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回 草率的赌注
于是，我就亲自在家里教羡儿读书认字，她说她喜欢画画，我便请了个家教教她画画，本以为日子就这样算过去了，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我生病了，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一开始我以为是当时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可后面我才知道我其实早就该在生羡儿的时候难产而死了，是寒月姬给了我一口魔力，才让我这个已死之人苟活至今，可毕竟我只是个平普通人，无法承受寒月姬的力量……
临死前，羡儿就像人格分裂一样，自言自语，她走到我面前说：“人类终究是人类，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她道出了所有事情，我才知道原来和我说话的就是寒月姬，而羡的潜意识也能听到这些话，她觉得是自己害死母亲。
最终我衰竭而死，羡变成了真正的孤儿！
看着她在我墓前大哭，我的心都碎了，我的灵魂不愿离去，便一直徘徊在她身上，眼睁睁看着寒月姬慢慢将羡推入深渊，我的心都像刀割一般痛苦。
刘桑很悲伤，却无法流出眼泪，因为她只是一个魂魄。
“这是她心底永远无法触碰的心结，她现在在我布下的梦魇之中，没有任何痛苦和悲伤，只有快乐，我不想她再去回忆那些折磨她的事情。”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最好的办法。”雀将外面的情况详细告诉刘桑，她明事理，懂分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沉默了好一会，刘桑终于开口。
“我可以让你带走羡，还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我向你保证，这辈子一定好好保护羡，哪怕死我都对她生死不弃……”
刘桑知道雀的心意，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她慢慢飘向羡，两手搭在羡肩头，温柔地说：“我的羡儿，你该回去了。”
那声苍白无力地一声妈妈，让刘桑十分不舍。
“你长大了，妈妈也该离开了，我不再需要你了，你……也不再需要自责，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离别是成长的历程，你也一样，有你的使命，记住，你是刘羡，是我刘桑和莫贝尔。哈德里的女儿，我们都很爱你~”
说着，她轻轻吻上羡的额间，羡的瞳孔慢慢睁大，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羡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她笑着慢慢消失……
“回去吧。”
羡流着眼泪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慢慢消亡的魂魄，她真的离开了……
当雀迈出一步时，眼前的时空扭曲在了一起，变成一幅山清水秀的地方，森林？
“晓晨，你在那里干嘛啊？”他看见羡坐在草地那里，这里是羡之前穿越的那片世外桃林，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五彩羽毛的鸟停在树枝上，他的眼睛与羡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羡~”
她忽然回神，四处张望……
雀想喊出声，可是自己怎么变成一只鸟了？叽叽喳喳叫半天，慢慢被一股力量吸走……
羡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画面缩至一个黑点。
一个白光慢慢从天上飘下，飘到雀眼前，白光慢慢变成了羡！他伸出双手稳稳抱住，她沉睡着，连喊了几声，她才缓缓睁开眼。
雀高兴地将羡拥入怀里，羡迷茫地睁着眼，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很长的梦。
“欢迎回来，刘羡！”
放下的都该放下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了，而活着的人要带着死去的人的希望坚强地活着啊。
雀捧着羡的脸说：“想想那些活着还等着我们回去的朋友、亲人、族民们，他们都在期盼着你回来啊。”
“让你们担心了……”
突然雀的手变得透明，接着是身子。
“怎么回事？”羡着急地看着雀问。
“羡，清醒过来，做回自己啊！”雀的样貌变成透明，然后消失，急促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了。
雀和陀罗吉斯两人被弹了出来，雀立即睁开眼，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陀罗吉斯感觉身子被重重一敲，猛地睁开眼，大叫：“住手！”
这一喊惊呆所有人。
奥修利大汗淋漓，身体不支倒在了一边，皮拉尔扶起虚弱的奥修利：“我的力量耗尽，寒月姬的幻境过于强大，我……实在……”
话还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
“到底怎么样了？”埃博尔焦急地问雀。
雀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他努力了……
“雀？雀？”羡焦急地喊着。
身后出现另个羡，她沉着脸一语不发地看着羡。
羡慢慢转过身，正视着她：“一直以来都是你，我以为是自己精神分裂出来的另一个性格的我，所以我不敢正视也不敢去想，如今看来是我的懦弱才让你肆无忌惮地占用我的身体胡作非为。”
