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昨晚之事
李国强拉住龙青阳的手臂，说：“你回去吧！她不想见到你！”
龙青阳一个转身，拳头在他脸上擦过，吼道：“双儿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国强啐了一口，拧眉，说：“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
龙青阳说：“我昨晚陪福州的客户吃饭，喝多了酒，睡了一夜，发生什么我肯定不知道，没有人通知我！”
李国强一把撮住他衣领，说：“龙青阳，你信不信我三拳放倒你！”
龙青阳咬咬牙，挑眉说：“你可以试试！但你先告诉我，双儿怎么会受伤！”
李国强说：“好！那我告诉你！双儿为什么会半夜开车上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看到她出了车祸，我打你手机通知你，你拒接，然后关机！”
龙青阳摇头，说：“不，不是这么回事。”
李国强继续说：“双儿在昏迷之中，一直在叫你，我听不下去，差我的人去双龙找你，结果看到……”李国强咬住了牙。
龙青阳皱眉，说：“看到了什么？”
“你他妈关机，置双儿死活于不顾，居然是在搂着女人睡觉！”李国强吼道。
龙青阳怔了怔，然后“嗤”的一声冷笑：“李国强，你干嘛要这么污蔑我？我跟你没什么仇怨吧！”
李国强说：“是不是昨晚，我的执勤人员，应该用相机给你取证？”
“不！”龙青阳摇头，“这里面有问题！我龙青阳站得直，行的正，我即便搂着女人睡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但是你要污蔑我，那是绝对行不通！”
他扑倒病床旁边，几乎跪在床前，说：“双儿，你昨晚是不是回去了？你看到了什么？”
李国强转身走出了病房。
龙小双拉过被子蒙住头，呜咽说：“哥，你走吧。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双儿理解，你有你的自由，我不怪你，是双儿做得不好。我知道你不原谅我。你走吧，跟她好好相处，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可以了！”
龙青阳气苦，说：“双儿，连你也这么说吗？你也这样污蔑哥哥？”
龙小双说：“我没有污蔑你，你跟毛莹莹相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双儿以后不会在打搅你们！”
“龙小双！”龙青阳霍地一下站起身，“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你说的对，即便你搂着女人睡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我管不着。”
龙小双摘下手上那颗“挚爱一生”，抛在地上，说“给你应该给的人吧。”
龙青阳捡起脚下的钻戒，放在眼前，心底冰冷，苦笑：“爸说的对，你拿我当什么？龙小双，是不是你跟赵冰订婚了，哥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了？你在推脱我吗？”
眼泪呼呼的留下来，龙小双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已经看到了昨晚的事实，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呢？
但是现在，她对龙青阳打小的信任，就这样轰然坍塌了。
她整个曾经认知的世界，就这样彻底颠覆了。
她不知道此后，她还有谁可以如此信赖。
她爱他，但是已经灰飞烟灭了。
龙青阳看不到，龙小双心里毁灭性的创伤。
同样，龙小双也看不到，龙青阳心里茫然的绝望。
龙青阳倚在病房的门外，仰着头，眼角噙着泪。
心碎了，血液干枯了，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攥着那枚钻戒，攥得手心生生得疼。
李国强点燃了一支烟，递到他手中。
“我就知道你跟小双不一般。”李国强低低的说，“第一次见到你们兄妹，我就知道你爱她。”
“她是我唯一爱着的女孩儿。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的身份，是她的哥哥！”
龙青阳跟李国强简单说了他与龙小双的故事。
“那就是昨晚，她看到了你不堪的那一幕。”李国强说，“所以她开着车失神了，闯了红灯。”
“我的双儿昨晚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但是我…..”龙青阳痛苦地低声抽噎，“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喝的很多，不省人事，但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你也说不清楚。”李国强说，“双儿已经误会你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好！我理理思路，回头我再过来。”龙青阳疲惫地说。
他要回去，去找毛莹莹，问个清楚！
回到双龙，龙青阳一声令下，李冬和毛莹莹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他坐在大班台后，双手十指交叉，掌背上青筋暴露，面色青郁而阴暗。
“昨晚你们把我送到家里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龙青阳锁着眉，幽深的眸子在李冬和毛莹莹的脸上寻索。
