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真 凶_阴谋下的生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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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真 凶

  挂件会变?

  这怎么可能?

  但看秦嬴政的神情,却不是调侃。

  “这怎么讲,大哥?”龙青阳皱起眉。

  “挂件拿来。”秦嬴政说。

  龙青阳急忙取出口袋里那条翡翠小鱼递给秦嬴政。

  秦嬴政在逆光里拎起红色的挂绳。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那条晶莹剔透的翡翠小鱼上。

  看它怎么变?

  “师弟知道这挂件......”秦嬴政眸光抛向周雨,“有几个吗?”

  周雨一愣:“几个?不就这一个吗?我自己雕刻的!”

  秦嬴政笑了笑,转头问霍荣:“你说呢?”

  “这个......”霍荣面色有些暗淡,“都算上,应该是三个。”

  “三个?”周雨站起来,“那怎么可能!我就这一个!”

  “听我说,”秦嬴政呷口茶,鲍管家赶忙过来斟了一轮。

  “而且这三个,还不一样!”秦嬴政瞟一眼霍荣,“对吗霍荣?”

  霍荣神色一慌:“这......我还真记不得了。”

  周雨“咝”一声吸口凉气:“师哥什么意思?”

  众人目光看向秦嬴政,期待他下文。

  就连龙承明也从楼上下来,听大家说话。

  秦嬴政急忙起身,扶他在身侧坐下,亲自斟了茶。

  龙青阳瞟他一眼,心下嘀咕,这女婿当得!这马屁拍得!

  “你就说,师哥,”周雨着急,“哪来的三个?那两个呢!”

  “你这个挂件,”秦嬴政不徐不疾,“小鱼尾巴朝右,这面是九片鳞。”

  “这你也知道!”周雨皱了眉。

  “小鱼尾巴朝左,是十片鳞。”秦嬴政眸光清冽。

  “没错,”周雨说,“正确的应该是九片鳞,结果我功夫不好,刻的不均匀,左面就只能多出来一个。”

  秦嬴政笑了笑。

  “那另外两个呢?”周雨说,“我可真没有。”

  “另外两个......”秦嬴政说,“左右两面,都是九片鳞。”

  周雨吓了一跳,“师哥你别冤枉我!我哪有!”

  “我知道现在这个的确是你的,”秦嬴政晃晃手里的挂绳,“但不是那晚青阳扯下来的那个!”

  这下轮到龙青阳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大哥!这挂绳那晚被我找到,就落在了我的司机李冬手里,这些年一直戴在他儿子身上,我后来收起来,不曾丢失过!”

  “但我手里这件,真的不是你当初扯下来的那个!”秦嬴政似笑非笑,“它真的变了!”

  龙承明忽然起身,伸掌托住那挂件,凝眉看去,一面数:。

  “爸,”龙青阳问,“您干嘛?”

  “我可以给嬴政作证,”龙承明一语惊人,“这还真变了!”

  所有的人都一愣,随即惊诧,然后怀疑,他老人家何出此言?

  “那什么......”秦嬴政说,“那...爸,你怎么说?”

  大家目光看向龙承明。

  “爸,”龙青阳说,“您别开玩笑,这在说正事呢!”

  “我就说的正事啊!”龙承明说,“有次李晨跑你房去玩,打开抽屉看到这挂绳,小家伙说不是他那个。”

  “什么?”龙青阳拧了眉,“这怎么可能?这就是我在他脖子上摘下来的那个啊!”

  “李晨说不是他当初那个!”龙承明说,“小家伙说的和嬴政说的一样,他那个两面都是九片鳞,而这个一面九,一面十,所以当初那个挂件,不是这个,它是真变了!”

  “这.....”龙青阳满面疑云,“这怎么会变?”

  宁晓冬在对面站了起来:“青阳!”

  宁廷远一把拉住他,说:“秦师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就说那两个挂件在哪里吧?”

  秦嬴政轻轻一笑,站起身,在大厅里缓步:“当初周雨刻了这翡翠小鱼,我儿子秦龙看着好看,就央求我,也给他琢一个,翡翠我不稀罕,雕刻也不难,我就刻了一个,不,是两个,一个给了秦龙......”

  “那另一个呢?”宁廷远问,“在哪里?”

  秦嬴政已经走到了霍荣身边,俯身看着他:“适逢我徒弟生日,我就给了他!”

  霍荣面上涔涔的汗水下来。

  “也就是说......”秦嬴政唇角勾了勾,清绝的眸子里寒光一闪。

  霍荣就要起身,龙青阳一步过去,将他反手逮住胳膊,摁在地上。

  宁晓冬两步跨来,银针在他大椎穴上扎下去,随即又几针,霍荣瘫在地上。

  周雨瞠目结舌,差点儿在椅子上滚下来。

  “原来那条小鱼被你换了!”龙青阳对霍荣说,“那次在我家对字条,你说要拍照,就这么给换了!”

  霍荣没吱声。

  “怪不得你说那张字条没了,”宁晓冬说,“原来是怕我们认出字迹来?”

