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变成回忆之前(21)_这该死的爱
笔趣阁 > 这该死的爱 >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21)
字体:      护眼 关灯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21)

  收藏,大奉打更人最新章节无弹窗免费阅读!

  广州天河体育中心《美声乐队》的演唱会来到了尾声,六万的观众如痴如醉,他们被他们的声音,以及对歌曲的完美诠释,对待观众的态度所深深的折服。

  最后,演唱会的所有歌曲曲目都演唱完了,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刻,广州人心中的骄傲果然不负众望,柏安妮来到了台前向大家深深的鞠躬,说。

  “下面我将为大家做特别的演出。”

  再次出场的时刻柏安妮换了衣服,那是她最为经典的造型,黑色的中性西装,戴着礼帽,拿着那把瑞典王室赠予她的金色小提琴,缓缓的来到台前。

  她停顿在舞台中央,眼睛直直的落在某一处地方,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一点点的扩大,低头,嘴唇去亲吻小提琴,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束从天而降的白色光芒落子柏安妮身上。

  那束白光宛如捅破黑夜,白光下的柏安妮宛如精灵。

  手一抖,悠远的琴声响起。

  柏安妮拉的小提琴是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在她极具感染力的表演下充满了欢乐浪漫的情调,有如恋人们在田园间奔跑嬉戏,有如恋人们在星夜下窃窃私语,有如恋人们砸仲夏的绿荫下相互凝望。

  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

  最后,柏安妮的手一挥,小提琴的尾音划破长空,手指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落在自己的礼帽上,礼帽摘下,在她把礼帽丢到观众席上的一头秀发如三千里狂泻而下的瀑布。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魅惑,宛如脚踏在草尖上跳舞的精灵。

  这是属于柏安妮不可复制的经典时刻,台上抢到柏安妮帽子的年轻男孩喜极而泣,大声的呼出,柏安妮我永远爱你。

  我爱柏安妮的声音响彻全场。

  站在那束白色的亮光,柏安妮耳环上的钻石一片流溢这光彩,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大家安静。

  很快的,全场安静了下来,他们听到他们的女神这样说着。

  “爱的喜悦献给我挚爱的人,谢谢他来到演唱会现场,和我分享属于我最后的一场表演。”

  最后的一场表演?显然,大家被这个讯息弄糊涂了,他们呆呆的望着台上的人。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刚刚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出,大家不必为我感到难过,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八岁了,这么多年来,我的世界就只有音乐,如果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会无比骄傲的说出,我的世界就只有音乐,可是,我现在二十八岁了,现在我更需要的是爱情,所以,我想退出了。”

  六万的人呆呆看着柏安妮,她的脸印在大银幕上,眼眶里浮动着泪光。

  “在这里,我想在大家的见证下向一个人认错,那个人是我的初恋,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对不起,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是我错了,我还想对他说,那个时候请原谅,我想对他说,那个时候开始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他,我想问他,能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只请求他能原谅我。”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的话,就到我面前来,什么也不需要说。”

  柏安妮直直的站在那里,满怀的希翼。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过来。

  柏安妮要退出《美声乐队》像很多风华绝代的女星一样为爱隐退一样。

  柏安妮现在正在把舞台当成了告白场所,而显然那个幸运儿是她的初恋,那个幸运儿想必是在场下。

  此时,六万多名观众才弄清楚搞不好他们是一场美丽爱情的见证者,不由得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把那个一定长有一张白马王子的脸的男人给找出来,在他们眼里,能让柏安妮恋恋不忘,为他隐退的人一定是出彩的。

  然,白马王子迟迟没有上场。

  大银幕上柏安妮的神情紧张,宛如在等待一场末日审判。

  同一时刻的北京首都机场,连好脸色灰败,站在机场的休息区的电视前,电视里正直播柏安妮的广州演唱会,当兰廷芳一身黑色的正装,带着薄薄的毛线帽子和大口罩上台和柏安妮拥抱,柏安妮哭得像一个孩子。

  那时,连好觉得兰廷芳还真是有本事的男人在同一天里让两个女人哭得像傻瓜一样。

  只是,两个女人的泪水所表达的是两种心情!

  这就是当天柏安妮特别邀请她看到的。

  原来,十年相伴的岁月真的敌不过最初的情动,原来,每一段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兰廷芳也是顾顾连好的初恋啊!

  他手缓缓的落在柏安妮的背上,眼里有着钟爱,闭上了眼睛,连好不敢再去看,她想,她也许是来到了人生的临界点,不会再有坠落的时刻了,不会了。

  没有什么上帝最终会看到你的,没有的!那些都是骗人的,那些都是花言巧语,是大人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变成好孩子,拿那些话来哄骗他们的。

  木然如行尸走肉般的来到机场大厅,有人撞到了连好,手中的机票落在地上,那人帮她捡起来,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金发妇人,有温和慈爱的眉毛,她笑着说,小姐的裙子很漂亮。

  连好笑了起来,还好,兰廷芳早上有看到她穿这件裙子,这件远涉重洋而来的裙子她最终穿着它见到了兰廷芳了,可此时,她也要穿着它离开兰廷芳了。

  妇人把一块巧克力放在连好的手上,说把难过当做巧克力吃掉吧。

  明明,她是在笑啊,怎么这位陌生的妇人会说自己难过呢,怎么会呢?

  在机场的角楼里蹲了下来,连好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裙子了,她想,这难过忍忍就会过去的,就像在忍受身体受伤时的那种疼痛,缓缓就会过去的!

