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还有三件事儿_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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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还有三件事儿

  第115章还有三件事儿

  刘邦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又投胎了。

  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在皇宫里已经睡了两个月,早已经习惯了寝宫模样。

  而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外面的鸟儿又叫得清脆……他脑袋还有些昏,只觉得口渴得要命。

  “黄彦节,黄彦节!”

  屋子木门咯吱作响,老宦官端了盆水进来,眼神有些古怪:

  “官家,您醒了。”

  懒得理他的废话,刘邦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一壶凉了的茶全被他给喝光了,才稍觉舒服了些。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辰,岳飞他们呢,今儿个怎的不来议事了?”

  面对着皇帝的灵魂三问,黄彦节在心里头叹了口气……皇帝陛下还真是,真是擅于忘记。

  叹气归叹气,该回的话儿还是要说的:

  “官家,这里是灵隐寺,现在已经到巳时了,岳少保……估计现在已经快到安吉了。”

  安吉?

  刘邦又坐回了床上:“怎么跑到灵隐寺来了?岳飞……昨晚不是还在陪老子喝酒?谁让他走的?!”

  “昨夜到底怎么了,你赶紧说清楚些,朕现在脑袋晕得很,记不起事来了。”

  这阉人神情一滞,强迫自己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话说皇帝带着一群人看完了焰火把戏,又非要叫着众人一起喝酒。

  喝便喝吧,连戒酒多年的岳少保都从了,毕竟大伙儿心里头都高兴,便寻了一艘船来,准备陪陪官家。

  一开始还好,但谁知道……

  反正官家喝上了头,便在席间寻起了熟人来,一会儿问:

  “那佛海和尚呢?赶紧给老子把人找来!道济小髡人酒肉不沾,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一样!”

  等人佛海大师来了,皇帝非得让人喝酒,结果人家不喝,皇帝便让人把他给绑了。

  然后又问:“秦桧呢?秦桧也一齐叫来!”

  这话问得,秦相爷的人头被您差人给蜀中的吴璘送去了,其他的肉也都分给了诸兵诸将,现在哪里还凑得出来!

  反正后面吧,皇帝见佛海和尚嘴硬得很,就问他:

  “你的佛祖就教你不喝酒,不吃肉了?”

  不等佛海答话,又带着一群人从船上跑到了灵隐寺里,还在大雄宝殿里面烤起了肉来。

  刘邦拍了拍脑门:“那……岳飞也是朕让他走的?”

  黄彦节点了点头:“岳少保、张太尉和英国公,还有刘都使赵都使杨都使……您全给派走了。”

  走了便走了吧,现在已经六月了,趁着秋收的时候多征点粮,今年入冬就能开干了。

  他这般自欺欺人的劝慰才刚开始,又被黄彦节的话给打断了:

  “您还逼着他们立下了军令状,要他们一到地方就做准备,务必要在秋收之前出兵。”

  “所以……大伙儿才走得那么急。”

  刘邦忽地站起了身来……他突然有些想骂娘。

  他娘的,一个人说了算爽快是爽快了些,但也没个人能拉着自己。

  连醉话大伙儿都当了真,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秋收之前便秋收之前吧,时间虽然紧促了些,但也正好打北边一个措手不及。

  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他催着黄彦节:

  “赶紧回宫,事情都还没他娘的做完!”

  说着,就埋头往外边冲,路过大雄宝殿的时候,见那殿里当真是一片狼藉,不少秃子都躲在角落里,像看鬼一样的看着自己。

  而那殿内的佛像面前……又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那里。

  强行逼着自己停下了脚步,他轻声喊了一句:

  “种雨?”

  那身形明显一震,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皇帝,

  看着这娘们儿发春一样的表情,刘邦暗叫不好,赶紧又低声问向黄彦节:

  “昨晚……昨晚,她睡的哪里?”

  老太监闻言,含笑道:

  “您的床上。”

  唉!

  自己什么感觉什么记忆都没了,喝那么多酒干嘛呢!

  如此良辰美景,却他娘的被酒给耽误了!

