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_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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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陆拾贰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禅房中,只有菩提珠磨过指端与文时月低低的诵经声。

  清心咒并不能让她心清神宁,反而因为沈惊晚的出现,越来越躁。

  在暮云庵的这些日子,她试图将自己融入进这种生活里,好像那样就能真的斩断人的七情六欲,抛下一切杂念,逃避世俗凡尘的哀怨苦痛。

  可是,并没有,一点也没有,还是能够因为旧人出现,让本就不平静的心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她抠住菩提珠,忽然停了声音,只是那么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檀香。

  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手压在门框上,看着她跪拜的身影,仿佛二人如隔经年再相逢,跨越过岁月的朝暮,再相遇时,竟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他笑着摇了摇了头,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开心,一时间红了眼。

  文时月以为是沈惊晚又折了回来,咬了咬唇,狠心回道:“施主,请回吧。”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略显轻佻的笑意。

  那人问:“笨丫头,真不跟我回家?”

  文时月忽然就忘了咒语后面怎么读,她对着佛像张着嘴,许久都没有朝着动静转过去。

  她怕都会变成假象,这种幻想她经历过太多次。

  每当她睁开眼,那张脸就会消失。

  她手持菩提珠子,双手掩面,哭的有些厉害。

  贺游走到她身后,与她一同跪拜,对着佛像伏地虔诚的拜了三拜:“各路神仙多多担待,这个笨丫头实在不聪明,就让我带回家吧。”

  文时月抽噎着偏头看向身边的贺游。

  他的脸依旧眉目清俊,面如满月,只是却掩藏不住深深的疲倦,胡须拉碴,头发也比以前长了,现在用一根带子随意束着,少了几分世家公子的雅静,反而多了两分田舍汉的粗犷。

  他偏着头,笑着看向文时月道:“各路神仙说了,你诵经实在是坑坑洼洼,叫我快些带你回家,那你跟我回家吗?”

  文时月哭哭笑笑,伸手去摸贺游的下巴,手还没有触到,贺游直接将她手拉过去,压在自己胡茬上:“走吧,师太说了,她还没收你。”

  文时月没有当即回应,而是咬着唇,眼泪汪汪的说了句:“疼。”

  “疼就对了,惩罚,回家给我刮胡子。”贺游站起身,朝她伸手。

  文时月没有伸手,却被贺游一把拽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嘴角笑意渐起,牵着她出了门。

  从此以后,再无分离。

  返京的路上,沈惊晚格外高兴,连着话都变多了不少,叽叽喳喳,与文时月同乘一辆马车。

  贺游与谢彦辞骑着马,两人目视前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谢彦辞很随意的问道:“找了这么久,你倒是会藏,一点信儿没有。”

  贺游笑了下:“倒不是故意躲你们,我那日被捅伤后抛进湖水中,被一户人家救下了,一直昏迷未醒。直至前两日遇到方怜儿与赤言,才算是正清醒,他们说你们在找我,我这不马不停蹄就来尼姑庵接她了,幸好来的早,师太不肯收她,要是再迟来几日,这小丫头估计自己削发为尼了。”

  谢彦辞笑笑,两人没再说话。

  到了京都,文时月说自己想回文府。

  可是文府萧条,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宅子,如何不触景生情,心生悲凉。

  沈惊晚牵着她的手,心疼道:“你随我且先在国公府安顿,等我派人将文府收拾出来,我陪你一起去住些日子,一切齐全,再回去也不迟,你说如此可好?”

  文时月牵住沈惊晚的手,笑的很是寂寥,不似从前那股子天真烂漫:“没关系,那些苦我都捱过去了,怎么会就因为这些就熬不过去了呢,我只是很想家,想看看。”

  贺游见她执意,便宽慰沈惊晚道:“沈姑娘放心吧,我陪着她,迟点我派些贺家的家奴先来。”

  沈惊晚只能应下,对文时月道:“明日我去找你。”

  一行人就在国公府门前分别。

  沈惊晚下了马车,将斗篷摘下递给谢彦辞,却听谢彦辞笑道:“这是给你准备的,给我做什么?”

  沈惊晚也没推脱,直接收了去。

  同他拜别要走,却听谢彦辞喊住了她。

  沈惊晚缓缓转过去,看向谢彦辞:“做什么?”

  谢彦辞走上前,对她道:“过两日有庆典,街头巷尾热闹的很,不要一直闷在府上,我们一并出去走走吧。”

  怕沈惊晚不答应,又连忙补充道:“叫上顾姑娘,文姑娘如何?”