  而那难过绵长得像细细的丝,在你的心上缓缓的绞着,不疼,却让你毛然刺骨,从头发上的毛孔到脚趾头。

  连好拿起了手机,手机接通。

  “妈妈!”这声妈妈宛如打开了心灵的缺口,悲伤奔腾的涌入海洋,没有边际。

  连好开始泣不成声,开始上气接不到下气。

  “妈妈,我现在好难过,妈妈,你怎么也猜不到我现在有多难过,妈妈,我和廷芳离婚了,妈妈,我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偕老的,我觉得我们怎么都得白头偕老,可是,妈妈,没有,这该死的没有,妈妈,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

  美国的正午时间,接到自己女儿的突然来电,何美音正在开车,连好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她赶忙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妈妈,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好难过,为什么就只有我在爱他,为什么连最后的一刻还要让我这么的难过。。。”她听连好哭着说。

  “连好,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瞧,妈妈也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握着手机,何美音心如刀割,她不知道她的女儿连好原来也会这样的哭,从来就不知道。

  “妈妈,人们不是说你没有运气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积极的态度,妈妈,我很积极的,积极的去爱他,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啊!”连好摇着头,泪水四溢:“妈妈,不爱就是不爱,不管多么的勤劳积极。”

  机场广播里响起了前往华盛顿的班机的旅客做好准备,连好站了起来,听见妈妈说着。

  “没有关系的,连好,来妈妈身边吧!”

  电波断断续续了起来,妈妈的声音似远有近,她说。

  “连好,妈妈爱你!永远!”

  二零零七年八月八号,顾连好北京二零零八奥运会倒计一周年的漫天的烟花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城市。

  一个礼拜后,上海,永福路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里,这座约有七十年历史的西方建筑灯火辉煌,绣锦靠在玻璃回廊上,眯着眼睛,花园里被布置成了一个渡口,带着华丽面具各种各样的人靠在精美扶栏上,扶栏下有歌者站在繁花丛中效仿意大利唱腔在唱着歌剧。

  这场舞会名曰威尼斯狂欢节,据说,兰廷芳在两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眯着眼看着那对被众人包围着身着华服的男女,绣锦这个时刻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那位叫顾连好的女人悲哀了,从北京来到上海的班机上,寇祖望一个劲儿的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然后,她才知道那个叫柏安妮的女人才是正主。

  原来是这样啊!这种事在有钱人的圈子是见怪不怪的,可在这纸醉金迷的场所里,绣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兰廷芳的妻子。

  那个小小的女子应该很爱兰廷芳吧?

  她是女人她懂的,所有的深爱都很难成为秘密,那个人会让你眼神专注,那个人会让你表情柔和,那个人会让你所有的肢体语言散都在告诉着你在深爱着他。

  花园中央的喷泉颜色随着古典的双人舞曲响起变换成了仲夏天空时的那种蓝,兰廷芳把手伸向了柏安妮,两个人在喷泉跟着歌曲旋转了起来,镶在面具下的水钻一片流光溢彩。

  有歌者在轻声吟唱着天堂与地狱之间。

  “安安,这些天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快乐,快乐的如同身在天堂!”

  面具遮住脸,兰廷芳举起了手,她在他的手心中旋转,一圈,两圈,三圈,手一弯,她顺着他的手势,靠在他臂弯里。

  他说:“安安,这是我特别为你举行的舞会。”

  她说:“我喜欢你为我举行这样的晚会。”

  他说:“安安,你爱我吗?”

  她说:“我当然爱你,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他说:“我的妈妈也说她爱我,可在爱我的时候她也同时爱着她的体面生活,为了那种体面生活她嫁给了大她二十七岁的老头子,为了他她还每天啃阿拉伯语!”

  她说:“兰兰,我是我,你妈妈是你妈妈,我们的爱不一样!”

  他说:“不,你们的爱是一样的,妈妈说爱我可是她假装不知道和她年纪一样大的继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手段来对付我,你说你爱我看我你却为了你那所谓的梦想打掉属于我们的孩子,怎么?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爱吗?”

  他说:“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个家庭里逃出来的吗?我当着他们的面焚烧了古兰经,这下,我终于被逐出了那个家庭,可笑的是我的妈妈还泪水涟涟的就像你明明是那么的决绝的打掉我的孩子现在还有脸来请求我的原谅,你和我的妈妈一样贪得无厌!”

  他说:“知道吗?安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从天堂到地狱之间的舞会,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时刻,在我知道有孩子到失去孩子的仅仅一分钟,我最恨的是我的爸爸毫无交代的选择离开我,他让我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去猜测是不是我不好他才离开我的,而你让我成为像我爸爸那样的人,甚至于你让我来不及为那个孩子做出任何努力。”

  他说:“柏安妮,我要你为那一分钟付出代价,你都那么厚颜无耻了那么我也可以乐意奉陪。”

  他说:“知道吗?去年,从前那个老是欺负我的兔崽子夹着尾巴向我忏悔来了,一把泪一把鼻涕的,他哀求我停止在发那些似是而非的报道。”

  他说:“怎么样,柏安妮,从天堂到地狱的游戏好玩吗?”

  他说那些话就用了短短的一分钟左右,柏安妮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想起了顾连好的话。

  “至于廷芳,柏安妮,你又了解他多少,还以为他还是当初你的那个兰兰吗?岁月历练了他,而我是那个见证者,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aa.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aa.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