  心里头有些气恼,他进殿里拉着种雨的手就走,也不管人家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什么反应都不重要了,刘邦现在是真的很急。

  只是才刚迈出两步,他又回身对着那群躲在佛像后和尚道:

  “伱们之前的那个昙晦和尚,朕已经叫他别做和尚了。”

  “今儿个赔你们一个,以后佛海便是你们这儿的头儿了,你们都得听他的。”

  说着,刘邦脚下像是生了风,带着人在灵隐寺里面乱窜。

  路上遇见了种风,这小子一副喜不胜收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比种雨还要高兴一些。

  嗯?

  山门的外边儿,打拳的那老头儿,不是辛次膺,又是何人?

  他旁边的那些个……

  轻轻松了口气,既然人都在,那倒是省去了许多事端。

  宰相赵鼎,带着胡铨他们几个看着皇帝走了出来,各自都是高兴得很。

  一来,当然是要北伐了,多年愿望成真,大家喜悦是自然的。

  二来嘛……他们刚回临安,还不晓得皇帝已经恢复了做男人的本事,昨夜那位小娘子的声音大家伙儿可都听到了,官家如此厉害,虽然现在暂时没有个后,但照着这个水平发挥下去,迟早都会有的。

  没有在意这群老头脸上的猥琐,刘邦直接开口道:

  “他们几个都回去了,你们知道了吧?”

  岂止是知道,昨晚他们还送了一脚路程。

  “既然如此,眼下还有三个事情要做。”

  见皇帝说起了正事,大伙儿正了正神色,俱是颔首倾听了起来。

  “第一……”

  话刚出口,他便想起了什么,朝着种风吩咐了两句,后者领命去了,他这才继续开口道:

  “第一个,陆宰,朕之前要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陆宰看向苏符,苏尚书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还是回话道:

  “官家……已经,已经差不多了。”

  “嗯,”刘邦点了点头,“这是大事儿,一会儿就把写好的故事先念给朕听听,要老子觉得合格了,才能够发出去。”

  君臣三个似在打哑谜,不过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刘邦也索性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

  从辛次膺嘴里知道了,步军司禁军被几十个金汉军差点吓得溃散的事情之后,加上又有田师中假传军情的事情发生。

  这不得不让刘邦多想了一些。

  宋人被金人给压着打了十几年,宋人若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就像他问岳飞:“你的兵既然是宋国精锐,面对金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岳鹏举也不怕吓着皇帝……相反,他还时常被皇帝给吓着,便如实回答道:

  “打过以后,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没有打过金人的……见到了金人能面色如常,能两腿不打颤,便已经算是很有勇气的人了。”

  怕可以理解,但怕到这个地步,就必须得想些办法才行。

  而刘邦给出来的办法嘛……

  说来也巧,千多年前的时候,与项羽打仗之时,也有不少的汉军是害怕的。

  不过他们不是怕楚军,只是怕项羽,因为人人都说项羽威猛无双……虽然他确实是勇猛,特别是那些个见过他打仗的人,为了吹嘘自己能从他的手底下活着出来,把人都给吹成了天神下凡。

  如何吹嘘自己?

  像这些人一样吹自己的敌人就行了。

  到后来越吹越神,吹得大家听到他项王的名字,就已经开始怯战了。

  这种打法,还没开始便输了一半,急得刘邦就差在后面拿刀逼着他们顶上了……后来,还是张良给他说了个事儿,让他明白了过来。

  张良说:

  “您用刀逼着他们去战,确实可以短暂的起效果,但您不能一直用刀逼着他们去战,他们害怕的是项王,却不是真正的项王,他们害怕的是那个被臆想出来的项王。”

  “只要打破这个他们的臆想,那就行了。”

  刘邦就问他:“怎么打破?告诉他们都是假的,项羽其实是个娘们儿?”

  这话别说人家信不信,他刘邦亲自接触过的,他自己就第一个不信啊。

  不料张良却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刘邦才刚用上‘你小子莫不是在耍老子’的眼神看着他,张良就又说道:

  “智子疑邻的故事您听过吗?”

  “当然听过,你小子看不起谁?!”

  “守株待兔呢?”