李冬一愣，说：“没发生什么啊？我给你解了衣服，你睡了。不一会儿龙腾远来了，他说要照顾你，我就走了。”
“龙腾远？他怎么会突然回来？”龙青阳目光一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冬说，“这小子一向神出鬼没的。”
龙青阳沉吟，然后说：“好！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李冬应一声，正要走，龙青阳又叫住他：“去市医院脑外三科病房。全天守在那里，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谁？谁在那里？”李冬问。
“哪那么多废话！”龙青阳低喝。
李冬慌忙去了。
“昨晚，你见过龙腾远？”龙青阳问毛莹莹。
“是！”毛莹莹垂着头，说，“你把李冬留下，我就走了。
回头我怕李冬粗心，照应不好你，我就又回来了。
刚巧腾远在这里，他说他想去网吧玩一会儿，就让我看着你。”
龙青阳冷笑，说：“然后你就跟我睡在了一张床上？”
毛莹莹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龙青阳阴着脸，说，“那是什么？”
“是你...”毛莹莹说，“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啪！”的一声，龙青阳拍在桌子上。
毛莹莹吓得一哆嗦。
“你他妈太小看我了！”龙青阳两步逼到毛莹莹身边，居高临下地说，“我再不省人事，也不是头猪！我龙青阳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毛莹莹退了一步，说：“是你要喝水，我给你倒水，然后你把我当成了龙小双，然后.....”
龙青阳哼的一声冷笑出来，说：“毛莹莹，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们兄妹！我虽然跟双儿同处一室，但我是她哥而非禽兽！你撒别的慌还行，这个慌，太假了！”
毛莹莹低着头，眼珠转了转，说：“我是不了解你们兄妹，但是你喝多了酒，乱七八槽的行为，估计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你还在狡辩？”龙青阳喝道。
“我没有！也许是你太想龙小双，所以你把我当成了她，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在床上。”
毛莹莹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也豁出去了。
龙青阳醉得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估计他也不知道。龙青阳蹙了蹙眉，他想起来，上次他在夜店喝酒回来，也有过解龙小双睡袍，把她扔在床上的行为，但是接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昨晚，也是这样的情景？
龙青阳脑子有些乱。
他拧眉，摆摆手，说：“你出去吧，我静一会儿！”
毛莹莹低垂着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低低的应一声，快步出了办公室。
龙青阳差李冬去市医院住院部干什么？谁在那里？
龙小双昨晚跑下楼，她去哪里了？难道是她出事儿了？
毛莹莹仰着头，快乐的笑了两声。
但是，仅只两三分钟的功夫，毛莹莹又被龙青阳叫回了办公室。
刚刚愉悦的心情，一下又紧张起来。
毛莹莹知道，大班台后的那个男人，真不是好糊弄的。
“龙总，你还有事？”毛莹莹小心翼翼的问。
“我给你留面子，自己写辞呈，递交人事部！”龙青阳冷硬地说。
“什么！”毛莹莹如被兜头浇了一壶滚烫的开水，慌措无张。她不能离开龙青阳！
“我说不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龙青阳说，“我不能再留着你！”
“不，不可以！青阳哥！”毛莹莹扑在大班台上，摇头，“你不能让我走，我会死掉的！”
“你在秦北不也活得好好的？”龙青阳冷笑，“那里比较适合你！”
毛莹莹一下苍白了脸，她万没料到，龙青阳会出此一招。
她万千算盘，龙青阳一招定局。
毛莹莹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毛振清就气冲冲地过来了。
龙青阳凝眉扶额，正坐在大班台后思索。
他确定，他昨晚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不清楚了！
就连李国强的巡查，都看到了他搂着毛莹莹在睡觉！
毛振清进门，几步来到大班台前，“啪！”的就拍了桌子。
“龙青阳，你想干什么？”毛振清吼道，“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把老毛放眼里了是不是！”
龙青阳抬头，斜睨着他，等他下文。
“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在承包期，还没转成你自己的企业！老子手里，还有三年的权利呢！”
毛振清指节扣得大班台“邦邦”响。
“问问你女儿都是做了些什么？”龙青阳冷笑，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这样教育女儿的吗？让她脱光了衣服诬陷我！”
一句话说得毛振清卡了壳，嗓子被噎住了。
啊？什么？他的女儿脱光了衣服......