  “还有否认王人禾是秦奇,”龙青阳说,“你就怕我找到他!”

  霍荣还是不吱声,气已经馁了。

  “这么说,”周雨走过来,“我这个挂件,是你在温泉浴室偷走的?你干嘛要嫁祸我!”

  霍荣冷冷一哼:“师叔,咱两个半斤八两,你见利忘义,别当我没看见!”

  周雨面上一涩。

  “那就该你了!”秦嬴政讥笑的眸光抛向周雨。

  “你也知道,”周雨苦着脸,“那晚发生的什么我并不知情,我只是......”

  秦嬴政呵呵一笑,“只是什么?”

  “我不过就捡了那本书。”

  “书?”宁廷远站起来,“什么书?”

  “师父留给秦师哥的那本。”

  “鬼门针法?”宁廷远问。

  “嗯!”周雨点头。

  “那这么说你弄成半枯半荣的身体,是那本针法的缘故?”

  周雨又点头。

  宁廷远说:“原来我猜的也差不多!”

  “但是现在师哥知道了,那晚要置师哥于死地人不是我!”

  “嗯!”秦嬴政点头,“那晚我就觉得不是你了!”

  “但是.......”周雨说,“但是师哥为什么要在字条上写,若见龙小双,决断两玉王?这不明摆着怀疑我吗?”

  “我不那么写,不假装怀疑你,怎么能钓出潜水的鱼?”秦嬴政瞟一眼地上的霍荣。

  “霍荣!”宁廷远说,“你师父待你不薄,你为什趁他之危,要置他死地!”

  “这你得问他!”霍荣盯着秦嬴政。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嬴政轻笑,“我不记得掘过你家祖坟。”

  “二十年前你在西安拒绝医治过一个男人,”霍荣说,“你不记得了?”

  “这算什么理由?”秦嬴政眸光清冽,“我拒绝医治的人多了去了!”

  “那他身边那个十三岁的男孩你还记得?”霍荣说,“为了求你,他给你磕了无数个响头,直到磕晕?”

  秦嬴政眸光从茶盏上抬起来,拧了眉:“当初那个小孩子是你?”

  “没错!”霍荣说,“你拒绝医治我父亲,我百求无果,只好带着他回去了,果然如你所说,不出三天,他就死了!”

  “我记得那个人,”秦嬴政说,“一个无赖。”

  “他再怎么无赖也是我爹!”霍荣说,“你明明可以救他的!”

  “那人酗酒成瘾,根本就是个祸害你知道吗!”秦嬴政“咣”撂下茶盏,“你家就在我诊所不远,我许多次见他酒后将你娘打得半死,那种人,早该惩治!”

  “但是他是我爹!”

  “他若不死,你娘就死了!”秦嬴政说,“那种无赖,就该天谴!”

  霍荣怔了怔:“我在镇上上学,娘的事情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她断了好几根肋骨。”

  “拜你爹所赐!”秦嬴政说,“那种乡下地方,没有人会用法律保护自己,尤其女人,你娘只能这样生生捱着!”

  “直到后来我娘在西安车站讨了饭?”

  “那你还说什么?”

  “我......”

  “所以你爹胃癌晚期,我可以救,但是我不会救,”秦嬴政说,“他死了,你娘才回来,才有了家。”

  “......”

  “然后你就这样记着我,几年后医专毕业拜我为师,寻找报仇机会?”

  “是这样!”霍荣说,“师父您太聪明了!”

  “但是我始终没认出是你!”秦嬴政说,“那个给我磕了几百个响头的孩子!”

  “......”

  “其实你的罪不在我身上,”秦嬴政冷笑,“你没伤得了我。”

  “是!”霍荣点头,“那晚龙青阳帮了你。”

  “这没错!”秦嬴政说,“所以我对他也是恨不起来,虽然我的儿子因他而死!”

  “师父能放过我吗?”霍荣说,“我对您并没得手!”

  “但是......”秦嬴政冷冽的眼神,“那个出租车司机被你杀了!”

  霍荣面如死灰。

  “所以你在明月楼放火,想要周雨丧命,所有的锅让他背!”

  周雨“呼”地站起来,爆喝:“霍荣!原来是你干的!”

  “我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霍荣说,“所有我才屡次阻止龙青阳找到他!”

  “甚至一开始也想过让我背锅?”龙青阳问。

  霍荣点头,“我最恨的是不该杀死那个司机,本来我是要嫁祸师父的,可同时也让我没了退路。”

  “那司机是怎么死的?”宁廷远说,“我也一度怀疑,他的死是秦师弟所为!”

  “这正是霍荣的妙招!”秦嬴政说,“那家小医院拒绝抢救龙儿,我就打算去县医院,虽然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了。但为父的心,我还是要试一试,于是我把龙儿放在墙角,脱下满是血的外套,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知道只要我把龙儿抱过来,司机肯定会拒载逃走,所以扎了他一针,想着把龙儿放到车上后,再胁迫他开车,可是等我抱着龙儿过去,司机居然已经死了。”

  众人都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这事麻烦了,因为我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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