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绝望
世杰大厦的试营业，从开始上货就看出好毛苗头。
从地下一层到地上三层，空前绝后的人潮如涌。
一楼的整个服饰广场，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龙小双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员工，居然忙不过来！
这实在是超出了龙小双的想象。
怪不得常熟金良文说过，现在市场需求很好，上什么货，出什么货，还真是这情景！
龙青阳打来电话，龙小双匆匆说了两句，手机就扔一边去。
任凭龙青阳在电话那端喂喂喂。
客户忙着挑款式，试衣服，她忙着接待，可真没多余的时间跟龙青阳啰嗦。
不多时，龙青阳就来了。
原本是青着一张脸的，但是一看龙小双这两个精品厅的行情，
身不由己地，就被卷入了服务顾客的战争。
半个多小时，两人竟是没顾上说一句话。
好歹这一波顾客退了潮，龙青阳说：“这可不行，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他不是担心别人受不了，他担心的是龙小双受不了。
再者说了，她要每天这样忙于销售，他怎么办？
他会看不到她！这是问题的关键！
“加人！加人！”龙青阳嚷嚷，“再加两个员工！”
龙小双说道：“这样刚好！再加两个员工，你当我图玩啊？”
龙青阳说：“工资我负责，总之这样下去可不行！”
龙小双就推他出展厅，说：“改不了还是个土霸王，哪凉快儿哪儿呆着去！”
张琳张楚就在旁边哈哈笑着看热闹。
张琳说：“青阳哥，要不你就每天过来，给我们做导购，估计顾客会爆棚呢！”
张楚在一边只笑，不敢说笑话。
她看得出来，要是这个帅到无敌的龙青阳在这待上一天，顾客真的会挤到爆棚。
好歹忙到快五点，顾客潮流逐渐散去。
两人返回双龙。
明天，龙小双就要回家了，后天是她和赵冰订婚的日子。
福克斯已经挂好了牌，行驶证，车钥匙，驾驶证，龙青阳一并交给了龙小双。
认认真真做好饭，安安静静地吃。
饭后，两人在夜色的安阳湖畔散步。
龙青阳的手，宽厚，温暖，安全。
但是以后，这温暖可会再有？
龙小双想起第一次见到宁晓冬时，他说过的话，
“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内心……”
龙小双心想，难道自己也要重复师父走过的路吗？
师父那样智慧到极致的男人，也有挣脱不了的羁绊？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了那辆耀眼的进口福克斯，回到了秦钢。
车子在社区的楼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妈妈传出去的话是：车子是老赵家买的，给龙小双订婚的聘礼。
午饭前，妈妈就把赵冰叫来了，还有他的母亲岳英。
三金一车五万现金，推在岳英面前，妈妈的脸上，有了趾高气昂的神采。
岳英脸上有掩饰不了的贪婪，自始至终是合不拢嘴的。
午饭之后，赵冰母子带着聘礼，开新车回去，明天的订婚现场，经过媒人的手，这些东西再转给龙小双。
龙家的尊严，以及龙小双的尊严，就此保住。
送走赵冰母子，龙青阳对龙承明说：“这样，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龙承明抽着烟，点点头，神情有些忧郁。
龙小双颓然瘫软，彻底慌乱了。
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
龙青阳泪水呼的流了满脸。
妈妈挽过龙小双：“双儿，整个社区都知道明天你要跟老赵家订婚了，你可不能反复无常的了！”
妈妈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耐心。
龙小双抬起泪水痕痕的脸，凝目看着妈妈。
妈妈好像一下年轻了，肤色白皙，和颜悦色，仿佛十年前，她还在上初中时的样子。
“妈！”龙小双试探着叫，这是在做梦是吗？这是在十年前是吗？
“乖！双儿听话。”妈妈擦着龙小双脸上的泪。
龙小双有些恍惚。然后，她扑进妈妈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说：“这在别人家很正常的事啊，弄到你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父母包办的婚姻在秦钢比比皆是。
但是龙青阳，这世上只有一个。
龙小双抬起头，龙青阳已经走了。
从下午到晚上，龙小双什么事都没做，发呆，流泪，晚饭也没吃。
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死寂死寂的，没有龙青阳的电话，也没有信息。
龙小双，也许你的软弱，让龙青阳失望了。
龙小双这样想着，抱着手机，含着泪，强迫自己入睡。
龙青阳坐在安阳湖畔。
已经是零点了，他看看手机，没有任何讯息。
夜风很凉，头发凌乱。
编辑一条短信：等你回来。
看着发送键，久久地，未按，终是删除。
起身，沿着湖边，跑步…..