  沈惊晚也没拒绝,抱着斗篷道:“再说吧。”

  的确,她心里乱成麻一样,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之间如同渔网一般,乱七八糟的感情。

  谢彦辞却很高兴,转身的时候竟然有些雀跃,却又紧张的转过身子,拳头松松握握,看着沈惊晚即将转弯的时候,只听他道:“那我到时候来接你!我会早点到。”

  沈惊晚却已经转过弯去了。

  直到拐进耳门,她才缓缓靠上了墙面,低头看向怀里的斗篷。

  银朱端着小点路过时瞧见了沈惊晚,忙道:“姑娘?”

  沈惊晚一抬头,愣了一下,随意的嗯了一声。

  银朱问道:“文姑娘找到了吗?”

  沈惊晚点了点头,银朱忙一只手拖着托盘,一只手掩胸,念念有词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遂偏头朝沈惊晚身后瞧去,却没发现文时月,见沈惊晚的面色略显疲乏,也就没有再同她多加追问。

  沈惊晚瞧见她托盘上的小点才留心问道:“来人了?”

  银朱一个劲点头:“是,苏家表兄来了,上次匆忙,说是这回得老宅老祖宗命令,特意送些东西添置国公府,毕竟经历这一仗,家里有些东西也被过路的匪寇摸了去。”

  沈惊晚将斗篷又系回身上,与银朱边走边道:“姨母他们也来了么?”

  “没呢,只有苏家表兄,表兄说上回没见到姑娘,这次姨娘带话,还给姑娘送了不少上等缎料,带了个几个家仆和绣娘。”

  沈惊晚与银朱走走聊聊就到了正厅。

  苏年正在同卫国公说话,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聊的很是投机,卫国公时常抚掌大笑。

  自从回来后得知沈延松也没了,卫国公寂寥了好一阵,许久没有敞开了笑。

  她一进屋,乖巧的喊了人,卫国公连忙招手,对她道:“晚儿,来,来瞧瞧你表兄给你带的新鲜玩意儿,上回回崇南,你没一同前往,他就念叨着这些羊角酥以前是你最爱吃的,还有这兔子小灯......”

  “他们年轻人说话,净让你一人说了。”

  苏氏正在同身边的绣娘讨教刺绣,见卫国公喋喋不休的说话,便打断了他。

  惹的卫国公一阵无言,笑道:“是是是,你瞧我这个老家伙,将你们年轻人的话抢了去。”

  沈惊晚杏眼弯弯,看向苏年,很是端秀,温和的道:“父亲这么喜欢表哥,不如表哥在府上住些日子,陪父亲解解乏。”

  苏年也笑:“表妹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推搪,如此倒显得我不知道好歹了。”

  苏氏正在捋线,一听这话,道:“那好啊,叫晚儿带你去转转,过两日有庆国大典,到时候烟花火树,面具装扮典会,要比崇南那边有意思,你们一起去瞧瞧。”

  沈惊晚一愣,嘴巴动了动。

  苏年看沈惊晚为难的神色,问道:“表妹不方便?”

  沈惊晚想了想,道:“方便。”

  “既然如此,就多有叨扰表妹了。”

  所以当谢彦辞第二日看到苏年的时候,眉心跳了跳。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到底还是想着不能在沈惊晚面前失了分寸。

  遂强笑着看向沈延远,笑的极为勉强:“这位是?”

  沈延远笑的很是无辜,冲他咂了下嘴:“姨母家的表兄。”

  旋即看向苏年,客客气气道:“表兄,这位是谢侯。”

  苏年略显诧异,说到谢家,那他是知道的,早听家中老祖宗说谢家有个小猢狲,退了自己宝贝似的外孙女婚,遂也就多留意起了谢彦辞两分。

  上下望去,是个端正的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身形端正颀长,眉如远山,鼻梁高耸,一双细长的眸子眼含冰刀一般锐利,莫说是女子,寻常男子见了也是要嫉妒几分。

  打量完毕,便冲谢彦辞温和的点了点头。

  谢彦辞同样回以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并不和善,带着微微的警告兴味。

  反观沈惊晚,倒是混不在意,压根没有注意他,而是与苏年客客气气的说话。

  问苏年诸多大小事宜。

  苏年眼神就长在了沈惊晚身上,眉目含情,嘴角扬笑,道:“都听表妹的,我今日就跟着表妹走便是,你是主,我是客,只盼着表妹莫要将我带丢了才好。”

  沈惊晚就被逗笑了,一笑,弯弯如腰果似的眸子别提多可爱,她似嗔怒一般:“是不是阿兄他们污蔑的我,而今我可不会再不认得路了,表兄只管跟着我走,自然错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旁若无人的样子。

  却不知谢彦辞心里多吃味。

  捏的拳头咯吱作响,沈延远看着那边二人的身影,对着谢彦辞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天到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告辞。”

  谢彦辞一把拽住沈延远,险些把他拽到,下巴点了点苏年:“他跟我们一起?”

