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_樱兰——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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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六月,是个没有节日、没有特别活动的雨季。w-W-w.7-K-。

  即使没有太阳在头顶,夏日的热度依旧没有减退,加上雨季特有的湿度,只要一出门身上就黏黏的令人难受。

  这样的天气很难让人心情愉悦,妈妈鼓励她追凤镜夜的事情让她整个人心不在焉,整天胡思乱想——她需要冷静。

  绪方诗织干脆请了病假,恨不得把自己打包到北极和爱斯基摩人作伴。

  事实上,她的确跑去了北欧——芬兰,有四分之一的国土在北极圈以内,境内有九万八千零五十个岛屿,十八万七千八百八十八个湖泊,享有千湖之国的美誉。

  这个美丽的国家,的确能够让人抛去所有的烦恼与顾虑。

  绪方家在芬兰并没有置产,而偶尔抛去出门必须私人飞机,非最贵的食物不吃等等有钱人的做派,背着包拿着地图混迹在人群里,不失为一种放松神经的好方式。

  正是仲夏,绪方诗织饶有兴趣的享受着极昼带来的乐趣,从号称日不落城的首都赫尔辛基,到古都图尔库,再从圣诞老人的故乡罗瓦涅米,到北欧最大的内陆城市坦佩雷,一张张照片和一篇篇游记通过网路邮给了杰克与松下一郎——专业人士嘛,也能提点意见之类的。

  重点是,这两个家伙现在忙的完全没有机会来芬兰玩啊哈哈哈!绪方诗织都能听见自己内心的小恶魔幸灾乐祸的笑声了。

  “我打赌,小诗织是□裸的炫耀。”忙着下一期杂志内容和三四个广告邀约的大胡子杰克肯定的和自己的老朋友说道。

  “哦,你不用打赌。有眼睛就看得出来——她的文笔又好了不少,不过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摄影技术呢?”松下一郎大笑着,翻翻绪方诗织写的游记,再看看发来的照片,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杰克,小诗织居然在芬兰找了这么多小帅哥一起拍照?”

  “啊,她能把风景拍的不错,但是人物肖像实在是惨不忍睹。w-W-w.7-K-。”杰克翻了翻白眼——幸好绪方诗织不是他徒弟,否则他会被气死,天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人物肖像了。

  至于那些芬兰帅哥——啧。

  “怎么说呢……”杰克盯着那几张明显业余的照片,俊男美女实在上相,但是这个照片布局什么的……唉。他甩了甩头,苦恼的想要找出一个不错的词汇:“呃,长得不错?”

  “我知道了。”松下一郎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我会转告小诗织,说你看不上这些小子的气质!”

  大胡子杰克摊了摊手,耸肩:“我可没这么说。”

  “啧,真是会玩。”松下一郎不满的弹了一下今天早晨才收到的绪方诗织从赫尔辛基寄回来的明信片:“不过她和那小子怎么还没有结果?”

  “年轻人的事儿,我们也就别管了吧。再说了,小诗织似乎就没想有结果。”杰克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将绪方诗织的小秘密抛到脑后,大大咧咧出了办公室的门招呼大伙儿开工。

  此时,绪方诗织正在赫尔辛基享受着芬兰浴。

  桑拿【Sauna】是芬兰语,原意是指“一个没有窗子的小木屋”,一般选用云杉木或者白杨木建造,不上漆。最初的小木屋,不仅没有窗户,甚至连烟囱也没有,浓烟把屋子熏得油黑,因而,那时的桑拿就叫“烟桑拿”。

  绪方诗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选择“烟桑拿”。不是因为它的价格昂贵,而是洗一次烟桑拿要七到八个小时,实在是很费时间,还是安装了烟囱的芬兰浴室适合她。

  与日本人喜爱的温泉不同,小木屋的炉子里烧着桑拿石,一瓢凉水浇下,蒸汽就弥漫了这间不大的屋子。绪方诗织饶有兴趣的用泡软的带叶白桦树枝拍打着身体,感觉加快的血液流动,体温正慢慢的上升,汗水顺着皮肤滴落下来。

  小木屋的外面就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绪方诗织热的受不了了就跳进引入了湖水的池子里,让冰凉的湖水冷却自己的体温,随即再进入木屋里蒸第二次。。

  这样反反复复四五次,绪方诗织才意犹未尽的冲了最后一次澡,准备找一家餐馆填饱自己的肚子。

  “唔,芬兰浴实在是耗体力。”绪方诗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弃了需要隆重着装的著名芬兰餐厅TalonTapaanALaMaison——不仅要订座,餐前还有交响乐可以听,可是她饿了。

  绪方诗织拿着地图走到另一家地道的芬兰餐馆HavisAmanda,点了大马哈鱼和烤驯鹿肉,加上鱼子酱与冰啤酒,准备好好享受一回芬兰的美食,顺便决定冬天还要来一次看看极夜现象,欣赏极光,吃一吃鳕鱼。

  啊……要不让绫小路姬也陪着一起过来?说不定还能来一场艳遇呢。

  钢琴曲《魔笛》,还挺有情调的,莫扎特呢。

  呃,等等,手机铃?

