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_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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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肆拾壹

  “姑娘,今儿入宫,夫人说了,可不能再那么素着去了,衣裳要鲜亮些,最好小脸也粉扑扑的,这样才好。”

  银朱絮絮叨叨个没完。

  沈惊晚坐在黄铜镜前就像个木偶娃娃,任由她们给她梳妆打扮。

  春儿见她脸上写满不高兴,笑道:“姑娘,你别嘴耷拉的跟个姑奶奶似的,好像谁欠了你。今日朝见圣人,多大的荣幸呢,您瞧,赵姨娘那房,想去都去不上。”

  沈惊晚恹恹大打了个呵欠,眼底下一片青灰,有气无力道:“你瞧瞧外面,鸡都没打鸣,掌灯梳妆,不晓得还以为今日我要出嫁,起了个大早。”

  银朱与春儿相视一笑:“您若是真找到合心意的郎君,可不用起这么早,只是路上费时间,别去了误了工夫,夫人叫我们特来拖您起床,别不开心。”

  沈惊晚露出了个极为敷衍的笑。

  心里浑沌的想着,皇子的接风洗尘宴,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宴请了各大朝臣,还要携上女眷。

  而今如此这番意思,不过是想要敲打众臣,不忘暗暗警告莫要带异心,天子身体康健着呢。

  也叫各位朝臣心中惦记着,自己不是孤家寡人,行事之前务必思量一番,这事做得做不得。

  门面先装出来,民心稳定一番,抚慰军心,便是内里都打成一锅粥了,明面上还要一团和气。

  真是比后宅大院累多了。

  不消片刻,当啷脆响的珠钗被一一的簪上发间。

  沈惊晚只觉得头饰缀的她脑袋千斤重。

  她央求道:“少带两支可以吗?”

  银朱忙唬道:“可不行,大夫人说了,没收拾打扮好,唯我与春儿是问。”

  沈惊晚知道她在哄骗她,却也没戳破,心里一阵叹息,真沉。

  一阵梳洗过后,全身折腾好,银朱开了门,春儿扶着她走出了府门,银朱嘱咐好看家的小厮后急忙赶上。

  走到府门外,沈延远正高坐马上打着呵欠。

  天边微微翻出鱼肚白,带着粉色的霞光,天色并未大亮。

  沈惊晚刚踏出第一个门槛,钟鼓声骤响,破开了万道霞光,南明缓缓苏醒。

  沈延远正在同身边的三儿说话,三儿道了句:“二姑娘来了。”

  沈延远转头,瞧见沈惊晚正款步而来。

  粉面雪腮,杏眼圆瞪的小姑娘今日脱去平日里的素净淡雅,没了那股子不争不抢的温婉味道。

  钗头挽青丝,清幽夺巷出。

  手执罗纱团扇,层层叠叠的团扇莫提多可爱喜人,好不精致俏丽,丝毫没有被装束压住。

  三层绣叶云肩如同天边云霞,下面缀着两条丝带与穗子,举动之间,如同绽开的花。

  及脚面的粉绿色百迭裙轻如蝉翼,攒动时,带着些许的绞金光彩,粉色的长衫外套着一件很是轻薄的广袖长衫,藕粉色,胸前打着蝴蝶结的丝带,绣着双蝶纹样。

  顷刻间就走到了沈延远面前,沈延远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赞美之意:“平日瞧你素净的跟个雪白的小鸡崽似的,今日瞧着,倒像是那么回事,长大了,我妹子是真长大了。”

  却见沈惊晚丝毫没有高兴地意思,他砸了咂嘴:“怎么了?也不跟我闹?”