  沈延远说的很是自然:“不然呢?”

  “你不尽一下地主之谊?”谢彦辞努力想着说辞。

  沈延远蹙眉,说的很是随意:“不啊,不是有我妹子么?”

  旋即推开谢彦辞的桎梏道:“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我也有我自己的私事,再会。”

  想到什么,又倒回来两步,对谢彦辞别有深意的道:“玩的开心,谢侯。”

  谢彦辞看着沈延远无比轻快,扬长而去的背影,只觉得恼火至极。

  旋即笑着对苏年道:“既然如此,秦六,让马给......”

  顿了顿,学着沈惊晚的模样道:“这位表兄?”

  苏年:......

  这位谢侯很冲啊?

  秦六满脸不高兴,问道:“主子,那我骑什么?”

  谢彦辞直接点了点自己的马,旋即在沈惊晚与众人的诧异中道:“我坐马车。”

  转身看向沈惊晚的眼神中带着丝丝委屈与小得意,忍着笑装的很是无辜:“你不介意咱们挤一挤吧?”

  沈惊晚:......

  还不等沈惊晚上马,远远的传来贺游的声音:“哟,正好,赶上了。”

  只见文时月翻身下了马,将长鞭送回贺游手中,道:“我与小晚儿同乘一辆。”

  谢彦辞笑着看向贺游,眼神中带着浓浓杀意道:“秦六,正好。”

  贺游摸不透脑袋,看着秦六灰溜溜的从他手里取走长鞭,又灰溜溜的上了马,同秦六道:“我们没来迟吧?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地样子。”

  秦六摇摇头:“没没没,正好,还打算去你们府上找你们呢。”

  贺游收回手,瞧见苏年,笑道:“这位是?”

  秦六插话道:“沈二姑娘姨母家的表兄。”

  他刻意咬重了表兄二字,却见谢彦辞早已翻身上马,满脸不悦。

  贺游立马识趣,明白过来谢彦辞冷着一张脸的缘由。

  摆在东西市的商贩已经拥拥挤挤占满了长街的两旁道路,让出宽阔的路面供人行走。

  不少人戴着各种鬼怪面具,穿着奇装异服,吆喝声,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他们将马车寄存在拦路的栅栏外,谢彦辞转身笑着看向沈惊晚的时候,却见沈惊晚已经领着苏年先一步上了石桥。

  他抿了抿唇,冷水兜了满头,自觉无趣,亦步亦趋的跟在几人身后,略显出有些寂寥清冷。

  文时月自然而然与贺游一道,谢彦辞学着苏年的模样嘀咕了一句,转身看向自己身边,却瞧见秦六一双眼,眼巴巴的瞧着他。

  他睨了一眼,加紧了步子。

  “主子,您等等我。”秦六连忙追上去。

  两个大男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跟着粉衣少女的身影亦步亦趋,格外狼狈。

  “表妹,等我一下。”

  沈惊晚正在同苏年介绍京都的一景一物,忽然听到苏年拍了拍她的胳膊,沈惊晚一愣,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眼见着苏年朝着一个首饰摊子走过去了。

  谢彦辞冷笑着偏过头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朝着沈惊晚那处看去,只听秦六着急道:“主子,您也快去啊!”

  谢彦辞脑筋也是直的,着急是真着急,听不懂弦外之意也是真听不懂。

  他很是不解,问:“去哪?去沈小二身边吗?”

  总算有了点讨教的模样,秦六却觉得自己只想掐人中。

  老天给了自家主子最好的外形与一身本事,却忘了给他塞脑子。

  他指着另一处簪花摊子无可奈何道:“那里那里,您没瞧见人家表兄要给沈二姑娘送发簪?”

  秦六也是真着急了,恨不能现在自己去帮谢彦辞买了送他手里。

  谢彦辞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额心道:“对!你等我!”