天亮了。
龙小双订婚的日子。
龙青阳沿着安阳湖，断断续续跑了一夜。
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
毛莹莹昨晚就注意到龙青阳两人没在。
她跟朱梅通过电话，今天是个好日子：龙小双，要订婚了！
一大早，毛莹莹在公司门口“遇”到龙青阳。
他好像跑过了万里长征，疲惫不堪。
“青阳！”毛莹莹叫：“你这是怎么弄的？”
龙青阳气喘吁吁地摆摆手：“告诉柳涛，让他主持早会。我晚一会过去。”
回到家里，冲了热水澡，让泪水一并冲入下水道。
刚穿好居家服，从浴室出来。敲门声，毛莹莹来了。
龙青阳点燃香烟，坐进沙发里。
“我买了早餐。”毛莹莹无比温柔的说。
但是她的声音，此刻听在龙青阳的耳中，自然的产生比较：
毛莹莹的声音，底音是生硬的，没有双儿的那种软糯。
双儿甜丝丝，软糯糯的声音，任谁也学不来。
那是生活与爱，赋予灵魂里面的东西，
毛莹莹打开早餐的包装，推到龙青阳面前：“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了。”
龙青阳淡淡地说一声：“放那里吧，我没胃口。”
毛莹莹说：“不吃早餐怎么可以呢？”
龙青阳皱着眉：“我很累，不想多费口舌，你可以走了。”
“青阳哥！”毛莹莹坐到龙青阳身边，摸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龙青阳避开。
“我知道小双离开了，你很难过，但是还有我啊？我会陪着你啊！”
龙青阳“嗤”的一声冷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毛莹莹说：“不是小双今天订婚吗？”
“订婚怎么了？”
“青阳哥！”毛莹莹说，“你放下她吧，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龙青阳站起身：“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出去吧！”
“青阳哥，”毛莹莹抽泣：“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起开。”龙青阳沉声：“我的确难过，却不至糊涂！请你出去！”
毛莹莹满面泪痕：“青阳哥，我……”
“我让你出去！”龙青阳指着门，“你听不懂吗？”
毛莹莹还在迟疑。
龙青阳低喝：“我要叫保安，你会死的很难看！”
毛莹莹嘤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龙青阳颓然坐进沙发里，抱头，静默。
是的，他的双儿，今天订婚了，她是不是，不再属于他了？
进洗手间，冲把脸，换好衣服，回到办公室。
曹金生来电，下午三时，抵达秦安。
……
秦安最传统的订婚宴席。
龙小双穿一身简单的素白套装。没有施任何脂粉。
眼睛还是红肿的，眼神那么黑寂，幽深不见底。
秦安有句话，女人有两次宴席，是可以坐首位的，一是订婚时，二是结婚时。
龙小双此刻就坐在大圆桌的首把椅子上。
副主宾是邻居张姨，依次是姐姐龙小茗。
副主陪是赵家的代表朱梅，依次是赵冰的姐姐赵红。
首先赵冰拖了一只朱红色的大皮箱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是三身衣服，其中一件是狐狸领羊毛绒大衣。
皮箱里红布包裹一个，打开来，是一大摞新扎扎的百元大钞。
一个锦绣首饰盒，装了黄灿灿的三样金首饰。
赵冰又从皮箱拿出一个红布小包，展现在大家面前，是那辆进口福克斯的车钥匙和行驶证。
众人咂舌，这样的订婚彩礼，在秦钢，还是第一家！
咂舌归咂舌，心底下不耽误醋溜溜地褒贬：
龙小双你开了这样的头，以后订婚的人家，怎么跟得起风？
朱梅把几样聘礼转给张姨，张姨代龙小双收起，然后取出三金当中的金戒指，交由赵冰。
赵冰就这么单膝着地，把金戒指带在了龙小双右手的无名指上。
大家喝彩，表示祝福，订婚酒宴开始。
看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这会儿他的双儿，应该在宴席上了。
“嗤！”龙青阳自己笑，倒了小半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
沿着食道，一股辛辣钻入心口，热乎乎的很是受用。
龙青阳不会再喝第二杯，他不会让自己醉。
下午三点，曹金生就会抵达秦安，他还有外贸出口的订单要谈判。
毛莹莹又来了。不言不语，系上围裙，麻利的炒菜做饭。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香喷喷的上桌。
龙青阳第一次有了被照顾的感觉。
但是胃口告诉他，他什么都不需要。
他想要喝龙小双爱喝的小米粥。
但是他的龙小双不在，小米粥即便熬好了，又有谁陪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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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一层到地上三层，空前绝后的人潮如涌。
