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恶魔交换》
第十五章
周明猛地睁开眼,眼珠子转了转,面目有几分狰狞，眉头死皱在一起，额头有几道皱纹，妥妥的川字。
活着。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没想到自己还活着一般,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晓晓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肖尘一顿,人站在周明床边,像是第一次认识周明一样认真的端详他的脸。
肖尘轻声说道,“她很好,”补充道，“她在自己宿舍，现在应该睡着了。”
周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勉强的勾了勾嘴角，点点头,脸色不算太好，像是命悬一线，刚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肖尘看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和罗晓晓一直在一起吗？”
周明眼神闪烁,下一秒变得有些躲闪,他撇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想又怎么样，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
这种语气，并不像是追求者追不到女神发出来的叹息。
肖尘皱眉。
反倒更像是早知道一部电影结局，所以在观看电影时给自己做了情感建设来及时止损一般。
“为什么？”肖尘直接把疑问说出来。
周明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生存游戏吗？”
肖尘询问的望着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第一名，所有人都是失败者，而第二名则是最大的失败者，因为他比所有人都更加接近失败。”
“在生存游戏里，不管参赛者到底有多少，不管你在这个过程里有多努力，最后结局都是不变的，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比赛的过程里，有些人会因为利息的冲突而拔刀相助，有些人会因为对未来的恐惧选择自杀，他们一开始可以团结得像一股绳子，但是慢慢的，等到所有的敌人消失了，消灭了，他们就会为了生存，开始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手，如同远古时代易子相食，最先淘汰的是身体残缺的人，孩子，然后是妇女，最后男人们决一死战。”
周明的眼眸像是可以噬人心魂，肖尘愣了愣。
“我活着，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周明眼神坚定。
“我死，也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肖尘像是受了刺激，一阵心怵，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他伸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领，有些气闷。
好像有什么人，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学长，我会保护好你的。”
“天使可以为了全世界杀死自己心爱的人！但恶魔却可以为了心爱的人杀死整个世界。
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你，杀了多少人!”
“而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够保护好自己！”
是...
苏闫吗？
周明的目光在肖尘的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不甘心，“我曾以为，我窥见了世界的秘密，知道了结局，我就能够为了她坦然去死。”
他的眼神突然一厉，目光落在肖尘身上，“但我偏偏遇到了你！”
“你不会死！你在规则之外！！”周明冷冷的出声。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这里，你就能够好好的活到最后！！”
“可我不是！！”周明的怒气收敛，表情再一次恢复了冷漠，“我只想保护好她。”
罗晓晓无意撞见了王静怡在游泳池边突发心脏病猝死，整个人直接受到了惊吓，是他把她送回寝室，然后把王静怡的尸体丢入游泳池。
蒋玲造谣了一系列跟罗晓晓有关的不实言论想要逼死她，所以他向心愿树许愿，导致蒋玲自杀。
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罗晓晓命悬一线时能够救下她。
他从不后悔，也无怨。
“所以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肖尘终于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声。
周明抬眸，目光呆滞，“世界的本质，就是一场电影罢了。”
肖尘一愣，呼吸都有些停滞。
苏闫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耳畔，“这些世界都是假的，人是假的，动物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所有人的命运从创作之初就被注定了结局。
原来如此。
肖尘摆了摆脖子，不顾周明惊讶的目光，正色而又严肃的说道，“你不会死的。”
规则从来都是被打破的。
肖尘的语气平淡无奇，就像是在跟别人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肖尘的目光慢慢移到窗台，看向窗外，周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暴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太阳都照了进来，照到了窗台上摆着的仙人掌身上，撒下一层光晕。
雨后，不是会有彩虹吗？
“我认罪，人是我杀的！”王烨泽双目空洞，像是傀儡，动作也有些僵硬，身子挺得老直，语气平凡。
在被传唤的过程里，他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进了审讯室后就直接自首。
周英梅眉头一跳，瞳孔也猛地收缩。
她完全没想到嫌疑人会直接自首。
只听见王烨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很喜欢王静怡，所以我心里记恨着王静怡喜欢的李达。尤其是那天，我跟踪静怡，然后看到静怡跪在地上求他复合，李达却对她万般羞辱，百般不屑。”王烨泽虽说得十分动容，可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所以我心里对李达的厌恶和恨到达了顶点，我没想过要杀了李达，但是他竟然直接用脚踹静怡，我彻底怒了，直接冲了出来，当着静怡的面虐杀了他。”
