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_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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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叁拾肆

  沈惊月连着几日的交道,是将沈惊晚院子摸的熟门熟路。

  银朱这天不在,陪着沈惊晚去了绸缎衣帽肆。

  因着卫国公寿辰将至,嫡小姐总不好丢了面子。

  好说歹说,才将沈惊晚劝出了门。

  此时屋子内,只有一个小丫头正在给家具擦拭着薄灰。

  沈惊月身边的秀禾从耳门摸进了东院,瞧见屋中没人,于是蹑手蹑脚进了屋,背手笑着喊了句:“云儿,你们院子里的嬷嬷找你呢。”

  给那擦灰的小丫头一顿吓,转身瞧见是秀禾,嗔怪道:“秀禾姐姐,你走路怎么都没音儿啊?”

  秀禾笑道:“是你擦灰擦的太认真,瞧,我们姑娘最近做衣裳,想问问二姑娘做个什么颜色的,她总不好抢了姑娘的风头。”

  云儿是跟着银朱的二等丫头,听了这话不是很高兴,嘟囔道:“便是抢了风头,我们姑娘也是嫡小姐。再说,我们姑娘京都是有名的,你便是成了双彩野鸡,也不能怎样。”

  秀禾抿抿唇,为了不碍正事,也没回嘴,只是佯装要走的模样。

  走到门边时,忽然顿住,又道:“对了,我方才瞧见二姑娘的奶嬷嬷,好像在找你,既然二姑娘不在,那我先走了。”

  粉色绣花鞋踏了出去,越过门槛,就没动静了。

  云儿没再理她,心里生气,他们姑娘是如何的谪仙出尘,那头的狐媚子,还想赶上一分半点?

  等人走后,这才解了攀膊,放下鸡毛掸子,嘟囔道:“嬷嬷怎么突然找我?”

  亭台水榭拐角处的一双粉色绣花鞋缩了进去,看着云儿理着发出了东院,这才缓缓朝着门内摸了进去。

  不消片刻,迅速的钻出了屋,直奔西院。

  沈惊晚这头与银朱和另两个丫头一起去了衣帽肆,又顺腿去了趟胭脂花粉铺。

  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胭脂铺的老板娘,道:“给我几盒不错的胭脂。”

  随即又瞧见什么,指了指,又道:“这个也要几盒。”

  银朱忙拦着:“姑娘,您买这么些,用不完,回头干放着是要坏的呀。”

  沈惊晚笑道:“我用不完,你们几个还用不完?再给云儿带一份。”

  身后两个年轻的小丫头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正是沈惊晚上次从赵姨娘院子里带出来的小丫头,名叫/春儿。

  此刻身上的伤已经全好,长的是骨肉匀称,略显娇憨,梳着双垂髻。

  “来,春儿,看看我用这个颜色好看不好看?”沈惊晚将一盒嫩粉的胭脂香膏抹在手腕上,显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柔荑。

  春儿是以前一户富人家出来的姑娘,后来因为遭遇流寇,家中父母全被杀害,走投无路,卖了身做了奴,不肯为妾,就这么进了沈家。

  听说那些小姑娘的玩意儿最是通透。

  一听沈惊晚传唤,忙走上前,先是小心的给沈惊晚点涂开,而后笑道:“我们姑娘皮肤白,用这颜色,再合适不过,我瞧着,这个颜色姑娘用也不错。”

  她脸上有了笑意,将一盒绛红色的胭脂也取了出来,送到沈惊晚面前,巴巴的瞧着。

  沈惊晚瞧她那渴望的眼神,杏圆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狡黠一笑,伸手点了一下试用的胭脂膏,抹在她的脸颊上,不假思索道:“我们春儿真可爱,小模样俊俏极了。”

  银朱和另一个小丫头笑出了声。

  春儿红了脸,耳朵滚烫。

  “表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几个人正在付钱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赵高升的声音。

  之间他后面跟着两个国公府的小厮,很是耀武扬威。

  小厮怀中抱着锦盒,一看便知买了不少东西。

  想来是卫国公好面子让小厮陪他一并去。

  沈惊晚吩咐银朱付钱,两个小厮苦着脸过来行礼。

  沈惊晚摆摆手,替他们解了难:“你们先回去吧。”

  赵高升见状,想要说还有几家没逛,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张口,只能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旋即忙不迭的进了屋,笑道:“表妹买什么?要是钱不够,我还有。”

  随即啪啪的拍着腰间荷包,拍得连声作响。

  银朱笑出声:“赵姨娘家的表哥真是有意思,您这荷包,是从姨娘那边摸来的吧?姨娘的吃穿用度,花销全是从国公府得的,我们国公府嫡出姑娘买东西,要你给钱?”

