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相思子_神医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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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相思子

  由着府的丫鬟领路一直来到了渡月轩的楼阁下,夕若烟屏退丫鬟,自己则只身了渡月轩的楼阁。手机端

  因着她平时并不在祁府居住,所以渡月轩也一直空着,也没有个丫鬟婆子什么的留下,只有府的丫鬟定时来打扫清洁,其他时间都是空无一人,倒也是安静。

  祁洛寒回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等了半晌仍是不见夕若烟回来,自己闲着无聊,索性自个儿磨了磨在房练字。

  夕若烟了楼阁,进入房间后正巧看见祁洛寒在房写字,许是因为太过认真了,又是在自己的家里,故而少了平时在外头时的那份警惕防备心,因此连她来了都毫无察觉。

  并没有打算开口去打扰他,夕若烟莞尔一笑,径直朝着房内踱步走去。

  房的案桌摆在了窗棂处的位置,间以珠帘作隔,窗外微风吹进,间的纱帘随风飘扬,屋内焚着的苏合香寥寥绕绕,沁人心脾。

  有意地放轻了脚步走近,夕若烟并不想要去打扰他,远远的站着张望。谁知这还未曾走近呢,祁洛寒一个激灵回过头来,两人目光正巧对,都不觉相视一笑。

  “长姐回来了。”祁洛寒会心一笑,放下手的紫毫笔迎了去。

  夕若烟回以一个微笑,朝着窗棂下的苏做榉木素牙板画案走去,“来见你在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不好出声打扰,这都在写什么字呢?”

  “没写什么,是闲着无聊,随手练练字罢了。”祁洛寒走来,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这渡月轩也是长姐的闺房,虽是空着没人住吧,但好歹长姐还没有出阁,即便是明面的闺房,也确实不是应该让男子随意进来的。

  可他倒是好,不但是进来了,还十分自觉的在这儿写起字来了,实在是惭愧!

  夕若烟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只顾拿着那篇还未写完的字看了起来。

  这面写的是岳飞的《满江红》,虽然还未写完,可面的字却是写得不错的。与义父的狂草不一样的是,洛寒善写小篆,一手字写得是极好,有劲儿但不霸道,突出却不张扬。

  突然想起秦桦那一手字,和洛寒写得可真是天差地别。

  只是又有谁能够想得到,一向被人称作是武双全的骠骑大将军,那采是不错,可字可真是不敢恭维了。龙飞凤舞的,只怕北冥风每日批阅奏折时,指不定最不想要批阅的,大概是他的了吧!

  脑海忽然想起北冥风批阅奏折时,看见一奏折的字龙飞凤舞的,那几乎要抓狂的模样好笑,而她也真是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给笑出来了。

  见着长姐不知为何在发笑,祁洛寒看得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了,“长姐在笑什么,是我的字写得不好?”说着,便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去。

  夕若烟止了笑容,将祁洛寒的写作放下,莞尔道:“我不是在笑你,你的字写得很好,正因为写得好,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秦桦。”夕若烟道。

  祁洛寒一怔,再看向自己的那篇《满江红》,突然有些羞愧了,“听说秦将军的字写得很好,我算是差远了。”

  夕若烟摇摇头,素手拨开珠帘走向内里的美人榻坐下,唇边笑意冉冉,“你是听谁说的这些个不着边际的流言的?我与他相识那么久,他字写得如何,我还能不知道?”

  听长姐说起秦将军,又回想起今儿午在醉仙楼时长姐的一番金玉良言,祁洛寒突然便来了兴致,走过去挨着夕若烟坐下,“秦将军是难得的武全才,外边的人都说秦将军的采和他的武功一样出众,我无缘得见,还请长姐说说看。”

  他初入官途没有多久,相识的官员也不多,许是因着长姐的关系,秦将军对他还是算得是较热情的了,平时见个面还能打打招呼什么的,却也并没有很重的情分。

  如长姐所说的,在官场之,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况且秦将军确实是一个忠臣,不但有情有义,而且还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坐骠骑大将军这个位置的,所以对他,祁洛寒也愿意多去了解一些。

  祁洛寒的眸显露出不一般的光亮,里头的好甚至还掺杂了别的意味在,夕若烟只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做点破,便道:“秦将军的采是不错,但在我们几个之,他是最讨厌写字的人。还记得先皇在时,有着先皇的督促,他还尚且好一点。后来先皇薨逝,人家练字时他练剑,只怕都从来没有好好的认真练过一天,直至如今,那字写得叫一个不堪入目。”