另一个羡冷若冰霜，嘴角微微扬起：“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想置我死地，仅存一丝的元神的我也不会需要依附在一个还未成形的婴儿身上，当初你来到妖精世界，若不是你分走我一半的力量，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这么久以来我忍辱负重，就为了回来报仇。其实你可以继续活在你的幻境之中，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可你就是这么不安分，屡次妨碍我。”
羡皱紧眉头，慢慢站直身子，对视着对面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就跟照镜子似的，和镜中人对话。
“那也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能控制我的身体，却不能完全控制我的意识，因为你本就是没有感情没有意识。”壠桷一听，心中有所不服，羡冷笑地说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们就来赌一把。”
壠桷疑惑地看着羡：“赌什么？”
“赌这个身体，赌你，赌我！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老实地消失，永远只有刘羡一人，如果你赢了，那么这身体就是你的，不再有刘羡这个人。”
这是个极其草率的赌局。
壠桷放肆地笑起来：“哈哈，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究竟你有什么力量可以和我抗争？”
“你不是说我分走你一半力量吗？那也就是说我和你的实力相当。”
壠桷眼角眯起，两人你瞪我我瞪你。
“喂，那现在怎么办？她到现在怎么都还没醒来？”桑吉斯疑惑地问，埃博尔也表示不解，风纪昏迷到现在还不醒。
雀见奥修利目前状态肯定不能再次施法，究竟该怎么办？心中焦急万分，究竟还差什么，为什么到现在羡一点反应都没有？
“杀了她！”
突然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错愕地看了过去，是奥修利说的。
“你你胡说什么？”埃博尔带着责怪的语气问。
雀的害怕果然应验了，风纪说过如果失败了，就要立即杀了这个身体，否则……
奥修利咳了几声，说：“我们失败了。”
他的话是在提醒所有人。
皮拉尔心一紧，也不敢插话，桑吉丝和陀罗吉斯也纷纷沉默了。
沉默的气氛让人很难抉择，大家努力了。
整个气氛冷到了冰点。
是雀打破了尴尬。
他的声音很坚定，强烈反对：“我不允许你杀了羡！我相信她，请再给她一点时间！”
想必埃博尔此时也是很紧张，紧张到牙齿都在打颤：“对对啊，不然不然再等等吧。”
可是奥修利不这样认为，也许此时大家会觉得他很无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此时风纪醒了，一定也是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身体。
“快杀了她，若是等她醒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死去的人都白白送命了！”他提着嗓子大喊。
雀死死挡在羡面前，他心里不断在祈祷……
妖精世界的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
想想那些惨死的同伴们，想想这个正在受到无情摧残的世界……
埃博尔、桑吉丝一动不动，正当陀罗吉斯准备动手时，一个影子飞快朝沉睡的羡冲去……
是皮拉尔！
在那一刻，皮拉尔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靠，还是让外人的自己来背这黑锅吧，虽然他也不愿意，可是……
他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所有人，包括整个妖精世界的所有妖精，托雷望着远方混沌的世界，苍老的哈德里等候着各部落妖精的会盟，那些等待光明与未来的妖精们……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随着这一短刃慢慢移动……
……
消失吧
终于，世界安静了。
突然羡睁大了双眼，一把锋利的剑头怔在了眼球前。
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与各异的姿势僵在了那里，就像雕像一样……
皮拉尔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现在是谁？刘羡？还是寒月姬？
她此时的大脑意识肯定不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这家伙在干吗？为什么拿剑指着自己？
呃，现在怎么说？这短暂的对峙显得格外漫长，气氛看起来好恐怖，好诡异。
皮拉尔觉得此时就像摸到一手烂牌，简直烂到家了，呼吸不由得一窒，紧张得流下冷汗，说话声音磕磕绊绊。
“你你是谁？”
埃博尔大口咽了咽口口水。
她一脸懵逼，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你脑子坏掉了啊？我是刘羡啊，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啊？”这种呆萌又说话奇怪的口气，是刘羡，真是刘羡！
感觉就像寂静的夜空，突然‘砰’的一声，一计烟花炸开。
埃博尔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冲了过去：“你是羡小姐？”
羡被埃博尔紧紧抱住，茫然得让羡不知所措。
所有人心里乐得像开了花，整个紧绷到打结的神经一下子得到解脱似的。
奥修利如释重负似地倒在地上仰望着天，不禁一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啊！
皮拉尔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吓得，痛哭流涕起来。
“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桑吉丝激动地捶了捶陀罗吉斯，他不禁猛吐一口血，靠！