  “……”

  “还有田父献曝、穿井得人……”

  “停停停,”刘邦打断了他,“你要不要每次说事儿之前都先扯点儿别的?”

  张良只是笑:“他们都是宋国人。”

  不等刘邦反应过来,他又说道:

  “买椟还珠、郑人买履、卜妻为裤的,又都是郑国人。”

  他这么一说,刘邦这才注意到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凡是不带点好的故事,基本上大都与宋国郑国相关,偶尔带一下齐国楚国。

  这么说宋国人……这里大多是殷商遗民,不是不能理解;而郑国人嘛,郑庄公射了周天子一箭,大伙儿尊王攘夷的时候就把他们当做了那个夷。

  是了,就是污名他们。

  嘲笑他们,贬低他们,编故事来讽刺他们,等说得他们自己都信了,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了,那要灭掉他们也就轻松很多了。

  “只是……”刘邦很快就领悟了张良的意思,“这么做,会不会让咱们的人变得轻敌?别转头来害怕是不害怕了,又把老虎当做了兔子来打。”

  张良又说:“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您要担心的是他们现在害怕项王的事情……若他日他们真的轻敌了,您再把敌人捧起来,也是一样的。”

  是啊!

  反正嘴巴在自己身上,那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想通了这个关节,所以面对着金国人,还有完颜兀术他们应该怎么做……办法都有了,照着抄就行了。

  刘邦便让陆宰与苏符去联系太学生,让他们写点儿关于金国人的故事。

  不要什么文笔寓意,要求只有一个:

  不准有一丝一毫的正面内容,越难听越好,越夸张越佳。

  写得好的,被采用了的,便能够免去明年的礼部考试,直接取个官身。

  这种激励之下,太学生们自然是努力十足了。

  并且刘邦还身先士卒地做了表率,草拟了三个类似于‘完颜兀术喜欢老头’‘金国人以前吃饭和出恭一起’以及‘金国男人那里都是又细又小’的故事。

  如今一月的时间过去,太学生们只要能贡献出那么几个深入人心的事儿来,说得百姓和那群军人都信了,这事儿便算成功了一大半。

  几个大臣听了皇帝的这个安排……毕竟都是些读书人,一时之间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又想到,两国都到了要决生死的关头了,骂了就骂了吧,兴许真的有用也说不一定。

  只是不知道官家这般自幼受圣贤教谕的人,到底是如何想到这一步来的……

  一边说着,灵隐寺的钟被撞响了,现在已经到了午时,该是用饭的时候了。

  昨夜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今日在这里将就一下,吃清淡些,反而更加舒服一些。

  等用一群人在和尚们的注视中用完午饭,种风也回来了。

  自然了,不是空手而回,身后跟着的是满头大汗的西夏使者、西夏崇宗皇帝的亲弟弟、现在这个皇帝李仁孝的亲叔叔,李乾惠。

  这个时间点上召见西夏使者,皇帝的用心大家都知道。

  如果只与金国开战,那还好说;但若是西夏也搅合进来了的话……

  吴璘那蜀中的十万人,基本上能把汉中守住就可以了,哪里还有余力来协助北伐。

  宋国三线断了一线,两淮还好,左边是岳飞的汉军,右边就是大海,不用担心其他。

  但岳飞的左边,完全就是空了出来,他要面对的压力,将会比去年还要大上很多。

  “觐见宋国皇帝陛下,不知道陛下召臣来此,是要……”

  中午,在这山上倒是要比山下凉快许多,特别偶尔还有风吹过,这山风吹得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蝉叫得厉害,吵人得很。

  刘邦看着这个老头,想了很多的开场白,但最后还是觉得算了。

  说得再多,都不如直接给老头点儿甜头。

  “朕听说你家皇帝前年才登基,到现在也只有十七岁。”

  不知道皇帝为何会提起这个,但张通古的尸体李乾惠可是见过了的,这时候只是躬身道:

  “陛下明鉴,确实如此。”

  “这么年轻就做皇帝,你夏国有多少人服他呀?”