毛振清没想到，龙青阳会有这么一句话等着他。
他原本以为怒气冲冲来问罪，是必胜的结果，
龙青阳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毛振清的女儿你也敢解聘？
你是活得腻歪了不是？你还想把双龙做下去吧，啊你？
但是他不知道，龙青阳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让他这张老脸，羞臊到无地自容的话。
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就不跟我说清楚呢？毛振清拍自己的大腿。
“怎...怎么回事？”毛振清口气软下来。
“怎么回事我也不方便跟你老人家说。”龙青阳冷笑，“回头你可以问你女儿。”
“.......”毛振清说，“她就说你要逼她辞职，我哪知道你们......”
“这事儿不好看。”龙青阳说，“我不会允许再次发生！毛叔，你看着办！”
毛振清说：“莹莹工作上不是没问题吗？”
龙青阳应：“只可惜她的心思不在工作上。”
“那就是用在恋爱上了。”毛振清说，“你们谈个恋爱，一朝不合适，就闹腾辞职，这也说不过去啊！”
“问题是我没跟你女儿谈恋爱！”龙青阳说，“你不要本末倒置！”
“只要工作过关，你们之间的私事，私下解决！不要上升到工作层面上来！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提！”
毛振清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公私一分，一巴掌就把事情，合胡情理的呼啦过去了。
龙青阳冷冷苦笑，看在毛振清的面子上，他也只能这么着。
但是那个毛莹莹，他记住了，她害得他的龙小双受了伤！
眼看已经接近中午，龙青阳回到家里，做了龙小双爱吃的饭菜，装在饭盒里，驱车来到市医院。
这个丫头，用他以前说过的话：别人伺候不了。
李国强已经回去了。
李冬在病房乖乖地守着。
从认识龙青阳的那一天起，他就认识龙小双。
五六年了，这个小丫头，也是他看着长起来的。
此际看到龙小双受伤，李冬有说不出的难过，心疼。
“你回吧。”龙青阳对李冬说，“我忙的时候你再过来。”
李冬应一声，拍拍龙小双脸颊：“小双儿，冬哥先回了哈。回头想吃什么，哥给你买回来。”
龙小双点点头，“嗯”一声，唇角有柔弱的笑意，
输液已经结束了，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能随便动。
龙小双就那么安静地躺着。
龙青阳默默地摆好饭菜，喂她。
龙小双不开口，眼泪已经下来了。
“退一万步讲，我还是你哥，你总不成连哥都不要了！”龙青阳说。
龙小双还是闭口不语。
“乖，吃饭。国强说你流了好多血，不吃饭怎么恢复？”
龙小双微微张开嘴，把羹匙里的米含在口里，和着泪吞下。
一顿饭吃了足足四十分钟。
龙青阳用纸巾，不是给她擦嘴，就是给她擦眼泪。
收拾完餐盒，龙青阳两手捂住龙小双的手，抵在额头上，
说：“双儿，不管你信不信哥哥，我都无话可说了。哥只能给你说声对不起。”
龙小双转了头，说：“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哥在这看着你！”龙青阳紧张地说。
“下午不打针，有护士呢。”龙小双说，“你回去吧，万一公司里有事。”
“不要赶哥走，双儿。”龙青阳用嘴唇抵着她的手，说“你这是万幸没有大事，否则哥今天也完了，哪还有公司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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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青阳一个转身，拳头在他脸上擦过，吼道：“双儿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国强啐了一口，拧眉，说：“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
龙青阳说：“我昨晚陪福州的客户吃饭，喝多了酒，睡了一夜，发生什么我肯定不知道，没有人通知我！”
李国强一把撮住他衣领，说：“龙青阳，你信不信我三拳放倒你！”
龙青阳咬咬牙，挑眉说：“你可以试试！但你先告诉我，双儿怎么会受伤！”
李国强说：“好！那我告诉你！双儿为什么会半夜开车上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看到她出了车祸，我打你手机通知你，你拒接，然后关机！”
龙青阳摇头，说：“不，不是这么回事。”
李国强继续说：“双儿在昏迷之中，一直在叫你，我听不下去，差我的人去双龙找你，结果看到……”李国强咬住了牙。
龙青阳皱眉，说：“看到了什么？”
“你他妈关机，置双儿死活于不顾，居然是在搂着女人睡觉！”李国强吼道。