羡看见站在那心情复杂的雀，激动地跑向伤痕累累的雀，双手紧紧抱着熟悉的臂膀：“我回来了。”
雀长舒一口气，温柔地说：“羡，欢迎你回来。”
“谢谢你，雀，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担心了。”
羡缓缓闭上眼，深深陷入和壠桷的赌局的回想，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双方，两人几乎同时消失，只听见一声清脆声响，彷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人的位置对换了，羡手上握着发着蓝光的灵剑，壠桷手上握着红光的灵剑，一红一蓝来回碰撞几回，几回合之下，势均力敌。
“虽然是你杀害了我母亲，可是我心底却从没恨过你，因为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孤寂与可怜。”
壠桷冷哼一声。
两把灵剑交叉着，纷纷映出两人的倒影。
“你以为这样就和你没有关系吗？你别忘了，你也是凶手之一！”
羡的眼神充满坚定与斗志，蓝色灵剑周围绕着螺旋气体，将红色灵剑弹开，她慢慢站直身子，闭上眼，想起那些朋友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会陷入愧疚与迷茫，可是现在我已经不会了，我已经知道所有一切，所以我不会再受你任何挑唆，我决定要靠自己走下去，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所有需要我去拯救的族们、伙伴、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她加大音量，说，“所以我绝不会再输给你了！寒月姬！”
话毕，羡身形一闪消失于无形，壠桷闭上眼，笑着说：“可笑，你以为仅仅分走我一半的力量就可以打败我吗？做……”突然寒月姬的胸膛被一剑穿心，“梦~为什么？”
凌厉地眼神，决绝地说：“因为你骄傲自大，自以为是。”
灵剑突然大焕异彩，胸膛的灵剑化为无数光点，壠桷猛吐几口鲜血：“你别小瞧了我手上这把灵剑，它寄望着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期望和承担着整个妖精世界的期盼。”
脑中浮现米尔的一点一滴，感觉米尔的灵魂也在和自己一起奋斗着……
“闭嘴！”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
随即，壠桷化身成龙腾空飞起，羡也化成一条白龙跟追而上，一黑一白两条龙身纠缠于天际，直至最高点时合成，一道光，顿时五彩云霞，万丈红光。
“太好了，羡小姐终于回来了，对了寒月姬呢？”埃博尔兴奋之余还是不放心要确认一下，只见羡简简单单地回：从今以后不再有寒月姬这个名字了。
这场草率的赌局，刘羡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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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了，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一开始我以为是当时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可后面我才知道我其实早就该在生羡儿的时候难产而死了，是寒月姬给了我一口魔力，才让我这个已死之人苟活至今，可毕竟我只是个平普通人，无法承受寒月姬的力量……
临死前，羡儿就像人格分裂一样，自言自语，她走到我面前说：“人类终究是人类，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她道出了所有事情，我才知道原来和我说话的就是寒月姬，而羡的潜意识也能听到这些话，她觉得是自己害死母亲。
最终我衰竭而死，羡变成了真正的孤儿！
看着她在我墓前大哭，我的心都碎了，我的灵魂不愿离去，便一直徘徊在她身上，眼睁睁看着寒月姬慢慢将羡推入深渊，我的心都像刀割一般痛苦。
刘桑很悲伤，却无法流出眼泪，因为她只是一个魂魄。
“这是她心底永远无法触碰的心结，她现在在我布下的梦魇之中，没有任何痛苦和悲伤，只有快乐，我不想她再去回忆那些折磨她的事情。”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最好的办法。”雀将外面的情况详细告诉刘桑，她明事理，懂分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沉默了好一会，刘桑终于开口。
“我可以让你带走羡，还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我向你保证，这辈子一定好好保护羡，哪怕死我都对她生死不弃……”
刘桑知道雀的心意，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她慢慢飘向羡，两手搭在羡肩头，温柔地说：“我的羡儿，你该回去了。”
那声苍白无力地一声妈妈，让刘桑十分不舍。
“你长大了，妈妈也该离开了，我不再需要你了，你……也不再需要自责，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离别是成长的历程，你也一样，有你的使命，记住，你是刘羡，是我刘桑和莫贝尔。哈德里的女儿，我们都很爱你~”
说着，她轻轻吻上羡的额间，羡的瞳孔慢慢睁大，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羡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她笑着慢慢消失……
“回去吧。”
羡流着眼泪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慢慢消亡的魂魄，她真的离开了……