  绪方诗织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满脸疑惑的打开包翻找那个没有用过几次的手机。

  莫扎特的《魔笛》,就是她那个专门用来和凤镜夜联系的手机设置的铃声。凤镜夜其实很少给她打电话,所以这支手机并不常用。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么——难道这家伙一下没撑住损失了不少?

  想到自己的钱还在某人手里握着,绪方诗织皱了一张脸没空去想风花雪月,干净的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是绪方诗织。”

  “诗织公主,在哪儿玩呢。”凤镜夜温文尔雅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从电话那头传来。

  “赫尔辛基。”绪方诗织下意识的老实交代了,随即听到凤镜夜隐隐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张了张嘴没忍住,问道:“笑什么?”

  “诗织,春日这次的期末考试没有拿到第一,要去补考了。”凤镜夜答非所问。

  “春日……藤冈春日?”绪方诗织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凤镜夜不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把手机砸到他脸上——就这事儿值得打这个电话来和她汇报?他脑袋坏掉了吧!

  “是呀,藤冈春日。她这次考了第三名,特别待遇生失去年级第一可是要补考的哟。”凤镜夜很淡定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料到绪方诗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后?”绪方诗织咬牙切齿,瞪着窗外的人群看了好久,心里胡乱猜测着这个凤三少是不是看上了那个简单而勇往直前的藤冈春日。

  春日、他叫她春日!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喜欢他,于是特地打个电话来婉拒?绪方诗织的思维拐了好几个弯,开始猜测凤镜夜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暗恋他的——没道理啊,她应该掩饰的很好,也只有绫小路姬一个人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凤镜夜而已。

  绫小路还没有那么无聊,想着去和凤镜夜交流一下她绪方诗织的情感状态吧?

  “环很热衷于当她的老师,不过我想你可以请城之内同学来教她。”凤镜夜的话丝毫没有请人帮忙的客气:“我记得你和城之内同学关系不错?”

  为了藤冈春日的辅导人选专门用这个手机给她打电话?凤镜夜,你好样的!

  “关系是不错。”绪方诗织整个人像是在赫尔辛基的湖泊里泡了整整一天,就连语气也开始生硬冰冷了起来:“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自己去和绫女说,她会给你面子的。”

  ——她这是算失恋了……吧?

  亲爱的母上大人,她现在青春完整了,人生也圆满了。

  尽管早在她坚持到樱兰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失恋的准备,怎么心比想象中的还要疼一些呢?她能不顾以前辛苦塑造的良好形象,挂断这个混蛋的电话么?

  “啊,那我自己去说好了。”凤镜夜完全不知道绪方诗织的心理转变,反而继续说着藤冈春日的事情:“春日在下个星期一的时候补考。”

  “所以?”绪方诗织冷着一张脸——要是凤镜夜敢说出要她回去为藤冈春日加油的话来,她立刻就叫飞机回去给他一巴掌!不信就试试看!

  “你还所以……”凤镜夜的声音带着挫败从电话那头传来,打断了绪方诗织的胡思乱想:“我的意思是,就连春日都要参加补考,那么没有参加期末考试的诗织同学,是不是也要把回到日本参加补考列入行程里了?”

  “补、补考?”绪方诗织眨了眨眼睛,期期艾艾的像鹦鹉一样重复着凤镜夜话语里面的重点词,一时转不过弯来。

  啊,不是要为春日加油啊——这是第一反应。

  所以,失恋什么的是个错误咯——这是第二反应。

  至于第三反应则是——啊!她居然把期末考试忘掉了!

  绪方诗织纠结了半晌,心情像坐了云霄飞车一样起伏太大,暂时无法平静,也分辨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换回了轻快的语调:“好呀,等我明天去马里安哈米纳市参观完航海博物馆就回来,那边不是还有世界上最后一搜远航帆船嘛。”

  “呵,是波默恩号吧,很值得留念的。”凤镜夜在那头接着话说道,似乎什么都了解。

  “嗯,没错。我拍了很多照片呢。”绪方诗织经过刚刚一番心情起落,现在放松下来,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边等自己的餐点一边继续和凤镜夜聊着天。

  “那好。平时都往德国那边跑,芬兰还真的没有去过呢。回来的时候把照片给我看看,让我也开开眼界吧?”凤镜夜的声音依旧沉静,富有节奏感的语速让人心情舒适,不由自主的也安静下来。

  “好呀。”绪方诗织干干脆脆的答应了,又和电话那头的凤镜夜聊了点其他的才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窗子里反光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暗恋什么的,补考什么的,都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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