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穷碧落下黄泉_重生之帝妃谋楚一忧上官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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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黄泉

  浅落有些失望地从当铺里走了出来。

  腕间的镯子的确是好东西,掌柜的一看见便两眼放光了,但是很可惜,浅落费了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摘不下来,看来不是件凡物,最后只好做罢。

  “掌柜的,有大买卖!”忽得一声大喝传来,而后便见四个大汉抬着一口纯黑棺材走了过来。

  “几位这是何意?”掌柜的不由一怔,面色也不好看。他这里是当铺,又不是棺材铺,这些人抬着棺材是要做什么?

  那四个大汉却将棺材放在了马路中央,为首之人继续说道:“东西我等已经带到,还请掌柜的开价,至于银两还请送到右丞相府!”

  撂下这话,那几个大汉也不停留,很快消失了人影,只剩下那掌柜的一脸狐疑。

  右丞相乃是京中权贵,怎么可能穷得需要当东西?而且要当的还是一口棺材?

  浅落也是有几分好奇,不由地多停留了一会,但就这么滞留一会,却让她后悔不已。

  不知不觉人流变多,甚至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而后马蹄声阵阵,三道耀眼的身影跃出视野。

  当先一人玄色衣袍,剑眉星目,五官有如刀削,当真是俊美无双,浅落搜肠刮肚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得当。总之足够将他身侧的云王和安王比下去,几乎要遮住这两人的光芒。

  这就是明王上官绝然吧,天礼国最炙手可热的王爷。

  云王和安王她是见过的,一温润一张扬,两人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但没想到这个明王竟会这般出色,无怪乎这一大街的女子为之芳心乱动。

  此刻,明王好看的眉毛微挑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道路上多出来的一口棺材。

  因这口棺材,他们这一行人都不得不停下来。

  “来人,还不快把这晦气的东西的搬走!”云王先是一怔,而后立马向手下人喝道。迎接明王的事宜都是他安排的,事先也亲自一路视察过,怎么突然间多了一口棺材?

  明王凯旋而归,进宫路上却有一口棺材等候,这实在是不详!

  不过云王怕的倒不是明王会有什么危险,他怕的是他这四哥动怒,到时掀起满城风雨就不好了。

  “该死,谁这么大胆!”安王怒目看着周遭百姓,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贼人。

  相对于云王的担忧和安王的愤怒,明王的不悦早已一闪而过,他眸光淡定,吩咐那些个正要搬走棺材的亲兵道:“把棺材打开!”

  声音不算大,但足够让场上所有人听清,甚至还感觉到害怕。

  “四哥!”

  “四皇兄!”

  云王和安王想要阻拦,上官绝然却只一个手势,便让他二人放弃了。

  四哥决定了的事,从来就没人可以改变。

  伴随着最后一颗钉子被撬开的声音,一道白芒在日光下异常刺目。

  “四哥小心!”

  “护驾!”

  上官惊鸿想要飞身替自家兄长抵挡疾刺而来的长剑,却见有一个人比他还快,弯刀缠住长剑,以内力逼退那白衣女子,而后身如鬼魅,在众人还未看清之际,白衣女子的胸前已经明晃晃地有了一个血洞。

  白衣女子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连说半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

  上官容和命人将这附近的人都围了起了,又立马让京兆尹派人来调查,这才回头对上官绝然说道:“四哥,此事是容和疏忽,险些害了四哥,一会入宫容和定当向父皇请罪!”

  事情来得太突然,上官绝然却面不改色,好似刚才被刺杀的人不是他一样,“要开棺的人是我。”言外之意就是不关上官容和的事。

  上官容和却依旧一脸愧疚。

  “小姐,小姐……”忽然地,一个女子扑到了地上那已经死了的刺客身上,眼中噙满泪水。

  “清霜!”很快,人群中又一个锦衣男子走了出来,面容尽是惊愕之色。

  “楚大公子,你说地上的女子是令妹,右相府大小姐楚清霜?”云王在朝多年,早已认出锦衣男子乃是右相府大公子楚琅华,只是地上的女人……

  “右相府大小姐不是四哥未过门的王妃吗?她怎么会……”上官惊鸿也一脸惊疑。

  刺杀王爷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何况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明王,这楚清霜是脑子坏掉了不成,四哥可是她未来的夫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明王,被自己的未婚妻刺杀,明王到底是愤怒呢还是难过呢?