当雀迈出一步时，眼前的时空扭曲在了一起，变成一幅山清水秀的地方，森林？
“晓晨，你在那里干嘛啊？”他看见羡坐在草地那里，这里是羡之前穿越的那片世外桃林，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五彩羽毛的鸟停在树枝上，他的眼睛与羡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羡~”
她忽然回神，四处张望……
雀想喊出声，可是自己怎么变成一只鸟了？叽叽喳喳叫半天，慢慢被一股力量吸走……
羡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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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光慢慢从天上飘下，飘到雀眼前，白光慢慢变成了羡！他伸出双手稳稳抱住，她沉睡着，连喊了几声，她才缓缓睁开眼。
雀高兴地将羡拥入怀里，羡迷茫地睁着眼，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很长的梦。
“欢迎回来，刘羡！”
放下的都该放下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了，而活着的人要带着死去的人的希望坚强地活着啊。
雀捧着羡的脸说：“想想那些活着还等着我们回去的朋友、亲人、族民们，他们都在期盼着你回来啊。”
“让你们担心了……”
突然雀的手变得透明，接着是身子。
“怎么回事？”羡着急地看着雀问。
“羡，清醒过来，做回自己啊！”雀的样貌变成透明，然后消失，急促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了。
雀和陀罗吉斯两人被弹了出来，雀立即睁开眼，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陀罗吉斯感觉身子被重重一敲，猛地睁开眼，大叫：“住手！”
这一喊惊呆所有人。
奥修利大汗淋漓，身体不支倒在了一边，皮拉尔扶起虚弱的奥修利：“我的力量耗尽，寒月姬的幻境过于强大，我……实在……”
话还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
“到底怎么样了？”埃博尔焦急地问雀。
雀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他努力了……
“雀？雀？”羡焦急地喊着。
身后出现另个羡，她沉着脸一语不发地看着羡。
羡慢慢转过身，正视着她：“一直以来都是你，我以为是自己精神分裂出来的另一个性格的我，所以我不敢正视也不敢去想，如今看来是我的懦弱才让你肆无忌惮地占用我的身体胡作非为。”
另一个羡冷若冰霜，嘴角微微扬起：“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想置我死地，仅存一丝的元神的我也不会需要依附在一个还未成形的婴儿身上，当初你来到妖精世界，若不是你分走我一半的力量，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这么久以来我忍辱负重，就为了回来报仇。其实你可以继续活在你的幻境之中，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可你就是这么不安分，屡次妨碍我。”
羡皱紧眉头，慢慢站直身子，对视着对面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就跟照镜子似的，和镜中人对话。
“那也只能说明一件事，你能控制我的身体，却不能完全控制我的意识，因为你本就是没有感情没有意识。”壠桷一听，心中有所不服，羡冷笑地说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们就来赌一把。”
壠桷疑惑地看着羡：“赌什么？”
“赌这个身体，赌你，赌我！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老实地消失，永远只有刘羡一人，如果你赢了，那么这身体就是你的，不再有刘羡这个人。”
这是个极其草率的赌局。
壠桷放肆地笑起来：“哈哈，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究竟你有什么力量可以和我抗争？”
“你不是说我分走你一半力量吗？那也就是说我和你的实力相当。”
壠桷眼角眯起，两人你瞪我我瞪你。
“喂，那现在怎么办？她到现在怎么都还没醒来？”桑吉斯疑惑地问，埃博尔也表示不解，风纪昏迷到现在还不醒。
雀见奥修利目前状态肯定不能再次施法，究竟该怎么办？心中焦急万分，究竟还差什么，为什么到现在羡一点反应都没有？
“杀了她！”
突然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错愕地看了过去，是奥修利说的。
“你你胡说什么？”埃博尔带着责怪的语气问。
雀的害怕果然应验了，风纪说过如果失败了，就要立即杀了这个身体，否则……
奥修利咳了几声，说：“我们失败了。”
他的话是在提醒所有人。
皮拉尔心一紧，也不敢插话，桑吉丝和陀罗吉斯也纷纷沉默了。
沉默的气氛让人很难抉择，大家努力了。
整个气氛冷到了冰点。
是雀打破了尴尬。
他的声音很坚定，强烈反对：“我不允许你杀了羡！我相信她，请再给她一点时间！”
想必埃博尔此时也是很紧张，紧张到牙齿都在打颤：“对对啊，不然不然再等等吧。”
可是奥修利不这样认为，也许此时大家会觉得他很无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此时风纪醒了，一定也是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身体。
“快杀了她，若是等她醒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死去的人都白白送命了！”他提着嗓子大喊。
