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围追堵截,欲除之而后快!(中)_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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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围追堵截,欲除之而后快!(中)

  “报!将军,汉水上游五里未发现粮船!”

  “报!将军,汉水上游十里未发现粮船!”

  “报!将军,汉水上游三十里未发现粮船!”

  宜城大将,徐晃眉头一皱,自己本是驻扎樊城,上营大仓亦是防卫重中之重,最少安排两千人驻守。可因为当阳损失惨重,李典被剥职,曹操便将原宜城守将杨恪调至当阳,自己便驻守宜城,哪知不到一月,襄樊便发生如此大事!

  自接襄阳急报,自己便率五千大军,逆汉水而上,可搜寻一日却未见张苞任何踪迹。心中暗忖:莫非半途弃船,躲入豪强庄园?若是如此,难办了!亦或中途改道,往西是荆山,自寻死路!南北均有围追堵截,若我是张苞,定不会盲目逃窜,而是选择隐匿。可襄阳以下水流湍急,无渡口可停!莫非……

  “快!寻来舆图!”徐晃大喊。

  须臾,舆图至,徐晃立刻认真笔画。两眼在宜城与随县间徘徊,脑海中迅速回想二者之间地形地貌。

  “不好!宜城与随县仅一大洪山之隔!虽无大道,恐有小道可走!坏事!坏事!”徐晃一拍案席,确认道。

  若是张苞在此,不得不佩服徐晃的嗅觉灵敏。徐晃其人,曹操称之为“有周亚夫之风”,乃关羽同乡,早年投身白波杨奉,故对山地密林习以为常、极为熟悉。政治敏感性亦是极强,见汉献帝落难,立即说服杨奉护送汉献帝东归洛阳,受封都亭侯,从此获得第一桶政治资本。

  归顺曹操后,先后参与徐州之战、官渡之战、攻打冀州、白狼山之战、南郡之战、渭南之战等重大战役,屡立功勋。樊城之战,历史上徐晃率军一举击退关羽,又紧随关羽展开追杀,并趁机连破关羽十重围堑,彻底解除了樊城之围,亦拉开关羽败亡之序幕。

  “将军,为何如此笃定张苞窜入大洪山?!”徐晃副将徐商疑惑问道。

  “唯有此,才是其生路所在!不管是寻大族隐匿,或者顺汉水南下,终究会露出蛛丝马迹,届时便是插翅难逃!唯有冒险突进山林,躲避大军追击,才是取胜之道!昔日我从杨帅,面对官军围剿,只有深入山林才能苟活!”徐晃沉声道,“以荀攸军师之智,在得知吕翔搜寻无果后,定会严令随县封禁道路!并派骑兵自襄阳驰道日夜奔往随县!”

  “将军,为何不是有宜城本地大族,助其隐匿?”副将吕建又问道。

  “孤军深入,本就是九死一生!何人可信?何人能信?定然不得出任何差错!功成后,若不快速退去,反而玩灯下黑游戏?张苞这是当我等蠢彘?”徐晃打趣道。

  “将军言之有理!末将这就发动全军沿东岸寻找张苞踪迹!”吕建拱手道。

  “善!而且速度要快!”徐晃赞赏看了一眼吕建,吩咐道:“发加急战报,告知荀攸军师!宜城距襄樊不过一百里,快马半日可至!就算张苞发现小道,亦行军不快!完全可以堵住张苞!”

  “徐商!报信襄阳,而后汝三千率军沿途搜寻,发现踪迹,立即追击!但不可过于接近,小心埋伏!!吕建,汝随我率一千白波轻骑,从宜城东郊,沿双河乡、走琵琶湖小道,快速赶至随县!张苞定然不敢光明正大走随县大小道!只要我军堵住随县!张苞必死于山林!”

  “诺!”徐商、吕建相视一眼,满眼发光。只要捉住张苞,升官发财不再话下!此时,徐晃等人还不知曹操已发绝杀令,若真能擒拿张苞,便可得十万金,连升七级!

  徐晃对自己判断深信不疑,张苞失踪,若逃,唯有大洪山才是生路,且其横穿大洪山,只能走山道,路途定然遥远,若往随县至少三百里!!而自己率军走双河小道,经琵琶湖至随县路程仅有两百三十里!

  张苞,汝定然落于我手!以汝之首级,为某晋升之功绩也!

