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长发为谁留
“吃过饭了吗？”两天没获得莉莉消息的孙扬忍不住给董倩发了条信息。
“？你问我？”董倩有些惊讶。
“对啊，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董倩还是很客气的。
“我以为你问別人呢。”
“这两天不知道和莉莉见过吗？”孙扬想跟莉莉的好友了解下情况。
“她身体复原了。你想说什么？”董倩给孙扬带来一条好消息。
“她，好了？”
“好很多了。”
“嗯，那就好。她说是支气管炎。”
“一直咳嗽拍片看的话，医生都会说是支气管炎的，医院不可信。”
“那现在没热度也没感冒症状了吧？”
“你没问她吗？”
“没有，我只知道她上周去吊针了。”孙扬只能旁敲侧击地寻求董倩的帮助。
“分开了就不要去关心了，允许我的直接。”
“嗯，我知道了，谢谢！”
“那麻烦你一件事，别跟她说我问起她的事。”孙扬不想让莉莉知道。
“我不会的。”
“谢谢！”
一来二去地熟络起来，董倩不知道是诚心试试孙扬的能耐还是纯粹就是想请教，这天她给孙扬发了条消息。
“在吗？请教请教。”
“在的，你说呀。请教不敢当。”孙扬谦虚地说。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BE_BOXED，我这样写你能看懂否？”
“不通。”
“那我要怎么写才能通俗易懂？‘CAN_NOT_BE_BOXED’问题出这里吧？”
“ETD是estimated_time_of_departure。”孙扬打算帮董倩细细分析句子。
“这个没关系，他们懂。问题是对方不明白CAN_NOT_BE_BOXED。”
“。。。那后面应该也懂的吧。”听董倩这么一说，孙扬觉得猜也能猜出意思来。
“那pickup总看得懂吧。”孙扬建议董倩换个词。
“他们不懂了呀。”
“那你的中文意思是想表达因为天气原因所以不能及时运输对吗？”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AND_FACTORY_DELAYSTUFFING_CONTAINER，我改了一下。这样能懂了吧？”董倩反而玩得更花哨。
“factory_delay_stuffing_container什么意思？”受传统教育的孙扬反而看不懂了。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STUFFE_CONTAINER。”董倩一改再改。
“stuffe没这词啊。”孙扬特意去查了下这个单词。
“多写了个E。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STUFF_CONTAINER。”
“。。。应该行吧。”孙扬完全不理解这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句子，不好多说什么。
“那就好。”
“fail_to_ship。”他还是稍稍建议了下用简单的词。
“真奇怪，我觉得我这样写老外也能看明白。”
“嗯，能猜出个大概。你们真忙啊。”
“是的呀，PO_TRACKING呀。很烦的。”
“那没办法啊，很多时候我们的货盯货代也很紧的，都是客户逼的。”
“哎。。。真麻烦，看到就讨厌。”
“呵呵，都是为了生活。”孙扬倒也很站在他人立场考虑问题。
终于，几近一个月的僵持，莉莉的耐心耗尽，一天清晨，给孙扬发来了一条诀别的短信。
“先生请允许我再叫你次先生。和你在一起那天至今心里没有再爱过别人。平時说话冲都是违心的，莉莉很爱你只是不想说出口，每次分开心里其实都很难受，我任性以为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你不会离开我，而我就不计后果成天气你，最后把你气走了。你没说谎，这是我胡说的。我会听你的以后好好照顾自已并且也会找个像舒亦帆这般的人陪我走完。你也得好好的。莉莉始终记得开始的那条路，不曾后悔，很幸福，直到现在都相信你能给我将来，我们孙扬优秀。但是听你的话分开为我们俩好。我喜欢叫你名字，叫的時候是用足了对你的依赖。感觉到了嘛？孙扬，再最后亲一下。记得我是你的乖囡。莉莉放手了。”
前一晚还梦到了莉莉和新任男朋友在一起可怕情景的孙扬看到这里，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地想要喊出声来，但发现此刻一点都发不出。“嗯啊”的杂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冒出，仿佛哑了一般。眼泪不住地往外喷涌，半边脸蹭着已湿透的枕头。他夹紧了被子直想往墙角钻，害怕这个不近人情的世界。缓了好久好久，像比杀了他还难过地举起手机写了一段他此生最难写的话。如果可以，他宁可从来不知道恋爱的滋味。
