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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分手的第七十天

  路透的图很糊,只有八卦社铺满背景的水印高清。

  也就是半小时前的热搜,狗仔距离摄制片场有一段距离,长焦镜头拼了命想从车前窗那么屁大的地方拍到男女主角的吻戏。

  说实话,除了两个疑似是头的玩意儿凑在一起,真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甚至不能确定这是借位还是什么。

  但评论底下一大片的嗷嗷嗷还是飞速积攒——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吻戏!!!!!我过年了我满足了我好爱!】

  【草草草草这是什么好东西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竟然有吻戏吗!之前看哥哥的采访问亲密戏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哥哥说不太亲密的程度我还以为这辈子也看不到哥哥拍吻戏了呜呜呜呜!】

  【淦!哥哥的侧脸好A啊我不行了我太可以了!】

  【回复:有一说一,你真的看得见哥哥的侧脸吗……】

  【回复回复:没准是列文虎克再世呢,姐妹别追究】

  【啊峋崽你把手给我撒开!妈妈不允许你这样!!!】

  【求求了不要再路透了再透我们《时光》连个底裤都不剩了[跪][跪][跪]】

  【瓜社做个人好吗?时光官微都说拒绝路透工作人员都清理了一遍了还想怎么样?你这种垃圾糊图过来骗什么热搜跟流量呢???】

  【群里的姐妹呢???我第一次看到热搜上这么快都来不及控评的[暴躁jpg.]】

  【滚啊!再路透我给你瓜社把房给烧了!】

  温楚看到这里也跟着烦得不行,退出页面关掉手机,开了瓶矿泉水边喝边平复心情。

  原本跟严妤的那通电话之后,她其实还是想……给严峋打个电话随便问候两句的。毕竟从上次生日那天晚上开始他们就只通过几次电话,有很久没见面了。更别说现在《行夜》也完结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放了假,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劲。

  可谁知道一看热搜就是这些垃圾八卦……

  还是算了,不打也罢。

  她快给这个白莲女主气死了。

  什么玩意儿啊就吻戏吻戏,吻你个头!

  一旁的方潇也看出来她脸色不太好,小声开口问:“楚楚姐,你在飞机上吃过了吗?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去吃晚饭?”

  “直接回家吧,我吃过了,现在很饱。”温楚放下水,靠回到颈枕上,恹恹地出声回答。

  晚间九点半

  为了以防万一,温楚在精致地化好妆换好衣服之前给江骆骆发了条短信,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自己去接,谁知道等了半天对方也没回。

  她犹豫了一会儿,盯着两个小时前江骆骆给她发的ktv地址,最后还是收拾好包,换上鞋出了门。

  就算江狗不用她接,她也可以自己去唱k。

  一个人,没人听她的歌声污染,挺好。

  等车开到停车场的时候,温楚又解锁手机确认了一边,果然看江狗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给她发:

  【温狗!我错了!这里很多人,是一个大趴,超多留学生帅哥!你可以不用来接我!】

  温楚被气笑了,给她回:

  【那怎么办,老娘来都来了】

  对面安静了一下,很快臭不要脸地邀请她;

  【那来的正好,你在洛杉矶闭关修炼一个月,刚好现在采个阳补个阴,岂不美哉!】

  温楚翻了个白眼,还没想好用什么措辞和表情包来骂她,就看她又道:

  【当然,你要是想给严峋弟弟守身如玉,我也没意见[龇牙][龇牙]】

  她在看到“严峋”两个字的时候,不自觉舔了舔下唇,不知道是心思被拆穿还是因为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的那一条吻戏路透,总之有点烦。

  片刻后轻嗤了声,给她发:

  【你玩你的吧,我才不跟你一起】

  江骆骆闲着八卦:

  【那你干什么呢?来都来了】

  温楚回:

  【干你屁事】

  然后收起手机,开门下车,进去给自己开包厢。

  这家ktv还算不错,地段好,酒水贵,还有最低消费。

  除了前台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看人来了还紧赶慢赶地准备聊完最后一句:

  “真的吗?是网上那个?”