龙青阳怔了怔，然后“嗤”的一声冷笑：“李国强，你干嘛要这么污蔑我？我跟你没什么仇怨吧！”
李国强说：“是不是昨晚，我的执勤人员，应该用相机给你取证？”
“不！”龙青阳摇头，“这里面有问题！我龙青阳站得直，行的正，我即便搂着女人睡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但是你要污蔑我，那是绝对行不通！”
他扑倒病床旁边，几乎跪在床前，说：“双儿，你昨晚是不是回去了？你看到了什么？”
李国强转身走出了病房。
龙小双拉过被子蒙住头，呜咽说：“哥，你走吧。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双儿理解，你有你的自由，我不怪你，是双儿做得不好。我知道你不原谅我。你走吧，跟她好好相处，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可以了！”
龙青阳气苦，说：“双儿，连你也这么说吗？你也这样污蔑哥哥？”
龙小双说：“我没有污蔑你，你跟毛莹莹相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双儿以后不会在打搅你们！”
“龙小双！”龙青阳霍地一下站起身，“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你说的对，即便你搂着女人睡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我管不着。”
龙小双摘下手上那颗“挚爱一生”，抛在地上，说“给你应该给的人吧。”
龙青阳捡起脚下的钻戒，放在眼前，心底冰冷，苦笑：“爸说的对，你拿我当什么？龙小双，是不是你跟赵冰订婚了，哥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了？你在推脱我吗？”
眼泪呼呼的留下来，龙小双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已经看到了昨晚的事实，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呢？
但是现在，她对龙青阳打小的信任，就这样轰然坍塌了。
她整个曾经认知的世界，就这样彻底颠覆了。
她不知道此后，她还有谁可以如此信赖。
她爱他，但是已经灰飞烟灭了。
龙青阳看不到，龙小双心里毁灭性的创伤。
同样，龙小双也看不到，龙青阳心里茫然的绝望。
龙青阳倚在病房的门外，仰着头，眼角噙着泪。
心碎了，血液干枯了，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攥着那枚钻戒，攥得手心生生得疼。
李国强点燃了一支烟，递到他手中。
“我就知道你跟小双不一般。”李国强低低的说，“第一次见到你们兄妹，我就知道你爱她。”
“她是我唯一爱着的女孩儿。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的身份，是她的哥哥！”
龙青阳跟李国强简单说了他与龙小双的故事。
“那就是昨晚，她看到了你不堪的那一幕。”李国强说，“所以她开着车失神了，闯了红灯。”
“我的双儿昨晚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但是我…..”龙青阳痛苦地低声抽噎，“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喝的很多，不省人事，但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你也说不清楚。”李国强说，“双儿已经误会你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好！我理理思路，回头我再过来。”龙青阳疲惫地说。
他要回去，去找毛莹莹，问个清楚！
回到双龙，龙青阳一声令下，李冬和毛莹莹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他坐在大班台后，双手十指交叉，掌背上青筋暴露，面色青郁而阴暗。
“昨晚你们把我送到家里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龙青阳锁着眉，幽深的眸子在李冬和毛莹莹的脸上寻索。
李冬一愣，说：“没发生什么啊？我给你解了衣服，你睡了。不一会儿龙腾远来了，他说要照顾你，我就走了。”
“龙腾远？他怎么会突然回来？”龙青阳目光一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冬说，“这小子一向神出鬼没的。”
龙青阳沉吟，然后说：“好！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李冬应一声，正要走，龙青阳又叫住他：“去市医院脑外三科病房。全天守在那里，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谁？谁在那里？”李冬问。
