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原来这才是真相_英灵时代,十连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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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原来这才是真相

  第164章原来这才是真相

  看到了字体浮现然后消散。

  白榆:“???”

  是画皮,是披着画皮的人魔,不是种魔?

  疑惑,费解,震惊,诧异……种种情绪在心头闪过。

  白榆收回了兵器,虽然内心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将可能性转向了最后一种。

  有,且只有那一种可能了。

  他打开了院落大门,走向了山间。

  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学生们。

  鲁忠看着地上没了人样的尸体,不知该感谢对方救了自己一命,还是在哀悼自己的恋人。

  苏若即进来看了一眼惨烈场景,她一咬牙,抓起了自己的弦月枪后,转身也跟着冲了出去,追向他离开的方向。

  白榆便是一路狂奔,朝着目标地点而去。

  莫名的,他知道自己该去往什么地方,也很清楚对方也一定是在这个位置!

  转过山间一处,他骤然停下了脚步声,因为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是庄道和秦雪澡。

  “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都说了不能碰不能碰!”

  “你,你简直……”

  庄道情绪激动,可他不论说什么,秦雪澡都是完全无视了过去,满脸平淡之色。

  “这件事我可以不说,但伱必须……”庄道这句话说了一半,随后便看到了下方顺着山道走上来的青年,顿时闭上了嘴巴。

  白榆仰起头,顺着林荫布满的山道往上看去,能见到阳光下行走的少女,发梢随着行动而摇晃着,二八年华却显风姿绰约。

  他故意不动声色,一步步往上走,仿佛一名普普通通的踏青人。

  掩饰住了自己的气息和情绪波动,几乎没什么破绽。

  可就在两者之间距离不到最后二十个台阶的时候,秦雪澡抬起手掌,直接从侧后方贯穿了庄道的胸膛,后者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只勉强侧过头,便被掏出了心脏,死在了山道上,顺着道路一路滚下去,鲜血染红青石山阶。

  白榆瞥了眼死不瞑目的庄道,收回视线,看向大啖人心的秦雪澡……不,种魔。

  “你察觉到了。”白榆既不意外又不平静的说:“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她的气息消失了,是你做的吧?”秦雪澡的额头打开了一只眼睛,三眼种魔淡然道:“没想到披着画皮,也会被人识破……我以为已经藏匿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就被看出了破绽。”

  它用第三只眼看向白榆:“你也是凶星的追随者?”

  说着便摇了摇头:“不像,你身上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罗睺气息,反而很是甘甜。”

  白榆继续提问:“它是你的手下?”

  三眼种魔不打算回答,而是提问:“你又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莫不是这画皮……”

  “和画皮无关。”白榆摇头:“你的伪装,的确十分完美。”

  ……

  这句话的确发挥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叹。

  这种伪装,不单单是外皮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谁能想得到,一开始要进来救的人,竟然会是凶手?

  从进入副本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开始,秦雪澡就已经被替换了身份。

  这层心理上的伪装,使得他一而再的错过了通关副本的契机。

  不得不在一次次的重开中,逐渐通过排除法,确认了真正的种魔。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最后的答案,哪怕如何离奇,也都是真相。

  如果种魔不是应玉怀,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借用了秦雪澡的身份。

  而当白榆将秦雪澡当做了怀疑对象的时候,之前的种种疑点疑团,便统统都有了解释。

  譬如,为什么玄天司的调查员会死呢?

  这并不是因为红衣厉鬼的实力忽强忽弱。

  虽然他会受不轻的伤,但来到门口的时候,也是不会死的。

  他按下了门铃,如果有按下门铃等待的力气,总不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步距离就死透了吧?

  所以,他不是死在门外,而是死在和秦雪澡接触的一瞬间。

  在他走入别墅的那一刻,在开门的瞬间,种魔就已经一掌轰在了他的胸膛,将其心脏震碎,然后死死按住了他的喉咙,让其无法发声。

  于是,调查员便死在了那里。

  这也是为什么白榆没有进入别墅,而是和调查员同时进入的时候,他没死的缘故。

  因为开门的人是苏若即!

  仅仅是因为开门的人不对,所以一个生,一个死!

  再譬如,为什么庄道对秦雪澡的态度如此奇怪?

  不论是七年前的现在——他和秦雪澡保持着冷战的态度,见面都表现出的一股强烈不满,而这种态度在来之前没有,是在来到这里后才出现的。

  亦或者七年之后的彼时——庄道是一直在痛骂秦雪澡才是真正的可恨,是罪魁祸首,便是临死之前,也还是在嘲笑她,这股恨意仿佛是在痛恨对方扭曲了自己的人生。

  这一点,到这里也有了解释。

  因为打开了鬼蜮的人,便是披着秦雪澡外衣的种魔。

  他们这一行,去往的地方,便是白榆爬出来的树根的位置!

  必然是进入了那个古墓里!

  白榆也是顺着这个方向招来,果不其然,碰了个正着!

  种魔意图开启鬼蜮,封锁此地,亦或者是和鬼王有所交易,又或者是想要浑水摸鱼。

  不论如何都得去一趟古墓的位置,而这一幕,恰好被庄道所看到。

  亦或者她就是故意让庄道看见的,好将这件事嫁祸给秦雪澡,之后让她一死,便死无对证!

  毫无疑问,庄道是恨错了人。

  当年的事,并非是秦雪澡所为,而是种魔所做的!