  “是的吧……进来的时候戴口罩,我看不太清,但是他现在不就在申城拍戏吗……”

  “那待会儿出来的时候看一眼吧……”

  “不一定还看得见,这么一大群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结束,我待会儿就换班了……”

  温楚最烦这种站着岗位不干事的人,当自己看不见还是怎么的,过去伸手敲了敲柜台,语气不太好地提醒她们:“待会儿才换班是吗?那现在白拿工资?”

  对方转头一看是个漂亮得艳光四射的女人,第一时间判断她不太好惹,很快在嘴里自说自话了两句“不好意思”,然后问她:“请问开什么包间?”

  “小包就行。”温楚从拎包里拿出自己的钱包。

  “不好意思,小包已经满了。”对方回。

  温楚皱了皱眉,问:“那中包呢?”

  “非常抱歉啊女士,今天晚上包间很紧,小中大都满了,还有一个总统包间,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对方回,脸上的笑容更大。

  温楚闻言便抿起了唇线,因为身高加上脚下的高跟鞋,是垂着眼皮看着她的。也不知道是被害妄想还是她今天脾气着实不太美妙,总觉得这前台在故意找她的茬。

  但她又实在懒得理这种人,从打开钱包拿自己的卡,一边道:“可以。”

  “好的,但是要先提醒一下您,我们总统包是有最低消费的,一晚上九千八。”对方最后补充。

  温楚被气笑了,压着自己的火气把手上的卡拍到她面前,告诉她:“好啊,那记得待会儿记得叫你们经理来给我送几个果盘,刚好我也问问,今天晚上是不是只有总统包了。”

  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僵,垂眼注意到她手上的卡之后,转头跟旁边另一位前台对视了一眼。

  那位会意,上前接过她尾号0818的卡,放出一个标准笑来给她:“抱歉啊这位女士,请您稍等一下,我再帮您问问还有没有空出来的包间。”

  温楚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没说话。

  然后就看面前这两人假模假式地接对讲机询问、告诉她空出来了新的包间、刷卡、请人领她去中包。

  ……

  ktv里的点歌系统老旧得令人发指,温楚把自己大学那会儿常听的十几首歌乱七八糟地唱完,又喝了两杯在最低消费以内的酩悦香槟之后,实在觉得百无聊赖,起身准备走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即便唱了歌,是应该发泄好情绪的,她还是觉得满心躁郁。

  ktv里面的路有点绕,温楚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怎么摸清楚,绕着一片区域打了个转之后,才打起精神,按照安全出口的指示牌走。

  谁知道下一个转角,就看到一个过分眼熟的背影。

  他是斜靠在墙上的,灰色的长大衣跟深色西装裤,把身前长长的金色走廊拉成纵深感极好的背景,暖色偏红的光影落了满身,被灰蓝催成霜枫的质感,又因为略低着头,看起来很落寞。

  可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在这样几乎流于艳俗的场景下都显得出挑极了,加上他的比例很好,宽肩窄腰,两腿修长,只这一帧,就足够作为时尚杂志的封面展现。

  但温楚视线的焦点很快在认出他的片刻心悸后就移开了,落在他干净修长的指骨之间。

  他的手很漂亮,缠着薄薄的灰白烟雾,像一具成色绝佳的骨瓷香炉。

  可问题在于……他竟然好像在抽烟。

  等仔细看清楚他指间的那一点橙黄色火光时,温楚很快从是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还是直接走掉的纠结中抽出来,径直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到他身后,重重地咳嗽了声。

  严峋转头看了眼,在发现她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从漫不经心转成惊讶,最后成了抱歉,主动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指。