  徐晃深忖,故迅速整备骑兵,拉上自己白波嫡系骑兵,迅速奔赴东郊。

  另一方,副将徐商亦派出小队,沿汉水东岸,仔细寻找张苞踪迹。

  行军三十里,终于有兵来报。

  “报!徐将军,前方十里发现水军数百船丁!据其所言,张苞凿沉舰船,自柳神湾率军走盲肠小道,入大洪山!”

  “哈哈!将军料事如神!果真在此!”徐商拍腿大喜,立即道:“将船丁主事之人见我!斥候迅速沿盲肠小道,追入山林,探查踪迹,有任何发现,速来报我!吾大军稍后即至!”

  “诺!”令兵立刻传讯,稍许,数十斥候立刻追入山林,一名缩头缩脑的船夫小心翼翼探步至徐商跟前。

  “哦?你姓甚名谁,多大岁数,家住何地,家中何人,为何在此?”徐商眉头一皱,赶紧捂住鼻子,只见眼前这船夫衣着简单,瑟瑟发抖,皮肤黝黑,手臂粗壮,脸上皱纹沟壑斑斑,显然是风吹日晒之故。

  “小……的……小的……啊丘!”船丁口吃,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一个喷嚏差点喷在徐商脸色,吓得徐商赶紧后退一步。船丁见惊吓住将军,立刻跪地求饶:“将军,饶命!饶命!”

  “嘭嘭嘭!”船夫一脸惊慌,磕头嘭嘭作响,一下便额头出现。

  “行了!行了!只要你老实道来!本将军恕你无罪!!”徐商摆手,不跟一般人见识。

  “谢……谢将军!”船丁大松一口气,身体明显没有之前拘谨,稍微放松一些。

  “嗯,本将军再问一遍,你姓甚名谁,多大岁数,家住何地,家中何人,为何在此?”徐商皱眉继续问道。

  “禀报将军,小的张文,今年二十五岁,编县张家村人,家中有母亲、儿子两人!”船丁紧张道。

  “可是,看你相貌,不下三十啊!”徐商疑惑道。

  “将军,我等荆州水兵风吹日晒,皆是如此!不过,小的怕血,仅能操桨弄帆……所以……”船丁解释道。

  “嗯。水军上下皆是如此!为何在此地,可见张苞?”徐商问道。

  “啊……火……火……骑兵!”船丁似乎想起什么,连连后退。

  “哼!抓住他!快说,否则大刑伺候!”徐商以为其要跑,立即吩咐左右抓住张文。

  “将军!我说,小的不知道张苞是谁!刚刚小的是想到昨日大仓着火,心中害怕!昨日,上营大火,小的们想逃,但被骑兵抓住,让我等撑船南下!昨晚上,到柳神湾这里,因为水缓,有人来说,让我们靠岸,然后命令我等沉船!那将军就带人往东边山林走了!”船丁像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那人叫什么?可有旗帜等?你们又怎么活的,张苞没有杀你们?”徐商两眼放光,追问道。

  “小的不知,听闻有人叫什么兴国,有人还叫什么张校尉!当时有人要杀我等,可那张校尉说,什么伯父仁义,我等亦不可胡乱杀戮,说我们船丁本就辛苦人家,就让我们脱光衣服,互相捆绑。直到今日,将军差人发现我等!”张文心惊胆战,害怕眼前将军杀了自己。

  “噢?原来如此!刘备仁义,没成想张苞竟也如此妇人之仁!愚蠢!”徐商一愣,若设身处地,自己一定会杀了这些船夫来隐藏踪迹,而不会妇人之仁来暴露自己。不过,幸亏张苞留下活口,不然自己难寻其踪迹。

  “尔等共有多少人?”徐商再问。

  “昨日有七八十艘粮草被劫,我等共有三百余人!不过,我等一日一夜未曾饮食,不知将军能否赐予小的们一些吃食,我怕兄弟们坚持不住!”张文又是磕头,鲜血又流出。

  “好了!左右,将之带至后营安顿,给予一些吃食和衣物,严加看管!”徐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知晓再问也无用,但稳妥起见,还是安排人将张文等船丁看管起来。

  “谢将军!谢将军!”张文听到吃食有着落,心中大喜,连忙行礼恭敬退去。

  恰在这是,前方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什么?骑兵?快,列阵!”徐商并州出身,对于马蹄声并不陌生,立即安排兵将列阵,自己则藏入阵中,以观来者。