  沈惊晚走到他身边,有些委屈。

  银朱道:“我们姑娘嫌头面重,直不起来。”

  沈延远定睛一瞧,也不管看没看清,一拍大腿道:“嘿,还真是,怎么给我小晚儿顶这么多东西,过来过来。”

  忙招呼沈惊晚过去。

  沈惊晚看着他那副浮夸的模样,瘪瘪嘴,也就真凑了过去。

  却见沈延远一只手轻轻捏着沈惊晚雪白的小脸,另一只手朝着簪子就摘去。

  春儿忙拦道:“世子,可不能动,回头给我们姑娘头发弄乱了。”

  沈延远摆摆手,大大咧咧道:“不碍事,给我小晚儿等会儿脖子顶垮了那才叫出事。”

  边说着边动作不停,利落的将她连着拆了好几个发誓。

  沈惊晚只觉得一阵轻松,一瞧,发现不少发饰全数被摘了下来,沈延远扬手,打算全部塞进马身上的皮袋中,却听银朱忙道:“世子,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暂由我们保管就好。”

  沈惊晚拿着团扇掩面偷笑。

  沈延远见她有了笑,自己也高兴了起来,一扬手,将东西全部给了银朱。

  他看着沈惊晚头上有些空,翻身下了马车,走到探枝的黄桷兰前,利落的摘了不少花,又朝三儿招了招手,三儿翻身下马。

  沈延远对他袖口束着袖子的丝带怒了努嘴:“解了。”

  三儿一愣:“啊,解了?”

  沈延远嗯了一声:“不然解你腰带?”

  三儿一听,急忙摘了下来递给沈延远。

  不消片刻,一个小小的精巧的花环就做好了。

  沈延远笑嘻嘻的将花环拿到沈惊晚面前,郑重地套在沈惊晚头上,替她理了理头发,将多余的花骨朵儿别在碎发间,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笑道:“我们家晚儿真好看。”

  宫中。

  偏殿内坐着几个人。

  今日天气晴好,天子似乎也有了气力,青灰色的胡须却显出他垂垂老矣之态,纵使强撑着,端坐的多么方正,老了就是老了。

  人要服岁月。

  天子手中捏着北海珠子,端坐在红木四方椅上。

  下面坐着名年轻男子,天子手边是盛装的皇后。

  皇后瞧着却很年轻。

  只见天子不再清明透亮的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徐徐开口道:“老三这次立了大功,听说败退了不少獠奴,当年命你南下时,真是寡人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被唤作老三的男子正是席下身着枣红衣袍的男子,他从坐上站起,缓步走到天子正对面,抱拳道:“父亲抬爱,这次击退獠奴,军师功不可没,并非儿臣功劳。”

  天子一笑:“军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劳,没你带兵打仗,如何得胜?不过既然你说......”

  天子有意磋磨人性子,继而缓缓道:“军师能应付自如,那么你就留在都城吧,边关苦寒之地,哪里需要你一个皇子抛头颅洒热血,老三说是不是?”

  三皇子合抱的手掌叠在一起微微发颤,他缓了片刻强笑道:“是。”

  天子点点头,将手中搓热的珠子递给身边的宫人,被人撑着站起,走到窗边,眯着眼睛朝石阶下通往宴会处的玉溪桥看去,忽然瞧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头上戴着雪白花环,同身边丫头谈笑说话时好像个可爱的莺歌儿。

  充满生机。

  他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缓缓道:“既然不去边关了,那么就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老三啊,你到时候将自己手里的兵啊,银符啊一并交了,我瞧着,是该有妻儿了,安生些呆在宫中与兄弟们走动走动才是。”

  皇后走到皇帝身边,朝着天子投去的视线看去,也瞧见那玉面小丫头,心中便如明镜儿似的:“主上所言极是,那么多的皇子,偏偏三郎去苦寒之地,实在是苛待了他,我瞧着,都成内是有不少不错的小姑娘。”

  三皇子名为陶昀,原先不过是王爷府中的小世子,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宫乱,他与其余九个兄弟成了皇子。

  宫乱的那一夜,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尸横遍野,鲜血流满了玉阶,如同池子里的水沁出来,成了绸布。

  瑟瑟发抖的宫女看着他一步一步从尸首上踏过,颤抖着求饶,伸手想要够他的衣袍。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过是个孩子,吓呆了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被奶嬷嬷牵着手,奶嬷嬷叫他闭眼,他就紧紧闭着双眼,哪怕耳边传来惨烈叫声。