苏闫站在周英梅的身后，嘴角似笑非笑，平静的听着王烨泽的招供词。
王烨泽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房间里的光很暗，所以周英梅压根没注意到，王烨泽的目光并不是在与她平视，而是透过她，落到了她的身后。
王烨泽与苏闫目光双双对视，前者空洞，后者冷漠。
王烨泽继续说道，“但是后来静怡逼着我自首，我害怕极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有家庭遗传的心脏病史，那天她又来劝我，我就跟她吵了起来，可能是她情绪太激动了，然后她就心肌梗塞，直接停止了呼吸，我更害怕了！但是我不能被人发现！所以我就将她丢入了游泳池。”
苏闫眯眼，神色不变。
王烨泽继续说道，“但是蒋玲和杨笋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周英梅不知怎么，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突然回头看了苏闫一眼，苏闫与她对视，前者朝她礼貌又疏远的笑笑，
周英梅把自己心里的各种不适收了收。
又冷漠的发问道，“你现在再把你杀害李达的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一五一十的叙述一遍。”
王烨泽表情看起来依旧非常麻木，他顿了顿，点点头，像是早就预料到周英梅会这么询问，继续张嘴道。
苏闫却不再看他，也没看周英梅，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的直接退出了房间。
周英梅的记笔记的手顿了顿，小弧度的撇了撇头往后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审讯。
她，总觉得事情不一般，潜意识告诉她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才对，但是种种迹象又显示，凶手已经被他们抓获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虽然没公布出去结果，但警局内部其实早就把蒋玲的死，归罪于压力太大导致抑郁自杀，而杨笋的死，也被归罪于熬夜过度，长此以往吃垃圾食品而突然猝死。
如果杀死李达和王静怡的是王烨泽，那么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周英梅深呼吸。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
周明在女生寝室下面站了已经几近两个小时，他立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风景已经吸引了来来回回经过的无数女生探询的目光。
他不甚在意，只是站在下面。
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女生宿舍门下，周明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他张开自己的大嗓门，喊道，“晓晓。”
罗晓晓一愣，原本苍白的脸多了一抹红。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有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所以她现在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当她看到周明，这种不真实一扫而空，迎来的，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周明喊完以后一阵懊恼，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完了完了，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好？
罗晓晓笑了笑直接向他走过去，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轻声道，“你在等我吗？”
周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眨了眨眼，像是看痴了一般。
罗晓晓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周明恍然惊醒，结巴道，“没没没，我就散步，然后，然后刚好经过。”
罗晓晓愣了愣，直接笑出声。
这里整一片都是女生宿舍，谁散步会散到这里？
周明把保温杯不由分说的递到罗晓晓手中，饶了饶头，“那个那个，你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嘛？多喝红糖水！多喝红糖水！！”
罗晓晓一哽。
他怎么知道？
周明傻笑了两声，“那我就先走了，你千万别着凉了。”
话毕，就打算转身离开。
罗晓晓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周明的衣袖，周明回头看她，罗晓晓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莽撞，脸一下子爆红，然后说道，“对，对不起。”
“那个，那个，”罗晓晓开始吞吞吐吐，不敢与周明的眼神对视，“我喜欢你。”
周明惊呆了，像是一个吃个蜜饯的小傻子一般瞪大眼，僵在原地。
罗晓晓羞赧中带着几分埋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也说喜欢我吗？”
周明没说话，一把把罗晓晓搂在怀里，“我爱你。”
不是我喜欢你，不只是我喜欢你。
我爱你。
苏闫把肖尘圈在怀里，下巴抵着肖尘的肩膀，眯着眼，像极了一本满足的小狗崽。
肖尘用食指戳了戳苏闫的鼻头。
软软的，一戳就轻轻的动了动。
苏闫的故作深沉的把肖尘抱得更紧，然后亲了亲肖尘的脖颈，又亲又咬。
“你是狗吗？”肖尘气笑了。
苏闫顿了顿，然后正色道，“不，我是你哥哥。”
肖尘先是一愣。
空气里像是突然停滞了两秒。
肖尘的脸直接爆红，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想要挣脱苏闫的怀抱，却被后者抱得更紧。
“你小时候不老是这么喊我吗？”苏闫忍不住取笑肖尘。
肖尘挣扎得更厉害了。
“嘘。”苏闫示意肖尘噤声。
肖尘立即停下了动作。
苏闫笑了，把肖尘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我爱你，我的小玫瑰。”
肖尘逗笑了，“我也爱你。”
我的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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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猛地睁开眼,眼珠子转了转,面目有几分狰狞，眉头死皱在一起，额头有几道皱纹，妥妥的川字。