  这也恰恰佐证了为什么秦雪澡没有半点关于这次事件的记忆。

  她以为那是被忘川水所磨灭了。

  但若是真的痛彻心扉的记忆,怎么会这么容易忘掉。

  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记起来。

  她在灵魂上刻下‘找到凶手’这四个字,恰恰是对应了自身不具有记忆的这一点!

  不具有记忆,不是因为忘记,而是不存在!

  因为她的记忆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过这里!

  她从一开始就是被替换了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可以猜的出……秦雪澡肯定是被那只画皮人魔袭击了,是被披着应玉怀的人魔击晕后带到了此地。

  因为死在地下室的尸体,的确是秦雪澡的,苏若即认真的检查过,是本人没错。

  而她的尸体尚且是保留着体温,所以证明,秦雪澡是被以某种方式带到了这里来。

  此时此刻,她还没死。

  至于这种方式是什么……

  很简单。

  还记得在苏若即的日记之中记录了这么一句(104章)

  ——‘只是七天的合宿,不过大家还是带了行李箱,应玉怀的行李箱最大’

  行李箱,最大……简单的关键词提示。

  如果只是出来游玩,有必要带这么大的行李箱么?

  如果不是为了装行李,而是为了装人呢?

  秦雪澡被带来了,就在应玉怀的行李箱中。

  ……

  “真正的秦雪澡还在地下室中的行李箱里。”白榆开口试探以验证猜想:“是么?”

  三眼种魔淡淡道:“那是我的口粮,本是打算明晚再吃下,现在也只能用这个凑合一下了。”

  她捏碎了剩下的心脏,吸收了一人的血气,顿时三眼中的血色更加饱满。

  “你区区一阶超凡,便是知道了,也应该早些退出去,还能苟全一条性命。”

  “可惜,你非要以身犯险,前来送死,平白给我添了一顿大餐!”

  眼眸之中血光闪烁,食欲增长。

  它试图从对方身上嗅到一丝恐惧的气息,但是并没有,甚至感受到了一丝……

  愉悦?

  白榆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他笑弯了腰,然后擦了擦眼睛。

  “妈的,一点也不好笑。”

  狂笑之后,他的情绪也尽数释放了出去,再度抬起眼睛时,里面只剩下一片庄重的肃杀。

  “你完了。”

  “魔帝都救不了你。”

  “我说的。”

  三眼种魔暗暗想到,难道还有什么帮手和埋伏?看四周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波动。

  下一刻,它只看到白榆转身后退了一步。

  在种魔走神的时候,白榆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他转身就跑。

  走了没几步距离,看到了一旁树后藏匿的苏若即,只能一把抓住。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帮……”

  “你能帮什么忙!”白榆简直无语,他还想回去一趟别墅看看秦雪澡此时的状态,之前头脑一热居然忘记检查了。

  可现在眼看也来不及回去了,便将苏若即往背后一推:“你走吧,我扛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白榆语气平淡:“我已经习惯给你垫背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苏若即神色停顿了一下,旋即看向白榆:“你是……难道是……”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从何而来。

  可惜来不及更多言语。

  她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话。

  “……我们终会再见的。”

  下一刻,鲜血飞溅而起,世界在眼前颠倒,发白,空明,寂灭。

  ……

  “哈——!”

  苏若即重重的喘息了一口气,从睡梦之中醒来,满头皆是冷汗。

  “你没事吧?”邻座的于海清递来矿泉水和纸巾:“你满头大汗的。”

  “我做了一个噩梦。”苏若即按着额头说:“好像是梦到了谁,但是我……想不起来。”

  “若是噩梦,想不起来也好。”于海清安慰道。

  “不行!”苏若即下意识的说:“我一定要想起来。”

  于海清听到这么坚决的口吻,奇怪的说:“你这不像是噩梦,更像是一个美梦吧?”

  苏若即也不明白,她咬着下嘴唇,能感受到某种记忆呼之欲出,却始终无法触及它。

  她并不清楚,那份记忆沉淀在了血脉之中,在她的瞳孔最深处,沉睡的英灵血脉正在以某种慵懒的方式进行着缓慢而规律的律动。

  似乎是触碰到了某种近似于轮回的秩序气息,这本不该苏醒的力量,随着一次次的死亡而被唤醒。

  “快到了啊。”

  负责开车的学长喊了一声:“都别睡了,快到镇子了。”

  穿过一层林荫道路,前方是一座山,一座古镇。

  苏若即走到车的前方,看向那座山的向阳面,只觉得莫名的熟悉。

  到了地方,卸下行李,挑选房间,学长接了电话,被迫开车提前离开,一切的发生,她都对此并不意外。

  只是……苏若即没舍得关门,而是站在门外的小院子里,看向来来往往,似是在等待着谁的出现。

  就这么等着等着,等到夕阳即将落山,她的手臂都有些被晒伤了,却还是见不到记忆中朦胧的面孔。

  “若即,吃饭了啊。”

  里面传来了呼喊声。

  苏若即回过头:“来了。”

  她心想,或许是不回来了。

  这时,脚步声和门铃声同时响起。

  一个青年的声音,在她的背后,随着山间吹拂过的夏天的风而来。

  “请问,还有空房间可以借宿吗?”

  苏若即回过身,迎上了目光。

  一瞬间,沉淀的记忆涌出。

  她脱口而出:“……白先生?”

  青年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呆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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