“莉莉，我深知给不了你幸福，所以，选择了离开。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短，但你能感到幸福，我已很欣慰了。扪心自问，我做得不好。你的深情、你的体贴、你的依赖，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我欠你实在太多，一世都还不了。我很清楚，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你这般对我好了，我也不能再分出更多的爱了。莉莉，我唯一深深爱过的女人，只属于我的乖囡，让我好好地再亲你一下，记得一定要幸福！”
“嗯。我不能再爱了。你说的只有舒亦帆才是好的，我也走回了原点。不知是否幸福，但知根知底不用我再用多余的感情。也是昨天决定的事。”
“身体还好吧？昨晚梦见碰到你和新男友了。。。我并非说舒亦帆才是最好的，但至少他这种类型的能做到对你好。但我，让你难过。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只因为爰情，所以不管怎样都不悲伤。你离开我之后的伤心，怎么和我们在一起比。不是新人，舒亦帆，我按你的意思做。”
最终，不知道是对莉莉病况的担心还是对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女子的思念或者是他压根就不想分开，感性还是击败了理性，孙扬不顾一切地想要看看莉莉的情况。他像发了疯一样反复地拨打着莉莉的手机，这丫头就是死活不接，孙扬一拨，她就拒听，孙扬依旧耐心的一遍遍打，到了后来她索性就关了机，孙扬足足打了有42次。见她迟迟不开机，他发了条消息过去：“你给我记住了，我这辈子不可能不在乎你，开机了给我电话，听到没。”这个时候孙扬反倒是显出了平时不外露的霸气，他是真急了。
谢天谢地，过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莉莉终于回电了。听到她的声音，孙扬哭了，莉莉也跟着哭了。两个人约了在平日里约会最常去的地方见一面。孙扬早早地等在了车站，看到莉莉走下车门的一刻，面前的震撼，让他眼睛又忍不住红润了。怎么短短几日不见，莉莉的长发变成了短发。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自己可从没看到过她短发的样子，要知道上一次还是孙扬陪着她去理发店在一旁看着她做保养，这一次却一个人去把头发给剪了。孙扬想穿过非机动车道上到公交车站台，可成群的自行车偏偏在这个时候急速地飞驰过来，把两个人隔开，他只能焦急地在原地等待，咒骂着这些该死的东西。总算，不再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孙扬一个箭步跨了上去，站在莉莉面前。一见孙扬，莉莉眼角的泪水涌了出来，孙扬哪看得了这一幕，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牢牢地不放开。
就这样，分别了一个月的两人重归于好，再次坠入了爱河，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打桌球，一起在公园散步，一起相互倾诉，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送莉莉到了楼下，“我陪你上去吧。”孙扬想把她送到门口。
“太晚了，早点回去吧。”莉莉看时间已不早了。
小心亲吻了莉莉的额头，看着她走上了楼梯，直至房间的灯光亮起，孙扬才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孙扬给莉莉发了条消息：“《净重21克》”。
“刚看过《净重21克》了。感动的，亲下，以后不会随便生气了。起来发条消息给我得说‘我爱你。’”子夜时分，莉莉给孙扬发了条消息。
“我爱你。”醒来看到莉莉消息的孙扬毫不犹豫地打了三个字。
“为什么我昨天看《净重21克》是学生的事情？”莉莉不抓重点地问。
“就这么一故事呀，关键是内涵。”
“先生，您工作吧。”看过这个故事的莉莉重新变得乖巧起来，时隔多日重新称孙扬为“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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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董倩有些惊讶。