  “吁吁!”稍许,大概五百骑兵来至阵前。

  “呼……”徐商大出一口废气,原是襄阳将军吕翔。二人同僚,自会相熟。

  “哈哈!徐商在此,见过吕将军!”徐商立即撤开阵势,前来相见。

  “哦?原来是小徐将军,公明何在?吾本以为此处有‘徐’字大旗,当是公明在此!”吕翔骑于马上问道。

  “禀告吕将军,我家将军今日发现张苞沉船,可能往大洪山逃窜,欲走随县!故率轻骑自双河小道赶赴随县!命我在此搜寻张苞踪迹,抵近跟踪和追击!”徐商拱手道,面对与自家将军平级的吕翔,既不傲气也不怯卑。

  “哦?可曾知晓张苞何在?吾一路南下,可夜间不好行军,故抛下步卒,率骑兵追赶!”吕翔一听大喜,连忙问道。

  “初步推测,张苞在柳神湾上岸,吾已派斥候探查,已有半个时辰,想必马上来报!”徐商道。

  “走,领我前去!”吕翔一脸兴奋,拉住徐商便走。

  二人立刻来至柳神湾,见草木被踩踏痕迹,又有马蹄印,心中已经笃定张苞在此上岸。毕竟战马珍贵,亦是逃跑必备之物!

  不久,斥候来报:“报,将军!自此东行十余里皆有马蹄脚印,沿途马粪俱在,骑兵行军踪迹明显!”

  “哈哈!果然在此!小徐将军,你且稍后,我骑兵在先,看能否追上!”吕翔大喜,向徐商微微拱手,随即率军追上。

  “啊!吕将军不可轻入,小心埋伏!”徐商一惊,见阻止不住,立刻高喊。可吕翔骑兵已快速离去。

  “唉……快!”徐商跺脚,深恐其遭遇张苞伏击,立即吩咐道:“左曲,留下五百人,看押船丁,打捞沉船,疏通航道!其余人,随我追!”

  追出三里,徐商果然见到吕翔五百骑兵,竟然停止不前,似乎在等自己前来。

  “吕将军,为何不追?”徐商疑惑道。

  “此道颇为狭窄,仅能供两骑通行!稳妥起见,还请小徐将军为我殿后!”吕翔皱眉道,自己虽然心急,但盲目追击可是大忌。

  “诺!”徐商立即上前一看,前方果然有四尺来宽小道,隐于草木之间,若非仔细留意,定会忽略。这条幽幽小道上,马粪遍地,显然是张苞骑兵所留。

  “善!有小徐将军相助,你我马步并进,张苞就算伏击,亦可击溃之!”吕翔再无顾虑,一马当先直入大洪山、

  可令二人奇怪的是,日夜连续追击近六十里,虽发现马粪、乱旗和篝火余烬等行军痕迹,但还是未见到张苞骑兵踪迹。可连续追击,着实辛苦,二人便选一空旷地安营扎寨,待第二日再追,并派斥候往前打探。

  “吕将军,张苞入此道无疑,只不过其必我等早一日,吾推测距离我等不过三十里!假若我等明日快速追击,应当可以追上!”徐商饮一口清水,吃一口干肉,说道。

  “嗯!在理!今日我军修整!明日定能追上!哈哈!”吕翔同样大口吃肉,甚至还取出一小葫芦,美滋滋的饮上一口。

  “来!饮一口!山林寒冷,可御寒!”吕翔大方递给徐商酒葫芦。

  “谢吕将军好意!”徐商却推辞道,“我家将军军令,行军不可饮酒!”

  “噢?既如此,那边作罢!”吕翔一听,便不强求。素闻徐公明治军颇严,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此时天色已黑,二人安排好巡逻警戒事,便准备休憩。

  “报!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新粪!观其颜色,大致半日!”斥候却入帐来报。

  “哈哈!张苞果然距离我等不过半日,明日可至!”吕翔徐商大喜,随即命大军歇息,明日卯时便立刻出击。

  明月在天西,初如玉钩微。一夕增一分,堂堂有馀辉。是夜,空中玉壶颇为明亮,银辉遍地,万木渲染,加之篝火点点,若有一文人雅士,倒不失为一吟诗狂歌之所。

  子时三刻,夜深人静,万物静谧,人马蛰伏。

  那日相貌奇特男子正随地而眠,周围有两仆人,一人警戒,一人酣睡。

  “啊--呃--啊--呃!”忽然,一声刺耳驴音响起。

  青年瞬间惊醒,一双明亮之眼睁开,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

  豁然起身,对着两仆人道:“起,起!随吾至杜城(今京山),瞧一瞧昔日南新市侯国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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