一楼的整个服饰广场，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龙小双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员工，居然忙不过来！
这实在是超出了龙小双的想象。
怪不得常熟金良文说过，现在市场需求很好，上什么货，出什么货，还真是这情景！
龙青阳打来电话，龙小双匆匆说了两句，手机就扔一边去。
任凭龙青阳在电话那端喂喂喂。
客户忙着挑款式，试衣服，她忙着接待，可真没多余的时间跟龙青阳啰嗦。
不多时，龙青阳就来了。
原本是青着一张脸的，但是一看龙小双这两个精品厅的行情，
身不由己地，就被卷入了服务顾客的战争。
半个多小时，两人竟是没顾上说一句话。
好歹这一波顾客退了潮，龙青阳说：“这可不行，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他不是担心别人受不了，他担心的是龙小双受不了。
再者说了，她要每天这样忙于销售，他怎么办？
他会看不到她！这是问题的关键！
“加人！加人！”龙青阳嚷嚷，“再加两个员工！”
龙小双说道：“这样刚好！再加两个员工，你当我图玩啊？”
龙青阳说：“工资我负责，总之这样下去可不行！”
龙小双就推他出展厅，说：“改不了还是个土霸王，哪凉快儿哪儿呆着去！”
张琳张楚就在旁边哈哈笑着看热闹。
张琳说：“青阳哥，要不你就每天过来，给我们做导购，估计顾客会爆棚呢！”
张楚在一边只笑，不敢说笑话。
她看得出来，要是这个帅到无敌的龙青阳在这待上一天，顾客真的会挤到爆棚。
好歹忙到快五点，顾客潮流逐渐散去。
两人返回双龙。
明天，龙小双就要回家了，后天是她和赵冰订婚的日子。
福克斯已经挂好了牌，行驶证，车钥匙，驾驶证，龙青阳一并交给了龙小双。
认认真真做好饭，安安静静地吃。
饭后，两人在夜色的安阳湖畔散步。
龙青阳的手，宽厚，温暖，安全。
但是以后，这温暖可会再有？
龙小双想起第一次见到宁晓冬时，他说过的话，
“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内心……”
龙小双心想，难道自己也要重复师父走过的路吗？
师父那样智慧到极致的男人，也有挣脱不了的羁绊？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了那辆耀眼的进口福克斯，回到了秦钢。
车子在社区的楼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妈妈传出去的话是：车子是老赵家买的，给龙小双订婚的聘礼。
午饭前，妈妈就把赵冰叫来了，还有他的母亲岳英。
三金一车五万现金，推在岳英面前，妈妈的脸上，有了趾高气昂的神采。
岳英脸上有掩饰不了的贪婪，自始至终是合不拢嘴的。
午饭之后，赵冰母子带着聘礼，开新车回去，明天的订婚现场，经过媒人的手，这些东西再转给龙小双。
龙家的尊严，以及龙小双的尊严，就此保住。
送走赵冰母子，龙青阳对龙承明说：“这样，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龙承明抽着烟，点点头，神情有些忧郁。
龙小双颓然瘫软，彻底慌乱了。
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
龙青阳泪水呼的流了满脸。
妈妈挽过龙小双：“双儿，整个社区都知道明天你要跟老赵家订婚了，你可不能反复无常的了！”
妈妈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耐心。
龙小双抬起泪水痕痕的脸，凝目看着妈妈。
妈妈好像一下年轻了，肤色白皙，和颜悦色，仿佛十年前，她还在上初中时的样子。
“妈！”龙小双试探着叫，这是在做梦是吗？这是在十年前是吗？
“乖！双儿听话。”妈妈擦着龙小双脸上的泪。
龙小双有些恍惚。然后，她扑进妈妈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说：“这在别人家很正常的事啊，弄到你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父母包办的婚姻在秦钢比比皆是。
但是龙青阳，这世上只有一个。
龙小双抬起头，龙青阳已经走了。
从下午到晚上，龙小双什么事都没做，发呆，流泪，晚饭也没吃。
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死寂死寂的，没有龙青阳的电话，也没有信息。
龙小双，也许你的软弱，让龙青阳失望了。
龙小双这样想着，抱着手机，含着泪，强迫自己入睡。
龙青阳坐在安阳湖畔。
已经是零点了，他看看手机，没有任何讯息。
夜风很凉，头发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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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沿着湖边，跑步…..