活着。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没想到自己还活着一般,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晓晓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肖尘一顿,人站在周明床边,像是第一次认识周明一样认真的端详他的脸。
肖尘轻声说道,“她很好,”补充道，“她在自己宿舍，现在应该睡着了。”
周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勉强的勾了勾嘴角，点点头,脸色不算太好，像是命悬一线，刚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肖尘看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和罗晓晓一直在一起吗？”
周明眼神闪烁,下一秒变得有些躲闪,他撇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想又怎么样，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
这种语气，并不像是追求者追不到女神发出来的叹息。
肖尘皱眉。
反倒更像是早知道一部电影结局，所以在观看电影时给自己做了情感建设来及时止损一般。
“为什么？”肖尘直接把疑问说出来。
周明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生存游戏吗？”
肖尘询问的望着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第一名，所有人都是失败者，而第二名则是最大的失败者，因为他比所有人都更加接近失败。”
“在生存游戏里，不管参赛者到底有多少，不管你在这个过程里有多努力，最后结局都是不变的，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比赛的过程里，有些人会因为利息的冲突而拔刀相助，有些人会因为对未来的恐惧选择自杀，他们一开始可以团结得像一股绳子，但是慢慢的，等到所有的敌人消失了，消灭了，他们就会为了生存，开始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手，如同远古时代易子相食，最先淘汰的是身体残缺的人，孩子，然后是妇女，最后男人们决一死战。”
周明的眼眸像是可以噬人心魂，肖尘愣了愣。
“我活着，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周明眼神坚定。
“我死，也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肖尘像是受了刺激，一阵心怵，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他伸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领，有些气闷。
好像有什么人，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学长，我会保护好你的。”
“天使可以为了全世界杀死自己心爱的人！但恶魔却可以为了心爱的人杀死整个世界。
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你，杀了多少人!”
“而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够保护好自己！”
是...
苏闫吗？
周明的目光在肖尘的身上来回打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不甘心，“我曾以为，我窥见了世界的秘密，知道了结局，我就能够为了她坦然去死。”
他的眼神突然一厉，目光落在肖尘身上，“但我偏偏遇到了你！”
“你不会死！你在规则之外！！”周明冷冷的出声。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这里，你就能够好好的活到最后！！”
“可我不是！！”周明的怒气收敛，表情再一次恢复了冷漠，“我只想保护好她。”
罗晓晓无意撞见了王静怡在游泳池边突发心脏病猝死，整个人直接受到了惊吓，是他把她送回寝室，然后把王静怡的尸体丢入游泳池。
蒋玲造谣了一系列跟罗晓晓有关的不实言论想要逼死她，所以他向心愿树许愿，导致蒋玲自杀。
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罗晓晓命悬一线时能够救下她。
他从不后悔，也无怨。
“所以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肖尘终于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声。
周明抬眸，目光呆滞，“世界的本质，就是一场电影罢了。”
肖尘一愣，呼吸都有些停滞。
苏闫的话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耳畔，“这些世界都是假的，人是假的，动物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所有人的命运从创作之初就被注定了结局。
原来如此。
肖尘摆了摆脖子，不顾周明惊讶的目光，正色而又严肃的说道，“你不会死的。”
规则从来都是被打破的。
肖尘的语气平淡无奇，就像是在跟别人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肖尘的目光慢慢移到窗台，看向窗外，周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暴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太阳都照了进来，照到了窗台上摆着的仙人掌身上，撒下一层光晕。
雨后，不是会有彩虹吗？
“我认罪，人是我杀的！”王烨泽双目空洞，像是傀儡，动作也有些僵硬，身子挺得老直，语气平凡。
在被传唤的过程里，他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进了审讯室后就直接自首。
周英梅眉头一跳，瞳孔也猛地收缩。
她完全没想到嫌疑人会直接自首。
只听见王烨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很喜欢王静怡，所以我心里记恨着王静怡喜欢的李达。尤其是那天，我跟踪静怡，然后看到静怡跪在地上求他复合，李达却对她万般羞辱，百般不屑。”王烨泽虽说得十分动容，可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所以我心里对李达的厌恶和恨到达了顶点，我没想过要杀了李达，但是他竟然直接用脚踹静怡，我彻底怒了，直接冲了出来，当着静怡的面虐杀了他。”