  可惜,上官绝然依旧一脸淡然,只是眸子微微眯起,而后以目示意方才出手的弯刀侍卫。

  弯刀侍卫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一把揪住了人群中想要逃跑的顾浅落。

  “哎哟!”顾浅落被扔到了地上,还未来得南疆一战,楚一忧怎么也不会想到楚琉年这头老狐狸,竟然能够为了证实那混沌,一片混沌与迷茫,思绪在晃晃悠悠,只剩下一句: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我楚一忧定不爱上年寻华,还被他所骗,惹得一身伤……

  若有来生,我楚一忧定不会相信楚琉年,傻傻得被他所害,空余后悔意……

  若有来生,我楚一忧一定要将一切还给那些欺我凌我之人,踩在众人之上……

  若有来生……

  个传言,留她姐弟二人整整六年在身边暗中观察,悉心照料,无微不至,丝毫不显一丝破绽。

  多年探查未果,今日竟让他找到了一个对付自己的机会,他那一剑并不会让自己立即毙命,但自己想要逃脱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楚一忧被带进了一件阴森冰冷的密室,这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刑具上色的书房里,室里室外,截然相反。就像楚琉年,表面是一个模样,内在却又是另一个模样。

  “楚一忧,你也算是个聪明的丫头,爷爷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圣言令在哪里?”楚琉年靠坐在一张老木椅上,眼睛半眯地看着下方蜷缩成一团的女子,说道:“断肠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若老实交代,爷爷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

  “别自称是我爷爷,我楚一忧没有你这样的爷爷!”楚一忧双手紧紧抱住肚子,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说出这句话。她只觉腹痛不已,这里刚受了楚琉年一剑,伤口还未止住,就要跟着忍受断肠的滋味。冷汗,从那苍白的小脸上一滴滴地往下渗,但是她却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句喊痛的声音。

  “你到底说不说?”楚琉年身子微微向前倾,抬起她的头,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我这里的十八大酷刑?”

  “呸!”楚一忧忽地吐出一口黑血喷向楚琉年,楚琉年一抹脸上的污血,在看着地上那个明明是阶下之囚却笑得张狂肆意的女子,他重重地将她摔在地上,而后喝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一鞭,两鞭,三鞭……二十鞭,整整二十鞭,打得楚一忧皮开肉绽,但是她却一句疼也没有喊,只是紧紧地抿住唇,偶尔从嘴角溢出鲜血就这样一!

  “看来不动用真格是不行了!”楚琉年走进她将她脸上的血擦干,而后笑道:“把楚一乐带上来!”

  “一乐!”楚一忧不禁叫出声,一脸紧张之色,楚琉年看在眼里,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把人绑在那里,先抽二十鞭就好了!”楚琉年大笑,目中精光毕现。

  “啪!啪!啪!”急促有力的甩鞭子的声音不断响起,每打一鞭,楚一忧的神情就凝重了一分,这每一鞭,都像打在她心里一样,好疼,好疼,疼得她眼泪不禁簌簌地往下流。

  “楚琉年,不,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一乐他身子弱,禁不起这些鞭子啊!”虽然没有看到一乐被打的情形,也没有听见一乐的痛呼声,但自己知道,他一定是在强忍着,他这个人,表面柔弱,实则倔得很,就算死也不会开口求饶的!

  楚琉年转过身,负手背对着楚一忧,开口道:“哼!我对你们算不错了,没有让你们姐弟俩看到对方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怎么样,肯告诉我吗?”

  “我如果知道那东西在哪,我早就交给你了,何必让自己和一乐受这种苦!”楚一忧忍住要往下掉的眼泪,垂下头,继续说道:“爷爷,一乐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他毕竟是您的孙子,你要怎么对我不要紧,一忧求求你,放过弟弟吧!”

  “你说什么?”楚琉年猛地一个转身,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凶狠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圣言令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楚一忧脖子被他掐着,脸涨得通红,话也开始说不出来了。

  “既然这样!你就去死吧!”楚琉年的手捏得更紧,楚一忧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里也渐渐空白,只能用一双瞪大的眼睛看着楚琉年那穷凶极恶的表情,这个表情,她记住了,永远都不会忘!

  这样的她,有何颜面去见爷爷和娘亲?还有弟弟,她怎能放他一个人在那边生死未卜?还有楚琉年,那个害死自己的老狐狸,她怎能就这样放过他?

  不,不能,她不能死!据说人死后会看到很多东西,比如生前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喜欢的人,但是楚一忧什么也没看到,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句话:“忧儿,你怎么还是这么调皮,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这次远行,你要好好孝顺你娘,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忧儿,你要记得,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什么毒蛇猛兽,而是人心!会出卖你的往往是你最亲近的人,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不要轻易相信,知道吗?”

  这两句话分别是爷爷和娘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当时的自己只是含泪地点了点头,完全沉浸在分离的痛苦中,却没想到,这两个承诺,她一个也没做到!

  爷爷出事后,娘亲也很快抱病而终,她没能对母亲尽孝,而现在自己也死了,只留下弟弟一人在这世上,生死未卜,她,终是对不起父亲!楚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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