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灌药_御赐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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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灌药

  那身价便会大跌,生下来的孩儿也并不会被坦诚。

  正如上一生的韩倾歌,虽然流着韩家的血,

  可谁都不会坦诚她是韩家的正经主子。

  韩倾歌详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云遥,

  他的肤色十分的白皙,眼窝很深,

  两道眉粗而不乱,唇抿成了一条线。

  身上身穿青色粗布的衣衫,

  膝盖上边还打着一块补丁,

  只是胜在干净整洁。他

  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儿,

  不言不语,

  如果不知他是傻子的人,

  或许会觉得这是个早熟又聪颖的孩儿。

  如此清净又乖巧,

  也难怪一向不喜外族人的孙家嬷嬷都会叹一声遗憾了。

  韩倾歌压下心中的酸涩,

  笑着抬头对陈婆子和孙家嬷嬷答道:

  “我瞧他这个样子挺乖顺的,怎么就傻了呢?”

  孙家嬷嬷凑了上来:

  “小姐说的是!他往日里也全是这样的,

  除去不讲话,你叫他去哪他就去哪儿,

  自个儿在一边坐上一天都无事。

  开始还猜测他是不是哑巴,

  可那郎中说并非天生如此,或怕是傻了,

  就不会讲话了。”

  竟然是这样吗?

  再将眼光转向他,单单盯着他的样子,

  却也并不觉得他是个傻子。

  不过站了如此久他也没一句话,

  纵然是知道上一世他即是个不爱讲话的也不会这样,

  更不需说他现今只是是个孩儿罢了。

  韩倾歌的眼光浅浅有些黯淡,

  看来,是真的傻了。

  “对了,他有名儿没?我该叫他什吗?”

  听到这个问题,孙家嬷嬷的面上有些难堪,

  摇了摇头:“五小姐,这孩儿是个孤儿,哪里来的名呢?”

  韩倾歌一拍手:

  “既是如此,那我替他取个姓名好不佳?

  ”歪着头想了想,她微微一笑:

  “就叫云遥吧!祖父不是有一首诗最是文明吗?

  里面便有一句我记着很清楚,叫‘百年之后愿云遥’。

  虽说我不太懂这其中的意思,

  只是我觉得这个喻意是极好的,你们觉着怎样?”

  偏过头去,笑靥如花,

  谁也没瞅见她眼底的那一抹痛楚。

  云遥!云遥!

  她如此说,

  几个婢女嬷嬷如何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只都笑着叫好。

  大多当她是孩儿心性,往日里体虚不常见人,

  这时看到一个同龄的孩儿觉得亲切才给他取名的。

  韩倾歌牵起云遥的袖口,认真地盯着他幽深的眸子

  :“从今之后,你便叫做云遥了,你可要记着啊。”

  可云遥仍然懵懵懂懂的,

  眼光瞧都没有瞧她,

  任她牵着,神智却不明去了哪里。

  他这幅样子,叫韩倾歌心尖滴血,却不佳体现出来。

  从孙家嬷嬷那儿回来了之后,

  韩倾歌心中紧绷着的一条弦总算作松了一些。

  虽说云遥现今已经痴痴傻傻,

  可人还没死,还平平安安的,这便已充足了。

  于这时的韩倾歌而言,能得知家人平安的动静总比日夜提心吊胆要好上许多。

  只是说来,

  自个成了韩府嫡出小姐之后,

  年龄反倒比云遥要小上两岁了。

  安心了之后,韩倾歌便如之前一般,

  窝在自个的院里不外出了。

  韩倾歌倚着垫了用四色丝线绣迎春花的引枕在软塌上,

  手里捧了甜白瓷画蝶戏兰花的茶盅,

  里面泡了去年秋日摘的茶花熏制的花茶。

  向来不爱外出的花晴正坐了张小锦杌子在安若曦一侧,

  拿了秋色锦正绣着百蝶穿花的图样。

  她的绣活虽还及不上她娘,

  可已经比许数载龄还大她的绣娘要好了,

  就连那锦绣阁里的大婶看过她的绣活之后都夸她有天分。

  只是说来,她的绣工好,

  并不止是天分好的问题。

  花晴一年都不爱出去几回,

  躲在屋子里之时即是绣花,

  这样苦练下来,

  绣活若不佳也说只是去了。

  除去花晴在屋子里此外,

  罗兰也正坐到屋子里面,

  在屋里面撒了迎春花的花瓣。

  这时她正回头对韩倾歌笑道:

  “小姐,这屋子里偶尔敞开了通通气是好的,

  这些花瓣儿全是雪迎今日早起去摘的,上边还有晨露呢。”

  韩倾歌点了点头,眼光往右移去,

  右边雕花高几上摆了一个青瓷美人觚,

  里面插了几支沾着露文儿的花儿,

  全是应季的,挑出品相最好的插上去。

  这韩府嫡出小姐的时间,过得还真是很好啊。

  浅浅垂下眼,韩倾歌轻笑。

  这所有锦绣浮华的物件,

  吃得穿的用的无不精细用心,

  全是由于她是韩府里的嫡出小姐,

  老太君最疼爱的孙女儿的缘由。

  这时陈婆子掀了锦帘进了里屋,

  手里拿了托盘,上摆着一碗药汤,

  老远都能闻到那浓浓的药味,

  嘴里说着:“小姐,这是煎好放于一边晾凉了的药汤,

  现今温度刚好,你急忙喝了吧。”

  想来是前几日韩倾歌借着药汤过烫的借口,

  过后偷偷倒了那些药的事被陈婆子发觉了,

  这会儿连这个借口都给堵上了。

  药碗端过来之后,陈婆子就站在一边,

  非要盯着韩倾歌将药灌进嘴里不可。

  韩倾歌郁闷一笑,她并不明邵姨太的人到底是谁,

  更不明那毒是下在了哪里。

  大概是药里,

  又大概是香里,抑或者是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的所在。

  她瞧了一眼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碗,

  朝陈婆子一笑:“嬷嬷,银杏已经回来了罢?”

  似是觉得她转移注意力,

  可陈婆子仍是点了点头:

  “她在第二日回来了,听说风岸被赶出府了一直心怀内疚,

  想去风岸家里瞅瞅。”

  韩倾歌想了想便求教:“

  那十七两银两是怎么回事?”

  “后来老太君也问过她的。”

  陈婆子一脸郁闷:“那银杏只说是往日里攒下来的,

  可谁都知道她来这庭院只是一年,

  又是个丙等的婢女,

  哪怕不吃不喝也攒不了如此多钱。

  老太君听过后也不过让她回来,并没追究她的错。”

  听到这韩倾歌一惊,老太君竟没追究吗?

  于老太君的脾性韩倾歌还是知道一些的,

  旁的不说,

  可是老太君有一项是旁人都知道的,

  那就是老太君极其护短。

  可凡她喜爱的人,就算做的再错,

  只若是与外人对峙之时,

  老太君都会尽可能的护着自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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