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作画_我,汉高祖,竟然穿越宋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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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作画

  第255章作画

  刘邦说的是‘陪’,但也是‘赔’。

  这两个字在现在这个时候,是同样的意思。

  都说兵不厌诈,和谈自然是可以谈的,但是不是谈了就真的和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说过的,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必要有一方亡国灭种的战争。

  所以他是定然不会和的,与徒单月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要用最小的力,办成最大的事罢了。若那完颜兀术当真愿意退回关外去,假意示好,也不是不行的。

  但他现在不想等了。

  他是一个务实到近乎有些无情的人,但偶尔,也想要肆意妄为一下子,毕竟他是皇帝,而肆意妄为,是皇帝的特权。

  所以看着那有些害怕的金国女人,他大手一挥,吩咐众人道:

  “都出去。”

  说完,又加了一句:

  “叫个画师来。”

  众人不解其意,又深知他现在心里头不高兴得很,谁也没有多说,王德拉着王顺,几人就这么沉默的退了下去。

  徒单月想走,被他给拉住了:

  “你留下。”

  又看着边上的阿虞:“你也先回去罢,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阿虞却并没有动身,只是仍在抽泣着:

  “妾身,妾身会作画儿。”

  “那倒是正好。”刘邦一拍巴掌,“那你便记好了,一会儿把这里的景象画下来,要画得用心一些,马虎不得。”

  黄彦节乖巧地送来了笔墨,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只一会儿,这破落的船舱里头,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了。

  “好了吗?”

  他看了眼阿虞,后者有些没来由的紧张,点了点头道:

  “好了,现在,就开始吗?”

  刘邦没回她的话,只是把腰带一解……解的是徒单月的腰带,吓得后者大叫了一声,她从水里头被张俊捞出来,到现在衣裳还是湿漉漉的,又沾了不少河边上的沙子,那件做工精巧的裙子,其实已经是脏得很了。

  阿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虞家家风森严,女儿家向来是被保护得极好的,何时有过这般,这般荒唐的时候!

  但她也算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了。

  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至少是在自己面前很好说话,让她差点以为这是个温良君子的皇帝,此时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冷漠得厉害,即使距离他还有好几步的距离,阿虞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的寒意,而那位女刺客……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两边开襟的裙子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那小巧而有致的身体,那一声惊呼过后,她双臂交叉,做了个自己抱着自己的动作来,又闭上了眼,眉毛轻轻地抖动着,脸上是委屈和痛苦交替着的,复杂表情。

  “现在开始。”

  皇帝的声音传来,阿虞有些慌乱的答了声‘是’,知道作画这事儿最是分心不得,便凝住心神,开始画了起来。

  “陛,陛下,您也要画进去吗?”

  刘邦半点犹豫都没有:“画进去,最好把朕与她脸上的表情,都画得清楚些。”

  阿虞轻轻吸了口气,不住地告诉自己这是那个女子行刺的惩罚,勉力控制住心里头的同情,她沾上了墨,开始勾勒了起来。

  “徒单月?是这个名字,朕没有记错吧?”

  刘邦站在她的一侧,本来这女人就矮,此时居高临下的面对着她,天然地就占了几分气势,加上她此时又是这个模样,不知道的人见了,恐怕还真就以为这是什么采花大盗,劫了哪家的清白姑娘了。

  她没有回话,刘邦也并没有在意:

  “之前听秦三说,你们徒单家在金国颇有势力,光是皇后什么的就有好几个,而且家中的男人,也是专娶你们的公主。”

  “而你,现在却寡廉少耻、袒胸露背地在朕的跟前,朕想问问你,是个什么感受呀?”

  他低声念叨着,像只苍蝇一般,可是到了这徒单月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恶鬼的低语,任一句,都有可能会把她给拽到地狱里去。

  “陛下可得想好了,逞一时之快,真的就值得吗?”

  “小女子一人受辱,您却是要担着万千将士性命的风险,真的就值得吗?”

  “公主受难,非是我乐意见到的事情,您这般做事,与您厌恶的金国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赵官家不去找男人算账,反而要来难为我这一小女子,传了出去,就不怕贻笑后世吗?”

  “你……”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来,徒单月想要去捂着自己的脸,但这样的话,胸前就没了半点可以遮挡的东西了。

  所以她只是睁开了眼,不住地咽着喉咙,眼眶含泪地,朝着宋国皇帝瞪了过去。

  别说,还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刘邦非常冷静:“宋国万千的将士为什么要卖着性命去打仗?”

  “因为他们要报仇。”

  “做的就是报仇的事儿,就算是他们知道了,心里头也是愿意的,非常愿意的。”

  “而且,以后,很多的人都会报得了仇,就像是朕今日待你这般,他们也会去待你们女真的女人。”

  “至于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刘邦顿了顿,“你们的人在施暴的时候,可曾想过男人与女人,老人与孩童之间的区别?”

  “你学了汉人的不少东西,但是你却只学了形,没有学到意,比如说像是道德这种东西,是华夏用来自我约束的,而不是像你一般,用来要求别人的。”

  “你们不仁,就别来要求汉人要讲情义了。”

  说着,他用力地撕拉了一下,把她的裙子从身上直接给撕了下来,哪怕徒单月不住地闪躲着,但除了能挨上刘邦几个耳光之外,再没了其他的效果。

  说实在的,不管是秦兵还是楚将,不管是韩王信还是匈奴本奴,他都谈不上有多么的记恨,相反的,或许还有不少的人在怨恨着他自己。

  所以在一段时间里头,他是无法做到彻底的与宋人感同身受的,他自己也没适应到,从一个遭人恨的人到一个恨人的人,之间的角色变换。

  可是今日,他自个儿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也许,是有些怕了。

  害怕自己,也许还有自己的后人会像赵家人那般,落得同样的下场。

  这种怕,就变成了恨。

  话说回来,天下间的宋人,何尝不是他,也是他的后人呢?

  他早就该更卑劣、更下流、更无耻的才对,今天的这个情绪,来得还是稍晚了一些。

  想到这里,他见徒单月仍是有些顽强地拉着那几片碎布,便叫停了阿虞,上手又是一阵撕拉,撕得她彻底没有了半分的遮挡,方才住了手去。

  “官家……”

  黄彦节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刘邦有些喘着气儿:

  “说。”

  “大喜,大喜!”

  老宦官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激动:

  “种贵妃于三月二十六诞下龙子,临安特遣人来报喜来啦!”

  他话音刚落,外边儿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开始放起了白日焰火来了。

  “知道了,好生犒赏来报喜的人。”

  黄彦节只感觉皇帝似乎兴致不太高,也晓得或许是受了刚才的事情影响,但对于这个宦官来说,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还有什么是比这件事儿更加重要、更加让人欣喜的呢?

  刘邦看着停笔的阿虞,继续道:

  “接着画,到天黑之前,能画多少,便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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