  这话问得有些欺人,李乾惠好歹也是个郡王,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党项血统比混了一半的皇帝还要纯粹。

  当然了,纯是纯,但也没有那么的纯,他自己也混了点儿辽国人的血。

  “此乃西夏国事……”说到一半,又想起了张通古,李乾惠改口道,“我主天佑之君,朝中也都是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夏国虽小,却也算得安稳。”

  “是吗?”

  刘邦看了这老小子一眼:“始皇帝死,胡亥继位,小子年幼,便被阉人裹挟,致二世而亡。”

  “你家皇帝也那么年轻,朕这不是关心一下嘛,怎么说咱们也是友睦邻邦嘛。”

  皇帝这话犯了两个错,第一个,两国中间现在被金国给隔了开来,不是邻邦。

  第二个,西夏趁机占了宋国沃野何止千里,李乾顺还活着时,又几度辞掉了皇帝送去的国书,大家也并不友睦。

  见他不说话,刘邦趁热打铁道:

  “朕闻你家皇帝就宠信一个宋国降将得很……而你身为堂堂皇叔,却在他国做着甚么使者……”

  刘邦摇了摇头:“朕一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话算是戳中了李乾惠,他的表情略微变了变,虽然极快时间就变了回来,却还是被刘邦给看见了。

  “陛下若是召臣来说此事,那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啪!”

  从黄彦节那里抓了一张纸过来,刘邦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手上。

  “朕是与你来交朋友的,而这……”

  他晃了晃手里那张纸:“便是朕的诚意。”

  说着,就亲自递了过去,李乾惠赶紧躬身接了过来,细细一看,整个人都差点跌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

  “这是调兵令,上面盖着的那个,是朕的印玺,上面签字的那个,叫张俊的,是宋国的枢密使。”

  李乾惠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又不是不识字。

  但这皇帝,为什么要把这个给自己!

  想着自己还费尽心思的结交宋金两国能臣权臣,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现在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手中,李乾惠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自然了,这东西是调不动岳飞他们的,你想用的话,”刘邦看着他的眼睛,“吴璘的那十万人,倒是可以。”

  强忍着心里头的激动,他不知道这个偏安一隅的皇帝,这个世代畏武人之患的宋国,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魄力。

  他把纸递还了回去,皇帝却没有拿,只好再收回来:

  “陛下……您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朕说过了,是来与你交朋友的嘛。”

  不理会一旁大臣们的震撼,皇帝自顾自的,便做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

  赵鼎动了动喉咙,想着有外人在此,还是忍了回去。

  没等李乾惠反应过来,皇帝接下来的话,让他像是摔进了十二月的西湖里。

  “既然朕做了你的朋友,那你在宋国的其他朋友,倒也不必再联络了。”

  “他们能承诺你的,朕都能给你。”

  “之前有几人假传了圣旨,去接岳飞家属的事儿……”

  “朕也就不再追究了。”

  李乾惠脑中不断闪过临安城里,淮南楼家的名菜肉饼,再渐渐地,将这道菜与张通古的脑袋重叠在了一起。

  一老头,还是夏国皇帝的亲叔叔,差点就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他也庆幸着,幸好自己什么都还没做。

  同时,他也自己开导着自己:是被逼收下的,不收下就要变成肉饼,收下了也不一定要做什么……

  心里头的负担少了一些,他这才开口道:

  “多,多谢陛下。”

  刘邦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这老头儿便乖乖地告退了。

  现在宋夏之间隔了金国,李乾惠收了这调兵令去,估计就已经睡不着觉了。

  再等过上几个月,西边开始接壤了的时候,这老头儿可能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没有兵有想法,有兵没有想法,都是做不了事的。

  唯独有兵又有想法的人,是忍受不了那种欲望的,就像饿极了的人,嘴边不断有一块肉晃荡着,

  终究会去咬上一口。

  王侯将相还宁有种乎呢,更何况这老小子本来就已经带了王种了。

  等回过神来,见一群人正盯着自己,想要自己给个说法出来。

  刘邦嘿嘿一笑,说出了第三件事:

  “别的地方都还说,唯独淮南的张俊那里,朕有些不太放心。”

  “要不,朕去督督军?”

  这话一出,整个灵隐寺的山门外面,好像连蝉鸣都消失了。

  世间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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