天亮了。
龙小双订婚的日子。
龙青阳沿着安阳湖，断断续续跑了一夜。
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
毛莹莹昨晚就注意到龙青阳两人没在。
她跟朱梅通过电话，今天是个好日子：龙小双，要订婚了！
一大早，毛莹莹在公司门口“遇”到龙青阳。
他好像跑过了万里长征，疲惫不堪。
“青阳！”毛莹莹叫：“你这是怎么弄的？”
龙青阳气喘吁吁地摆摆手：“告诉柳涛，让他主持早会。我晚一会过去。”
回到家里，冲了热水澡，让泪水一并冲入下水道。
刚穿好居家服，从浴室出来。敲门声，毛莹莹来了。
龙青阳点燃香烟，坐进沙发里。
“我买了早餐。”毛莹莹无比温柔的说。
但是她的声音，此刻听在龙青阳的耳中，自然的产生比较：
毛莹莹的声音，底音是生硬的，没有双儿的那种软糯。
双儿甜丝丝，软糯糯的声音，任谁也学不来。
那是生活与爱，赋予灵魂里面的东西，
毛莹莹打开早餐的包装，推到龙青阳面前：“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了。”
龙青阳淡淡地说一声：“放那里吧，我没胃口。”
毛莹莹说：“不吃早餐怎么可以呢？”
龙青阳皱着眉：“我很累，不想多费口舌，你可以走了。”
“青阳哥！”毛莹莹坐到龙青阳身边，摸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龙青阳避开。
“我知道小双离开了，你很难过，但是还有我啊？我会陪着你啊！”
龙青阳“嗤”的一声冷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毛莹莹说：“不是小双今天订婚吗？”
“订婚怎么了？”
“青阳哥！”毛莹莹说，“你放下她吧，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龙青阳站起身：“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出去吧！”
“青阳哥，”毛莹莹抽泣：“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起开。”龙青阳沉声：“我的确难过，却不至糊涂！请你出去！”
毛莹莹满面泪痕：“青阳哥，我……”
“我让你出去！”龙青阳指着门，“你听不懂吗？”
毛莹莹还在迟疑。
龙青阳低喝：“我要叫保安，你会死的很难看！”
毛莹莹嘤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龙青阳颓然坐进沙发里，抱头，静默。
是的，他的双儿，今天订婚了，她是不是，不再属于他了？
进洗手间，冲把脸，换好衣服，回到办公室。
曹金生来电，下午三时，抵达秦安。
……
秦安最传统的订婚宴席。
龙小双穿一身简单的素白套装。没有施任何脂粉。
眼睛还是红肿的，眼神那么黑寂，幽深不见底。
秦安有句话，女人有两次宴席，是可以坐首位的，一是订婚时，二是结婚时。
龙小双此刻就坐在大圆桌的首把椅子上。
副主宾是邻居张姨，依次是姐姐龙小茗。
副主陪是赵家的代表朱梅，依次是赵冰的姐姐赵红。
首先赵冰拖了一只朱红色的大皮箱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是三身衣服，其中一件是狐狸领羊毛绒大衣。
皮箱里红布包裹一个，打开来，是一大摞新扎扎的百元大钞。
一个锦绣首饰盒，装了黄灿灿的三样金首饰。
赵冰又从皮箱拿出一个红布小包，展现在大家面前，是那辆进口福克斯的车钥匙和行驶证。
众人咂舌，这样的订婚彩礼，在秦钢，还是第一家！
咂舌归咂舌，心底下不耽误醋溜溜地褒贬：
龙小双你开了这样的头，以后订婚的人家，怎么跟得起风？
朱梅把几样聘礼转给张姨，张姨代龙小双收起，然后取出三金当中的金戒指，交由赵冰。
赵冰就这么单膝着地，把金戒指带在了龙小双右手的无名指上。
大家喝彩，表示祝福，订婚酒宴开始。
看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这会儿他的双儿，应该在宴席上了。
“嗤！”龙青阳自己笑，倒了小半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
沿着食道，一股辛辣钻入心口，热乎乎的很是受用。
龙青阳不会再喝第二杯，他不会让自己醉。
下午三点，曹金生就会抵达秦安，他还有外贸出口的订单要谈判。
毛莹莹又来了。不言不语，系上围裙，麻利的炒菜做饭。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香喷喷的上桌。
龙青阳第一次有了被照顾的感觉。
但是胃口告诉他，他什么都不需要。
他想要喝龙小双爱喝的小米粥。
但是他的龙小双不在，小米粥即便熬好了，又有谁陪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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