苏闫站在周英梅的身后，嘴角似笑非笑，平静的听着王烨泽的招供词。
王烨泽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房间里的光很暗，所以周英梅压根没注意到，王烨泽的目光并不是在与她平视，而是透过她，落到了她的身后。
王烨泽与苏闫目光双双对视，前者空洞，后者冷漠。
王烨泽继续说道，“但是后来静怡逼着我自首，我害怕极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有家庭遗传的心脏病史，那天她又来劝我，我就跟她吵了起来，可能是她情绪太激动了，然后她就心肌梗塞，直接停止了呼吸，我更害怕了！但是我不能被人发现！所以我就将她丢入了游泳池。”
苏闫眯眼，神色不变。
王烨泽继续说道，“但是蒋玲和杨笋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周英梅不知怎么，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突然回头看了苏闫一眼，苏闫与她对视，前者朝她礼貌又疏远的笑笑，
周英梅把自己心里的各种不适收了收。
又冷漠的发问道，“你现在再把你杀害李达的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一五一十的叙述一遍。”
王烨泽表情看起来依旧非常麻木，他顿了顿，点点头，像是早就预料到周英梅会这么询问，继续张嘴道。
苏闫却不再看他，也没看周英梅，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的直接退出了房间。
周英梅的记笔记的手顿了顿，小弧度的撇了撇头往后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审讯。
她，总觉得事情不一般，潜意识告诉她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才对，但是种种迹象又显示，凶手已经被他们抓获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虽然没公布出去结果，但警局内部其实早就把蒋玲的死，归罪于压力太大导致抑郁自杀，而杨笋的死，也被归罪于熬夜过度，长此以往吃垃圾食品而突然猝死。
如果杀死李达和王静怡的是王烨泽，那么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结案了！
周英梅深呼吸。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
周明在女生寝室下面站了已经几近两个小时，他立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风景已经吸引了来来回回经过的无数女生探询的目光。
他不甚在意，只是站在下面。
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
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女生宿舍门下，周明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他张开自己的大嗓门，喊道，“晓晓。”
罗晓晓一愣，原本苍白的脸多了一抹红。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有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所以她现在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当她看到周明，这种不真实一扫而空，迎来的，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周明喊完以后一阵懊恼，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完了完了，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好？
罗晓晓笑了笑直接向他走过去，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轻声道，“你在等我吗？”
周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眨了眨眼，像是看痴了一般。
罗晓晓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周明恍然惊醒，结巴道，“没没没，我就散步，然后，然后刚好经过。”
罗晓晓愣了愣，直接笑出声。
这里整一片都是女生宿舍，谁散步会散到这里？
周明把保温杯不由分说的递到罗晓晓手中，饶了饶头，“那个那个，你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嘛？多喝红糖水！多喝红糖水！！”
罗晓晓一哽。
他怎么知道？
周明傻笑了两声，“那我就先走了，你千万别着凉了。”
话毕，就打算转身离开。
罗晓晓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周明的衣袖，周明回头看她，罗晓晓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莽撞，脸一下子爆红，然后说道，“对，对不起。”
“那个，那个，”罗晓晓开始吞吞吐吐，不敢与周明的眼神对视，“我喜欢你。”
周明惊呆了，像是一个吃个蜜饯的小傻子一般瞪大眼，僵在原地。
罗晓晓羞赧中带着几分埋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也说喜欢我吗？”
周明没说话，一把把罗晓晓搂在怀里，“我爱你。”
不是我喜欢你，不只是我喜欢你。
我爱你。
苏闫把肖尘圈在怀里，下巴抵着肖尘的肩膀，眯着眼，像极了一本满足的小狗崽。
肖尘用食指戳了戳苏闫的鼻头。
软软的，一戳就轻轻的动了动。
苏闫的故作深沉的把肖尘抱得更紧，然后亲了亲肖尘的脖颈，又亲又咬。
“你是狗吗？”肖尘气笑了。
苏闫顿了顿，然后正色道，“不，我是你哥哥。”
肖尘先是一愣。
空气里像是突然停滞了两秒。
肖尘的脸直接爆红，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想要挣脱苏闫的怀抱，却被后者抱得更紧。
“你小时候不老是这么喊我吗？”苏闫忍不住取笑肖尘。
肖尘挣扎得更厉害了。
“嘘。”苏闫示意肖尘噤声。
肖尘立即停下了动作。
苏闫笑了，把肖尘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我爱你，我的小玫瑰。”
肖尘逗笑了，“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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