  秦六哭笑不得:“主子,不是我等你,是那边的沈二姑娘等不等你。”

  谢彦辞连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越过,如同一支高大的竹竿子,头上的发带随风微扬,男人的头在人群中缓缓移动。

  沈惊晚正在找文时月,一眼瞧见谢彦辞背着手冷脸从人群中朝路边挤着。

  谢彦辞在簪花面前犯了难,小丫头的首饰不免晃人眼。

  他和摊铺的铺主大眼瞪小眼,一抬头,对上摊主热切的目光,二人皆是相视一笑,略显傻气与尴尬。

  男人不免显得局促与手忙脚乱,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镇定自若。

  谢彦辞朝着在人群中艰难挤着的秦六招手:“过来!”

  秦六好不容易钻进去,只见谢彦辞拿着两支大红色的镶珠蝴蝶簪子问道:“这个好看吗?”

  他都想好了,若是好看,就两支都买了,沈惊晚一边插一个,晃瞎那什么表哥的眼。

  秦六想了想沈惊晚插上大红色发簪的模样,眼前忽然出现了糖葫芦,嘴唇动了动,终于吐出四个字:“艳俗至极。”

  果然,摊主的面色黑了,谢彦辞的面色青了。

  他咳了咳,道了句:“我知道,我就是考考你。”

  又拿起一支柳叶的翠绿发簪问道:“这个呢?”

  秦六:“......说真话吗?”

  谢彦辞白了他一眼,只听秦六挠着后脑勺道:“要我说,还不如大红色的那两支。”

  谢彦辞伸手在空中虚点了秦六两下,好半晌才忍下那口气道:“那你说,什么好看?”

  秦六啧了一声:“我没瞧见与沈二姑娘相配的。”

  摊主见着面前二人锦衣华服,不想放过这门生意,遂笑道:“公子们没相上没关系,我这里有更好的。”

  秦六忙道:“那你快拿出来!”

  只见摊主很是神秘的从下面的抽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了合盖。

  谢彦辞一愣,拿在手上看了看,却听秦六道:“这个好!这个好看!”

  谢彦辞偏头看向秦六,难以置信道:“你确定?”

  秦六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您瞧这个小喜鹊,多可爱喜人?跟沈二姑娘一样,都俏皮可爱。颜色和雕刻的技艺,嘴里含的那个珠子,下面缀的流苏,您不觉得好看吗?”

  谢彦辞嗯了一声,拿在手里端详着,嘀咕道:“这不是小鸡?”

  却听秦六一把拿了去,对老板到:“包起来包起来,快点不跟你讲价了。”

  老板一听这话,连忙道:“得嘞得嘞,给您包的漂漂亮亮。”

  却见那头苏年已经笑着走到了沈惊晚面前,沈惊晚在同他说着什么,好像是推辞的样子。

  却见苏年直接将东西簪入她的发中,满脸高兴,倒是叫沈惊晚有些不好意思。

  秦六傻了。

  他急忙拿着锦盒朝着沈惊晚的方向奔去,突然想起来,好像他忘了谢彦辞。

  连忙又奔了回去,将东西塞进谢彦辞手中道:“主子请,务必比过那个劳什子表兄的簪子。”

  谢彦辞却没十分把握,心跳如雷,吸了几口气朝着沈惊晚的方向走去。

  却见她头上正簪着与他盒子里一模一样的发簪。

  苏年瞧见谢彦辞站在远处,略带挑衅的笑道:“谢侯,您怎么落在后面了?瞧,晚儿头上的这根簪子与她可配?”

  谢彦辞嘴角强挂着微笑,心里早已将苏年千刀万剐,挑眉点了点头:“还好,不是很配。”

  秦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觑眼看着谢彦辞攥着锦盒,捏的通红发抖的手,竟然觉得这场面颇有些好笑,他背过身子咳了咳,旋即转过身子对谢彦辞道:“主子,没关系,男人要越战越勇。”

  沈惊晚淡淡的扫了眼谢彦辞,继续与苏年朝前走去。

  看着沈惊晚和苏年郎才女貌的模样,谢彦辞一把将锦盒丢在秦六怀里,冷冷道:“你去勇吧。”

  旋即满怀心事的跟在二人身后,显出丝丝沮丧。

  时不时抬头睨着苏年的背影,看到沈惊晚偏头的时候就挂上不情不愿的笑。

  他只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可是只能巴巴的跟在沈惊晚身后挠心挠肺。

  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可千万不能再惹她不高兴。

  他想着,反正一定要把这个小丫头娶回家,日后谁再敢当着他面撩拨沈小二,见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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