  万人被屠,成了人上皇。

  男人坐上了自己这辈子祈求的高位,终于没人能够束缚他。

  宫里清洗了整整七天,洗的一点血渍都没有。

  许是老天都在助纣为虐,宫中忽然起了瘟疫,又死了一批一批的人。

  于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天降横祸,将这场血海罪孽一笔带过。

  那一年,人命真是不值钱,活着如同蝼蚁。

  后来皇子全部搬去了宫中,陶昀生母也在瘟疫中病死,天子无暇照料,皇后尚未选出合适的人选。

  于是天子将远在边关的骠骑大将军召回,八岁那年,陶昀师承骠骑大将军霍从业。

  十五那年,霍从业战死沙场,他就接替了霍从业的位置。

  天子心中想什么他不是不明白,早在边关,军师就提醒过他,这火迟早要从红墙绿瓦中蔓延到边关,只望他万不要辩驳抵抗,叫天子心中生疑。

  幼时不懂霍从业对他的处处约束,不许他崭露头角,藏拙,而今大了些,方明白师父的苦心。

  霍从业心中有苦,有恨,有憋闷,纵然先主死不得解脱,可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照顾陶昀。

  他知道,若是高堂上的人不安心,整个南明都能覆灭,到时候又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吃苦,他忍了。

  谢彦辞到宫中时,与陶昀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旋即挪开视线,只当不认得。

  宴席摆开,臣子们纷纷携着女眷入座。

  沈惊晚跟在沈延远身后亦步亦趋。

  苏氏与卫国公在最前面。

  一行人拜见天子。

  皇后瞧见了最后面小尾巴似的沈惊晚,笑着招手道:“方才圣人就瞧见了这个玲珑剔透的小姑娘,没想到是卫国公府上的姑娘,来,给我瞧瞧,好多年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小姑娘了。”

  几名皇子正在互相说话,听到皇后此番言论,纷纷正了视线,朝着对面看去。

  一袭粉衣少女,执着素色团扇,头上带着白色花环,步步生莲,煞是好看。

  这小姑娘真眼生,他们怎么没见过?

  有皇子捏起杯盏,饮酒时还不曾收回视线,缓缓捏了个果儿送进口中,细细咀嚼着,如同品美酒佳肴一般的视线。

  陶昀顿了顿,他没想到皇后他们瞧见的竟然是沈家小姐。

  旋即看向谢彦辞。

  谢彦辞收回落在沈惊晚身上的视线,盘腿坐在席上。

  沈惊晚一愣,没想到皇后会忽然越过人群招呼她。

  她顿了顿,看向兄长,见他们点了点头,提起团扇,端着恭顺的神情,走到皇后面前,微微屈膝,轻轻地唤了句:“圣人安康,娘娘安康。”

  皇后笑着将她手拉起,伸手朝她脸颊捏了捏,软乎乎的,好不招人喜欢。

  沈惊晚微微屈腿,只觉得腿又酸又麻。

  旋即皇后松开了手,沈惊晚轻轻地呼了口气,才能站到一旁。

  只听皇后柔声道:“可满十六了?”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人皆是心里有了一两分明白。

  孟舒坐在下方,女眷们皆在男官身后,孟都督满脸横肉,与身边人谈笑,看着卫国公却并不十分高兴。

  尤其是见到他家嫡女受到皇后如此亲睐,更莫提多妒忌。

  他盯着卫国公的背影,酸溜溜的道:“看来他家被媒人踏破了门槛也不是没道理。”

  一旁的大人执大袖将酒水饮尽后道:“这有何用?教女无方,便是空有皮囊,亦无真材实货,哪里像你家这位姑娘,自守本分,而今三皇子回了宫,别说,我瞧您家这位掌中明珠,真是......”

  后面的话没再继续,孟都督听得很是高兴,连喝了好几盏。

  孟舒冷着脸,心里只有谢彦辞,她看向谢彦辞,只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惊晚的身上,一时间更加不快。

  她身边的兄长正在剥果子,给她递了一颗:“怎么了?一来就跟谁欠你似的。”

  孟舒一把打翻在地,斜了他一眼:“别烦我。”

  孟霖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剥去了,他们兄妹二人仿佛仇人似的,上辈子大抵是有血海深仇,这辈子做了仇人兄妹。

  妹妹嚣张跋扈,自小没了母亲,孟霖也就迁就她,孟都督更是宝贝似的护着,而今给她养成这种性子。

  什么都要抢,什么都想要,打不得,说不得。

  孟霖摇了摇头,自己端起酒盏,走到了谢彦辞旁边,不再去看那追债似的妹妹。

  谢侯正在同谢彦辞说话,看着沈惊晚道:“瞧瞧,我们小晚儿真是长的越来越可爱了。”