  赵高升被银朱一阵揶揄,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名堂,遂拿当官的事压银朱:“你一个小丫鬟懂什么?我日后是要加官进爵的。这些银钱都是姑母想着我入宫要穿些好的,所以给的。”

  沈惊晚冷笑一声:“可我瞧着表哥买的都是些什么艳书秘史,您入宫,入的哪门子宫?加官,加的什么官?去宫里记起居注么?”

  赵高升被说的脸皮发烫,沈惊晚说他是宫里记录天子房事的官员,隧道:“表妹怎么如此说话?”

  因又道:“表弟可不就去了顾将军手底下谋个一官半职,我怎么就不能了?”

  银朱很想说,世子什么人物,他是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也敢比较?

  沈惊晚拦住了她。

  同赵高升费唇齿功夫实乃不必,不如早些忙正事,等到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却见赵高升并无要走的意思。

  甚至像条狗似的,跟在沈惊晚身边。

  银朱蹙眉,冷声道:“姨娘家的表哥不走么?”

  她并不称呼赵高升为赵公子或者什么,非要加上姨娘二字,好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是赵高升充耳不闻。

  上前讨好沈惊晚道:“表妹,我替你提着,你想去哪家,我陪你。”

  沈惊晚将东西收回,蹙眉冷淡的看着赵高升,拒绝道:“你我男女有别,休要胡言乱语,让开。”

  赵高升吃了一瘪,却不肯罢休,笑道:“表妹,你别看我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如后入了宫,当真是要加官进爵的,若是平步青云,保不齐就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刚好,你是国公府嫡小姐,我觉得我们......”

  “你在混说什么!”春儿忽然冲上去,拦在沈惊晚与赵高升之间,大声呵斥道。

  一声惊呵,赵高升识才清醒,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表妹长的好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表妹大家闺秀......”

  “主子,您看,是晚儿姑娘。”

  秦六正与谢彦辞在东市按按鞍辔店,刚出来,就瞧见胭脂花粉铺前站了三四个人。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藕色襦裙的沈惊晚。

  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别着一朵雪白的栀子花,竞相映衬,雪腮香肤,唇红齿白,眉眼清冷的睨着对面的男子。

  她挽着素色批帛,冲对面的男子淡声道:“你是赵姨娘外家的表哥,我不好斥责你,但是既然你胸有大志,就该自我约束,而不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为你为我,都是好事。”

  话已至此,但凡有些眼力见的都该顺着台阶下,偏偏赵高升是最没眼力见,他只觉得是沈惊晚语气软下去了,想着趁热打铁,再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保不齐就成了。

  伸手要去扯沈惊晚的衣帛。

  “哎哟!”忽然触电一般的将手收了回去。

  只见指尖已经涌出一大滴血珠子,凝聚成一团。

  他忽然恼火。

  沈惊晚缓缓收了袖箭,卡着开关,冷冷的抬眼看向赵高升,态度盛气凌人几分:“今日是你自讨苦吃,再敢跟我胡言乱语,这箭就进你脑袋!”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执着小小的袖箭,又缓缓送回袖中,闷闷笑出了声,心里莫名愉悦。

  秦六见状,心里有了念头,遂开口朝着那处打招呼,胳膊举得高高的,生怕对方瞧不见:“二姑娘,真巧!”

  谢彦辞全身一僵,再想躲是来不及了,他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秦六:“你喊她做什么?”

  秦六满脸委屈:“我瞧主子您在笑......”

  谢彦辞捏的骨头咯吱作响,咬紧牙关冲他恶狠狠道:“回去收拾你。”

  却也并未有更多的推辞,心里竟隐隐有些松快。

  他好像,的确是期待的。

  在瞧见她将袖箭放在身上时,莫名的开心。

  沈惊晚被秦六一喊,缓缓偏过头。

  瞧见酒旗下站如青松的谢彦辞,他就那么看着自己,步子动也未动。

  眸光莹莹,眼神中却有什么呼之欲出。

  灼灼如艳阳。

  沈惊晚一顿,面色并无异常,只是眼神冷淡的如同看着赵高升方才的模样,缓缓冲他行了一礼,面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规规矩矩的蹲身,再机械似的站直,收回滑落下去的披帛。

  那眼神中,半点颜色都没有,就仿佛瞧见了个陌生人一般。

  独赵高升一人蹙起眉头,不屑地道:“他谁啊!没看人在说话,就打扰别人,等我日后加官进爵......”