雀死死挡在羡面前，他心里不断在祈祷……
妖精世界的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
想想那些惨死的同伴们，想想这个正在受到无情摧残的世界……
埃博尔、桑吉丝一动不动，正当陀罗吉斯准备动手时，一个影子飞快朝沉睡的羡冲去……
是皮拉尔！
在那一刻，皮拉尔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靠，还是让外人的自己来背这黑锅吧，虽然他也不愿意，可是……
他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所有人，包括整个妖精世界的所有妖精，托雷望着远方混沌的世界，苍老的哈德里等候着各部落妖精的会盟，那些等待光明与未来的妖精们……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随着这一短刃慢慢移动……
……
消失吧
终于，世界安静了。
突然羡睁大了双眼，一把锋利的剑头怔在了眼球前。
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与各异的姿势僵在了那里，就像雕像一样……
皮拉尔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现在是谁？刘羡？还是寒月姬？
她此时的大脑意识肯定不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这家伙在干吗？为什么拿剑指着自己？
呃，现在怎么说？这短暂的对峙显得格外漫长，气氛看起来好恐怖，好诡异。
皮拉尔觉得此时就像摸到一手烂牌，简直烂到家了，呼吸不由得一窒，紧张得流下冷汗，说话声音磕磕绊绊。
“你你是谁？”
埃博尔大口咽了咽口口水。
她一脸懵逼，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你脑子坏掉了啊？我是刘羡啊，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啊？”这种呆萌又说话奇怪的口气，是刘羡，真是刘羡！
感觉就像寂静的夜空，突然‘砰’的一声，一计烟花炸开。
埃博尔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冲了过去：“你是羡小姐？”
羡被埃博尔紧紧抱住，茫然得让羡不知所措。
所有人心里乐得像开了花，整个紧绷到打结的神经一下子得到解脱似的。
奥修利如释重负似地倒在地上仰望着天，不禁一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啊！
皮拉尔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吓得，痛哭流涕起来。
“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桑吉丝激动地捶了捶陀罗吉斯，他不禁猛吐一口血，靠！
羡看见站在那心情复杂的雀，激动地跑向伤痕累累的雀，双手紧紧抱着熟悉的臂膀：“我回来了。”
雀长舒一口气，温柔地说：“羡，欢迎你回来。”
“谢谢你，雀，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担心了。”
羡缓缓闭上眼，深深陷入和壠桷的赌局的回想，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双方，两人几乎同时消失，只听见一声清脆声响，彷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人的位置对换了，羡手上握着发着蓝光的灵剑，壠桷手上握着红光的灵剑，一红一蓝来回碰撞几回，几回合之下，势均力敌。
“虽然是你杀害了我母亲，可是我心底却从没恨过你，因为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孤寂与可怜。”
壠桷冷哼一声。
两把灵剑交叉着，纷纷映出两人的倒影。
“你以为这样就和你没有关系吗？你别忘了，你也是凶手之一！”
羡的眼神充满坚定与斗志，蓝色灵剑周围绕着螺旋气体，将红色灵剑弹开，她慢慢站直身子，闭上眼，想起那些朋友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会陷入愧疚与迷茫，可是现在我已经不会了，我已经知道所有一切，所以我不会再受你任何挑唆，我决定要靠自己走下去，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所有需要我去拯救的族们、伙伴、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她加大音量，说，“所以我绝不会再输给你了！寒月姬！”
话毕，羡身形一闪消失于无形，壠桷闭上眼，笑着说：“可笑，你以为仅仅分走我一半的力量就可以打败我吗？做……”突然寒月姬的胸膛被一剑穿心，“梦~为什么？”
凌厉地眼神，决绝地说：“因为你骄傲自大，自以为是。”
灵剑突然大焕异彩，胸膛的灵剑化为无数光点，壠桷猛吐几口鲜血：“你别小瞧了我手上这把灵剑，它寄望着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期望和承担着整个妖精世界的期盼。”
脑中浮现米尔的一点一滴，感觉米尔的灵魂也在和自己一起奋斗着……
“闭嘴！”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
随即，壠桷化身成龙腾空飞起，羡也化成一条白龙跟追而上，一黑一白两条龙身纠缠于天际，直至最高点时合成，一道光，顿时五彩云霞，万丈红光。
“太好了，羡小姐终于回来了，对了寒月姬呢？”埃博尔兴奋之余还是不放心要确认一下，只见羡简简单单地回：从今以后不再有寒月姬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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