劝说下,才止住了哭声。

  叶雪玉对女人问话,在问到她的儿子儿媳妇有没有仇人的时候,女人一抹眼泪:“有啊,怎么没有?胡欣欣那个女人特别不安分,她不是初中老师吗?从去年开始,就跟一个学生的爸爸走得特别近,还去吃过几次饭。”

  “还被那个学生的妈妈找上门来骂了好几回。”在小胡的婆婆张光芬的口中,她的儿媳妇胡欣欣跟别人口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叶雪玉上一个情况还没记录完,张光芬又开口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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