  夕若烟掩嘴轻笑,揭起人的短来,是半点儿都不肯留情面的。

  对于秦桦的家世,只怕整个北朝国没有不知情的,祁洛寒也自是知道一些。

  据说秦桦的祖父秦老将军是两朝元老,秦家一家都是战功赫赫的功臣名将,所以算是先皇也格外的眷顾秦家。后来秦老将军去世,秦桦的父亲战场杀敌,结果英勇殉身,秦夫人得知噩耗后便一病不起,不久后便也跟着去了,秦家独留下了秦桦一根独苗。

  说来也是缘分,秦桦算得是先皇亲自看着长大的,虽不是皇室子孙,却同着北冥风北冥祁,还有其他皇子一直成长学习,在宫的人缘也是颇好。只是这偏偏的,独跟北冥风的关系最好,两人的感情,只怕是那些个带血缘的亲兄弟还要好很多。

  夕若烟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往事,回头看着祁洛寒,这才想起正事来,“说了那么多,竟忘记问你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什么眉目了?”

  经此一问,祁洛寒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按照长姐说的,我去了几条平时人烟较少的街道去看,结果终于让我在远淮路美人巷,一家名叫长春堂的药材铺发现了一些踪迹。”说着,祁洛寒便从怀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递给夕若烟,“长春堂的黎大夫说,昨天夜半,他都已经关门休息了,临近子时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来人是个姑娘,一身红衣,但是附着面并看不清模样。那姑娘不让他把脉看病,只给出了一张纸来,这面写的是那姑娘要抓的药材,黎大夫记性好,我让他默写了一遍给我。”

  接过祁洛寒递来的纸张打开,面的确是一些药材的名字,视线快速的在那些药材名一一扫过,夕若烟不觉间轻皱了眉头。

  那红衣女子所的麻药可是她独门秘制,除了她之外,这世便只有玄翊一人或许能解。那姑娘看去像是个练家子,没想到对这医理倒还有些研究,竟然会想到用丁香、连翘和夏枯草等药材来解毒,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一见夕若烟皱了眉头,祁洛寒便猜到许是这事棘手,由不得便问道:“长姐怎么了?”

  夕若烟轻轻摇了摇头,抬头道:“对了,那黎大夫还说了什么?”

  祁洛寒认真的回想了起来,几乎是将那长春堂黎大夫所说的所有的话都一字一句的在脑海重复了一遍,须臾才道:“那黎大夫好像说过,那姑娘除了要纸所述的药材之外,还要春雨那日的雨水三钱,隔年的荷花的露水三钱,小雪那日的雪水三钱。黎大夫以为那姑娘是故意来找茬的,本想要赶人的,可是那姑娘太凶了,又会武功,一鞭子把人家屏风都给打坏了,黎大夫给吓了一跳,没有办法,只好把能找到的药材先给她了。”

  了麻药还能使鞭子,看来那姑娘的身体底子还真是不错啊!

  不过,这能解她的独门麻药,这姑娘究竟是个什么人?

  夕若烟两条好看的秀眉紧紧地皱着,手的纸张早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给揉成一团了,可始终还是猜不透那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长姐。”祁洛寒轻轻唤了唤,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看长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这其是否有什么问题?”

  夕若烟偏过头去深深的凝了祁洛寒一眼,随即起身走向苏做榉木素牙板画案前,将手已被揉成团的纸张再次展开,却转而扔进了砚台去,不过眨眼功夫,浓黑的墨汁已经侵染了整张纸,再看不清头写的究竟是什么字。

  祁洛寒跟着走来,看见砚台已经被浓墨侵染得面目全非的纸张,再转而看向一脸平静的夕若烟,心却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像是他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长姐此刻虽然表现得十分平静,可那两条皱起的眉头却始终都没有松开过,祁洛寒由不得再唤了一声:“长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夕若烟转过身,沉默了许久才道:“那女子身之毒名唤相思子,毒之人犹如身麻药一般,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而与普通麻药不同的是,一旦了相思子的人,武功再不能用,若要执意强行运功,会导致毒药通过血液到达人体经八脉,轻则武功全废,成为一个废人,重则当场暴毙身亡。”

  那日她曾为那女子解了一部分的相思子,行动不成问题,武功却不能再用,却没想到,那女子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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