“哪那么多废话！”龙青阳低喝。
李冬慌忙去了。
“昨晚，你见过龙腾远？”龙青阳问毛莹莹。
“是！”毛莹莹垂着头，说，“你把李冬留下，我就走了。
回头我怕李冬粗心，照应不好你，我就又回来了。
刚巧腾远在这里，他说他想去网吧玩一会儿，就让我看着你。”
龙青阳冷笑，说：“然后你就跟我睡在了一张床上？”
毛莹莹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龙青阳阴着脸，说，“那是什么？”
“是你...”毛莹莹说，“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啪！”的一声，龙青阳拍在桌子上。
毛莹莹吓得一哆嗦。
“你他妈太小看我了！”龙青阳两步逼到毛莹莹身边，居高临下地说，“我再不省人事，也不是头猪！我龙青阳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毛莹莹退了一步，说：“是你要喝水，我给你倒水，然后你把我当成了龙小双，然后.....”
龙青阳哼的一声冷笑出来，说：“毛莹莹，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们兄妹！我虽然跟双儿同处一室，但我是她哥而非禽兽！你撒别的慌还行，这个慌，太假了！”
毛莹莹低着头，眼珠转了转，说：“我是不了解你们兄妹，但是你喝多了酒，乱七八槽的行为，估计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你还在狡辩？”龙青阳喝道。
“我没有！也许是你太想龙小双，所以你把我当成了她，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在床上。”
毛莹莹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也豁出去了。
龙青阳醉得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估计他也不知道。龙青阳蹙了蹙眉，他想起来，上次他在夜店喝酒回来，也有过解龙小双睡袍，把她扔在床上的行为，但是接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昨晚，也是这样的情景？
龙青阳脑子有些乱。
他拧眉，摆摆手，说：“你出去吧，我静一会儿！”
毛莹莹低垂着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低低的应一声，快步出了办公室。
龙青阳差李冬去市医院住院部干什么？谁在那里？
龙小双昨晚跑下楼，她去哪里了？难道是她出事儿了？
毛莹莹仰着头，快乐的笑了两声。
但是，仅只两三分钟的功夫，毛莹莹又被龙青阳叫回了办公室。
刚刚愉悦的心情，一下又紧张起来。
毛莹莹知道，大班台后的那个男人，真不是好糊弄的。
“龙总，你还有事？”毛莹莹小心翼翼的问。
“我给你留面子，自己写辞呈，递交人事部！”龙青阳冷硬地说。
“什么！”毛莹莹如被兜头浇了一壶滚烫的开水，慌措无张。她不能离开龙青阳！
“我说不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龙青阳说，“我不能再留着你！”
“不，不可以！青阳哥！”毛莹莹扑在大班台上，摇头，“你不能让我走，我会死掉的！”
“你在秦北不也活得好好的？”龙青阳冷笑，“那里比较适合你！”
毛莹莹一下苍白了脸，她万没料到，龙青阳会出此一招。
她万千算盘，龙青阳一招定局。
毛莹莹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毛振清就气冲冲地过来了。
龙青阳凝眉扶额，正坐在大班台后思索。
他确定，他昨晚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不清楚了！
就连李国强的巡查，都看到了他搂着毛莹莹在睡觉！
毛振清进门，几步来到大班台前，“啪！”的就拍了桌子。
“龙青阳，你想干什么？”毛振清吼道，“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把老毛放眼里了是不是！”
龙青阳抬头，斜睨着他，等他下文。
“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在承包期，还没转成你自己的企业！老子手里，还有三年的权利呢！”
毛振清指节扣得大班台“邦邦”响。
“问问你女儿都是做了些什么？”龙青阳冷笑，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这样教育女儿的吗？让她脱光了衣服诬陷我！”
一句话说得毛振清卡了壳，嗓子被噎住了。
啊？什么？他的女儿脱光了衣服......