  温楚狠狠剜他一眼,从这人手上把烟拿走,拎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一圈。

  她家里从上到下没人抽烟,所以这有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纸烟的本体。

  烟丝、纸卷、滤嘴,什么都有,完完全全的致癌物。

  下意识跟着皱起眉头,她抬头睇他一眼后,索性咬住黑色的烟嘴,尝试着吸了一小口。

  很呛,除了辛辣之外,落在舌尖上的只是苦涩,尝起来和闻起来的味道差不多,烟熏火燎的草木灰味。

  温楚没忍住咳嗽了声,把肺部那种怪异的温热感咳出来,一面随手把烟摁灭在垃圾上雪白的灭烟砂里。

  严峋没阻止,只是看着她,喉结跟着向下滑了滑,落近被领带束得极平整的衬衫领口。

  白砂间很快落出灰白的烟灰,温楚松开手,抬起头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语气很不好。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抽那支草莓味电子烟的时候,他还很堂皇地说自己不喜欢烟味。

  结果一分手,转头就学会了。

  真是能耐。

  严峋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什么,眼底的光有些散。半晌后才开口,声音发着沙:“拍《炽焰》的时候开始抽的。”

  然后略一停顿,便又道:“我知道错了。”

  温楚的神情微松,被他有些过分自觉的认错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片刻后又问:“知道错了还抽?”

  严峋抿了抿唇,告诉她:“在片场太困了,烟比咖啡提神。”

  温楚的眼睫一乱,很不争气地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勾得心疼。但面上只是略点下巴,比刚才更冷淡地告诉他:“这不是理由,只要你抽的是烟,就得戒了。”

  严峋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似乎也跟她一样,很自然地联想到他们那天晚上的对话,眸光转向她的嘴唇。

  她今天晚上涂的是很好看的酒红色,在已经被摁灭的纸烟尾部、那抹抛光的黑色上也有同样浅浅的红痕。很勾人。

  当下有些出神地答应她:“好,不再抽了。”

  温楚当然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大概今天涂的唇釉有点拔干,条件反射地让人想伸出舌头去舔。

  但好在她忍住了,侧过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包间,很俗的“8888”,又问:“晚上为什么在ktv?”

  “刚刚剧组庆功宴,结束之后转场到这里的。”严峋回答。

  温楚皱起眉,这人刚刚才说自己没时间睡觉,工作困得要靠抽烟提神,现在又来参加这种可有可无的聚会。

  语气便跟着凉下来:“那要几点才能结束?”

  “不太清楚。”严峋道。

  温楚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即便她知道自己生闷气没用,还是忍不住。

  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她索性把白天想问的话给问了:“那你今天晚上住哪儿呢?严妤说你最近感冒生病,在酒店还被私生粉连敲了两个晚上的门,还有卫远之前在小号里也说了,时差乱失眠什么的。”

  严峋的视线微动,开口说话时的语气还算平静,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很明显变亮了许多:“这里要是凌晨才结束的话,就回剧组,在车上睡一会儿。”

  温楚听到这种把自己糟蹋得乱七八糟的回答就没好气,刚翻上去一个白眼,谁知道一下子撞进他眼底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一副吃了糖偷着乐的样子。

  这一眼差点没绷住她端了四五个回合的架子,飞快地眨了眨长睫,满脸不自在地又问:“那你现在还生病吗?”

  “今天早上就退烧了。”严峋说着,唇角跟着弯起。

  温楚最受不了他这张脸跟这个表情,生硬地别过头去看绿幽幽的“安全出口”四个字,一边没由来地又道:“那你现在这个庆功宴……很重要吗?”

  其实是庆祝《我曾目睹春光灿烂》票房突破十三亿的庆功宴,形式大于内容,又有好几个投资商在里面,说重要也重要。

  但严峋很快回答:“不重要。”

  温楚闻言顿了一下,视线又往下瞟,嘴上似乎不经意地随口一提:“那你要不要来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严狗:要!

  楚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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