  谢老侯而今仍旧不肯死心,拿话敲打谢彦辞,见得不到回应,又道:“我瞧京都是没什么小姑娘有小晚儿一半可爱,哎,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得天天宝贝着,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她摘得。哎,我命苦,没有这么个女儿,罢了罢了。”

  孟霖不知死活的接话道:“那不一样,谢小侯我瞧着更好,再说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卫国公家中出了丑事?教女如此那般,嫡女恐怕也不见得多好。”

  他能与谢彦辞关系好,多亏当年在树林狩猎时的救命之恩,方能与谢彦辞搭上些关系。

  可是谢老侯却并不领情,一听孟家人指点他这原先的准儿媳,遂冷脸道:“你懂什么?那是国公府的姨娘养的女儿,与嫡女有什么关系?”

  孟霖见马屁没拍准,只能干笑着点头:“是是是。”

  谢彦辞原先涌上喉咙想要帮着沈惊晚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心里忽然觉得好笑,若是有了女儿,若是有了女儿是什么模样。

  他忽然想起上回马场哭出鼻涕的小丫头,眼睛通红,却仍然滴溜溜的像个黑葡萄似的。

  肯定很爱哭吧,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追着侯府的小子屁股后面咬,又爱哭又凶。

  想到这里,他忽然弯了弯唇角。

  晃眼十几年好年华就过去了,他没抓住,却记得比什么时候都清楚。

  高氏坐在一旁,默不吭声,但凡与谢彦辞有关联的,她都不喜欢,更勿说是沈惊晚。

  最好他们没缘分,这辈子都不要有牵扯,免得挡了她儿子的好前途。

  孟舒瞧着孟霖在那边坐定,心里不安,平日她没少同孟霖发脾气,也不知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才是,遂冲孟都督道:“阿兄去谢家那边怎么不回来。”

  孟都督这才发现,摆手道:“没事,你阿兄与谢小侯关系不错,多联络联络也是好的。”

  孟舒只能撑着下巴紧紧的盯着那头。

  余光中忽然瞧见了六皇子。

  这六皇子陶兴是出了名的好色顽劣。

  只见他伸出拇指摩挲着下唇,嘴角勾笑同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空有一副好皮囊,是真真的绣花草包。

  身边的人听了笑着比了比拇指。

  陶兴那眼神却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视着沈惊晚。

  孟舒看了眼毫无知觉得沈惊晚,皇后已经安排人赐了坐,命沈惊晚坐自己下方的手边作陪。

  皇后这么多年只有一子,皇宫中仅有的一位公主今日还未出席,自然格外喜爱沈惊晚。

  苏氏却有些担心,坐在宴席下,与卫国公道:“皇后也不知是不是在替皇子物色人选,今日突然喊晚儿上去......”

  卫国公喝了口茶,放下杯盏道:“应当不会,她与谢家小子退了婚,谁不知道这事?”

  苏氏一听这话冷了卫国公一眼:“还有你那个庶女,别说皇子,就是东市杀猪的屠户都要掂量一番。”

  卫国公一听她老话重提就有些理亏,低声道:“哎呀,她都嫁出去了,你还要提这事,不值当的。再说了,我国公府的女儿哪里就会沦落到屠户了。”

  旋即看向悠哉悠哉赏歌听曲儿的沈延远道:“远儿,你同你母亲好好说说,不要总是旧事重提。”

  沈延远偏头看向卫国公,愣了片刻道:“这事也是实话。”

  卫国公:“......”

  中途歌舞正兴的时候,沈惊晚实在是坐不住了,她时不时偏头去找自己的小姊妹,忽然瞧见西北角坐着文时月与顾卿柔。

  她站起身子,冲皇后鞠了一躬小声道:“娘娘,臣女先去更衣。”

  皇后看见顾家与文家的姑娘,心领神会,笑道:“你去吧。”

  沈惊晚从人后绕过,皇子们魂不守舍的追随着沈惊晚翩然而去。

  路过六皇子身后时,六皇子忽然故意伸手牵住了沈惊晚的广袖,沈惊晚正在走,忽然被一道力度拉住,只见一位皇子冲她勾唇笑的很是轻佻。

  沈惊晚忙低头以团扇掩面,淡声道:“六皇子。”

  陶兴桌子下的手松了丝滑的布料,挑眉道:“你认得我?”