“对啊，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董倩还是很客气的。
“我以为你问別人呢。”
“这两天不知道和莉莉见过吗？”孙扬想跟莉莉的好友了解下情况。
“她身体复原了。你想说什么？”董倩给孙扬带来一条好消息。
“她，好了？”
“好很多了。”
“嗯，那就好。她说是支气管炎。”
“一直咳嗽拍片看的话，医生都会说是支气管炎的，医院不可信。”
“那现在没热度也没感冒症状了吧？”
“你没问她吗？”
“没有，我只知道她上周去吊针了。”孙扬只能旁敲侧击地寻求董倩的帮助。
“分开了就不要去关心了，允许我的直接。”
“嗯，我知道了，谢谢！”
“那麻烦你一件事，别跟她说我问起她的事。”孙扬不想让莉莉知道。
“我不会的。”
“谢谢！”
一来二去地熟络起来，董倩不知道是诚心试试孙扬的能耐还是纯粹就是想请教，这天她给孙扬发了条消息。
“在吗？请教请教。”
“在的，你说呀。请教不敢当。”孙扬谦虚地说。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BE_BOXED，我这样写你能看懂否？”
“不通。”
“那我要怎么写才能通俗易懂？‘CAN_NOT_BE_BOXED’问题出这里吧？”
“ETD是estimated_time_of_departure。”孙扬打算帮董倩细细分析句子。
“这个没关系，他们懂。问题是对方不明白CAN_NOT_BE_BOXED。”
“。。。那后面应该也懂的吧。”听董倩这么一说，孙扬觉得猜也能猜出意思来。
“那pickup总看得懂吧。”孙扬建议董倩换个词。
“他们不懂了呀。”
“那你的中文意思是想表达因为天气原因所以不能及时运输对吗？”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AND_FACTORY_DELAYSTUFFING_CONTAINER，我改了一下。这样能懂了吧？”董倩反而玩得更花哨。
“factory_delay_stuffing_container什么意思？”受传统教育的孙扬反而看不懂了。
“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STUFFE_CONTAINER。”董倩一改再改。
“stuffe没这词啊。”孙扬特意去查了下这个单词。
“多写了个E。DELAY_FROM_ETD_1/22，DUE_TO_BAD_WEATHER_CAN_NOT_STUFF_CONTAINER。”
“。。。应该行吧。”孙扬完全不理解这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句子，不好多说什么。
“那就好。”
“fail_to_ship。”他还是稍稍建议了下用简单的词。
“真奇怪，我觉得我这样写老外也能看明白。”
“嗯，能猜出个大概。你们真忙啊。”
“是的呀，PO_TRACKING呀。很烦的。”
“那没办法啊，很多时候我们的货盯货代也很紧的，都是客户逼的。”
“哎。。。真麻烦，看到就讨厌。”
“呵呵，都是为了生活。”孙扬倒也很站在他人立场考虑问题。
终于，几近一个月的僵持，莉莉的耐心耗尽，一天清晨，给孙扬发来了一条诀别的短信。
“先生请允许我再叫你次先生。和你在一起那天至今心里没有再爱过别人。平時说话冲都是违心的，莉莉很爱你只是不想说出口，每次分开心里其实都很难受，我任性以为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你不会离开我，而我就不计后果成天气你，最后把你气走了。你没说谎，这是我胡说的。我会听你的以后好好照顾自已并且也会找个像舒亦帆这般的人陪我走完。你也得好好的。莉莉始终记得开始的那条路，不曾后悔，很幸福，直到现在都相信你能给我将来，我们孙扬优秀。但是听你的话分开为我们俩好。我喜欢叫你名字，叫的時候是用足了对你的依赖。感觉到了嘛？孙扬，再最后亲一下。记得我是你的乖囡。莉莉放手了。”
前一晚还梦到了莉莉和新任男朋友在一起可怕情景的孙扬看到这里，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地想要喊出声来，但发现此刻一点都发不出。“嗯啊”的杂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冒出，仿佛哑了一般。眼泪不住地往外喷涌，半边脸蹭着已湿透的枕头。他夹紧了被子直想往墙角钻，害怕这个不近人情的世界。缓了好久好久，像比杀了他还难过地举起手机写了一段他此生最难写的话。如果可以，他宁可从来不知道恋爱的滋味。