毛振清没想到，龙青阳会有这么一句话等着他。
他原本以为怒气冲冲来问罪，是必胜的结果，
龙青阳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毛振清的女儿你也敢解聘？
你是活得腻歪了不是？你还想把双龙做下去吧，啊你？
但是他不知道，龙青阳说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让他这张老脸，羞臊到无地自容的话。
这个该死的丫头，怎么就不跟我说清楚呢？毛振清拍自己的大腿。
“怎...怎么回事？”毛振清口气软下来。
“怎么回事我也不方便跟你老人家说。”龙青阳冷笑，“回头你可以问你女儿。”
“.......”毛振清说，“她就说你要逼她辞职，我哪知道你们......”
“这事儿不好看。”龙青阳说，“我不会允许再次发生！毛叔，你看着办！”
毛振清说：“莹莹工作上不是没问题吗？”
龙青阳应：“只可惜她的心思不在工作上。”
“那就是用在恋爱上了。”毛振清说，“你们谈个恋爱，一朝不合适，就闹腾辞职，这也说不过去啊！”
“问题是我没跟你女儿谈恋爱！”龙青阳说，“你不要本末倒置！”
“只要工作过关，你们之间的私事，私下解决！不要上升到工作层面上来！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提！”
毛振清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公私一分，一巴掌就把事情，合胡情理的呼啦过去了。
龙青阳冷冷苦笑，看在毛振清的面子上，他也只能这么着。
但是那个毛莹莹，他记住了，她害得他的龙小双受了伤！
眼看已经接近中午，龙青阳回到家里，做了龙小双爱吃的饭菜，装在饭盒里，驱车来到市医院。
这个丫头，用他以前说过的话：别人伺候不了。
李国强已经回去了。
李冬在病房乖乖地守着。
从认识龙青阳的那一天起，他就认识龙小双。
五六年了，这个小丫头，也是他看着长起来的。
此际看到龙小双受伤，李冬有说不出的难过，心疼。
“你回吧。”龙青阳对李冬说，“我忙的时候你再过来。”
李冬应一声，拍拍龙小双脸颊：“小双儿，冬哥先回了哈。回头想吃什么，哥给你买回来。”
龙小双点点头，“嗯”一声，唇角有柔弱的笑意，
输液已经结束了，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能随便动。
龙小双就那么安静地躺着。
龙青阳默默地摆好饭菜，喂她。
龙小双不开口，眼泪已经下来了。
“退一万步讲，我还是你哥，你总不成连哥都不要了！”龙青阳说。
龙小双还是闭口不语。
“乖，吃饭。国强说你流了好多血，不吃饭怎么恢复？”
龙小双微微张开嘴，把羹匙里的米含在口里，和着泪吞下。
一顿饭吃了足足四十分钟。
龙青阳用纸巾，不是给她擦嘴，就是给她擦眼泪。
收拾完餐盒，龙青阳两手捂住龙小双的手，抵在额头上，
说：“双儿，不管你信不信哥哥，我都无话可说了。哥只能给你说声对不起。”
龙小双转了头，说：“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哥在这看着你！”龙青阳紧张地说。
“下午不打针，有护士呢。”龙小双说，“你回去吧，万一公司里有事。”
“不要赶哥走，双儿。”龙青阳用嘴唇抵着她的手，说“你这是万幸没有大事，否则哥今天也完了，哪还有公司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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