  男人那张脸长的很是妩媚,没有半分男子的锐利,更显妖孽异常,眼神中却是弄弄的心思,一见便知不宜深交。

  沈惊晚点头应是。

  陶兴点点头,沈惊晚行了一礼便走远了。

  陶兴笑着看她走远。

  忽然冲身边的五皇子道:“看来皇后是有心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姐赐给三哥啊。”

  五皇子目光落在燕君安脸上,见他绷起个脸,冷冷的盯着六皇子,继而收回视线道:“或许吧,不过三哥这个铁汉可没有柔肠。”

  六皇子啧啧两声,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若是入了我福地,我可要好好宝贝怜惜这位沈家姑娘。”

  五皇子想了片刻,冲六皇子道:“你莫要打她的主意,旁的姑娘多的是。”

  六皇子却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可是旁的姑娘,不入我心啊。”

  沈惊晚奔到顾卿柔与文时月面前,挤进二人之间,她们忙给她让出座,往人群中躲了躲。

  “方才娘娘跟你说什么呢?瞧你坐的端端正正。”文时月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沈惊晚也摸过去一个果子送进口中道:“没说什么,就问问我一些家中事情,年龄几许。”

  文时月点点头:“哦,不过我瞧着,肯定是想给皇子相看。”

  沈惊晚捏紧了团扇,嚼东西都变得慢了许多。

  顾卿柔坐在一旁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沈延远的背影,忽然小声道:“我去更衣,一会就来。”

  文时月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与小晚儿说话。”

  这头两个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的悄声说话。

  顾卿柔摸到沈延远身边,趁着宴会正乱时,扯了扯沈延远的袖子。

  沈延远一愣,往身后看去,只见顾卿柔正坐在他身侧,微微弯下了腰。

  沈延远有些好笑:“怎么了?顾将军又要打你?”

  顾卿柔白了他一眼:“才没有呢,今日宴会,父亲是要给我面子的。”

  沈延远点点头,也没再多问旁的,给她拿了块酥饼:“红豆的,吃吗?”

  顾卿柔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瓷瓶:“这个给你,我阿兄当年在山上练武的时候时常受伤,听说这个药膏很好用,你带着。”

  沈延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问了句:“给我的?”

  顾卿柔将东西直接往前一推,嘴上却更加嚣张:“爱要要,不要拉到。”

  沈延远接过去东西,笑出声,道了句:“小丫头怎么还有脾气了?一看就是顾将军没把你打够。”

  文时月正说话,忽然瞧见沈延远的位置上,有一个眼熟的后脑勺,好像是顾卿柔,她坐直了两分,伸着脖子看过去。

  果然瞧见顾卿柔在同沈延远说话,素来铁面无私的沈延远今日有说有笑,两人还在推脱着什么。

  “月娘儿,你怎么不说话了?”沈惊晚将酥饼放到小碟上,拍干净手,面向她问道。

  文时月忙收回视线,结结巴巴道:“哦,我刚刚在看跳舞,走了神,你瞧,他们跳的真好看。”

  说这话时,眼神却格外失落,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矛盾又委屈。

  沈惊晚点点头:“是挺好看,不过这个惊鸿舞,你不是看了很多次了吗?你都会了,没什么稀奇。”

  文时月魂不守舍的道:“我就是突然觉得很好看。”

  很快,顾卿柔回了位子上,大咧咧的将沈惊晚往旁边拱了拱,伸手拿起酥饼咬了一口。

  文时月面色忽然冷了许多:“你方才去哪儿更衣的。”

  顾卿柔没听出其中的不悦,随手一指:“奥,那边。”

  文时月攥紧拳头,“那边哪有更衣的地方?那边是泰安大殿。”

  顾卿柔想了一下:“那边,指错了。”

  沈惊晚忽然觉得不对劲,看向文时月道:“怎么了?”

  文时月摇了摇头,忽然站起身子,直接从她们中间走了。

  顾卿柔一愣,放下酥饼才觉得不对劲,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来了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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