“莉莉，我深知给不了你幸福，所以，选择了离开。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短，但你能感到幸福，我已很欣慰了。扪心自问，我做得不好。你的深情、你的体贴、你的依赖，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我欠你实在太多，一世都还不了。我很清楚，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你这般对我好了，我也不能再分出更多的爱了。莉莉，我唯一深深爱过的女人，只属于我的乖囡，让我好好地再亲你一下，记得一定要幸福！”
“嗯。我不能再爱了。你说的只有舒亦帆才是好的，我也走回了原点。不知是否幸福，但知根知底不用我再用多余的感情。也是昨天决定的事。”
“身体还好吧？昨晚梦见碰到你和新男友了。。。我并非说舒亦帆才是最好的，但至少他这种类型的能做到对你好。但我，让你难过。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只因为爰情，所以不管怎样都不悲伤。你离开我之后的伤心，怎么和我们在一起比。不是新人，舒亦帆，我按你的意思做。”
最终，不知道是对莉莉病况的担心还是对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女子的思念或者是他压根就不想分开，感性还是击败了理性，孙扬不顾一切地想要看看莉莉的情况。他像发了疯一样反复地拨打着莉莉的手机，这丫头就是死活不接，孙扬一拨，她就拒听，孙扬依旧耐心的一遍遍打，到了后来她索性就关了机，孙扬足足打了有42次。见她迟迟不开机，他发了条消息过去：“你给我记住了，我这辈子不可能不在乎你，开机了给我电话，听到没。”这个时候孙扬反倒是显出了平时不外露的霸气，他是真急了。
谢天谢地，过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莉莉终于回电了。听到她的声音，孙扬哭了，莉莉也跟着哭了。两个人约了在平日里约会最常去的地方见一面。孙扬早早地等在了车站，看到莉莉走下车门的一刻，面前的震撼，让他眼睛又忍不住红润了。怎么短短几日不见，莉莉的长发变成了短发。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自己可从没看到过她短发的样子，要知道上一次还是孙扬陪着她去理发店在一旁看着她做保养，这一次却一个人去把头发给剪了。孙扬想穿过非机动车道上到公交车站台，可成群的自行车偏偏在这个时候急速地飞驰过来，把两个人隔开，他只能焦急地在原地等待，咒骂着这些该死的东西。总算，不再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孙扬一个箭步跨了上去，站在莉莉面前。一见孙扬，莉莉眼角的泪水涌了出来，孙扬哪看得了这一幕，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牢牢地不放开。
就这样，分别了一个月的两人重归于好，再次坠入了爱河，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打桌球，一起在公园散步，一起相互倾诉，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送莉莉到了楼下，“我陪你上去吧。”孙扬想把她送到门口。
“太晚了，早点回去吧。”莉莉看时间已不早了。
小心亲吻了莉莉的额头，看着她走上了楼梯，直至房间的灯光亮起，孙扬才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孙扬给莉莉发了条消息：“《净重21克》”。
“刚看过《净重21克》了。感动的，亲下，以后不会随便生气了。起来发条消息给我得说‘我爱你。’”子夜时分，莉莉给孙扬发了条消息。
“我爱你。”醒来看到莉莉消息的孙扬毫不犹豫地打了三个字。
“为什么我昨天看《净重21克》是学生的事情？”莉莉不抓重点地问。
“就这么一故事呀，关键是内涵。”
“先生，您工作吧。”看过这个故事的莉莉重新变得乖巧起来，时隔多日重新称孙扬为“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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