  仍在喋喋不休,可算是气有处撒了。

  谢彦辞背手,捏紧拳头,看着沈惊晚转过头去,领着身后的小丫头一并走了,只有翻飞的裙摆扬起一片尘埃。

  那道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眼中最后一抹藕色都没了。

  他咬了咬牙,没吭声。

  秦六却有些高兴:“主子,瞧见了吗?沈二姑娘搭理您了。”

  谢彦辞只觉得心口憋闷,转过头冷冷扫了眼秦六,没说话,步子晃了一晃。

  秦六摸不着头脑,急忙追上去,可是谢彦辞步子太快,眼见着要追上了,又被落下了。

  不挺好么?沈二姑娘理他了啊......

  殊不知,沈惊晚的这番理睬,不如不理睬。

  若是不理睬,就说明心里有气,有气,就好说。

  有气,便能再有交集。

  可是而今,她是气也不气了。

  一丁点,都不气了。

  那眼神,如凛冬冰刀,一刀一刀,刮蹭着谢彦辞的心,叫他疼的入骨髓。

  他想,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从前不敢面对的,这一次,全都明白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都错过了,一点转圜的机会都没了。

  小晚儿不要他了,便是他再手眼通天,小晚儿就是不要他了,像当年他快步丢了她一样。

  一模一样。

  他疾行几步,忽然有些撑不住,猛的扶住一道矮墙,伸手紧紧攥住了胸前雪白的衣衫。

  张嘴喘着气,都喘不进去。

  秦六好不容易赶上,却瞧见自家主子撑在矮墙边,忽然觉得不对劲,忙追到他面前。

  发现谢彦辞面色惨白如纸。

  他剧烈的咳着,在红砖矮墙上抓出血痕,眼眶通红的不成样子,带着雾蒙蒙的水汽。

  修长白净的五指,指尖冒血。

  一双狐目,触目惊心的红。

  他再抬头,看向秦六的时候,忽然带着丝丝颤音。

  他说:“秦六,我好像,感觉自己活不成了。”

  秦六吓了一跳,忙拍着谢彦辞的背给他顺气:“主子,你可千万别胡说,怎么就活不成了,您还好好的呢,活到七老八十,再熬个百年。”

  谢彦辞只觉得自己心被沈惊晚刚才凝住的冷漠眼神被撕开,撕裂。

  他从来没有这种濒死的感觉,从前没有,那时候也想不到日后,会疼成这样。

  他早该明白,在她问“凭什么”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

  可是那时候他假装不明白,假装不明白就可以装的若无其事,装的一切都不做数,装的她不过是赌气。

  一滴泪忽然砸在纷扬的尘土中,绽开了花。

  他说:“她心死了,我好像太迟了。”

  “我太迟了。”

  “我太迟了......”

  沈惊晚走了一路,赵高升便跟了一路,终于到国公府的时候,她才转身冷冷看着赵高升。

  却也什么没说,踏着步子进了东院。

  赵高升被一瞪,自然不敢再追了。

  一群小丫头提着东西。

  今日天气晴好,大太阳亮的晃人眼。

  沈惊晚一到屋中,云儿正在给屋内的白芍换水,还没来得及将花插入瓷瓶中。

  冲沈惊晚喊了声:“姑娘回来啦,银朱姐姐你们东西都买好了吗?”

  银朱将东西放在桌上,冲她道:“那个赵姨娘屋子里的侄儿,你们盯着些,别总让他来烦咱小姐,这一趟的,又是碰到他,于是碰到谢小侯。”

  云儿知趣的收回话,继续垂头插着花,修剪绿叶。

  春儿见沈惊晚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便扯开话题道:“姑娘,我瞧今天天气好,咱们晒晒被子吧?把冬天的东西都晒晒,晒足了阳光,收起来可好?”

  沈惊晚没什么精气神,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好。”

  没有苏氏的家里,确实冷清很多,她好些事情都应付不了,便是买了东西,都想送给苏氏瞧瞧。

  可好看,可好穿。

  方才瞧见谢彦辞,他那眼神叫她不舒服。

  沈惊晚就这么趴着,眨眼眼睛就闭上了。

  忽然听到春儿诧异了一声儿,将她吓了个激灵,眼睛又睁了开,转头疲倦的问道:“怎么了?”

  春儿将被子送进云儿怀中,伸手从被褥下抽出一件衣裳,拿在手里瞧了瞧,翻来覆去几个遍,忽然觉得不对劲。

  又送去沈惊晚面前,问道:“姑娘,这是世子的东西么?”

  沈惊晚有些懵,摇了摇头:“阿兄的东西自然不能在我这边,怎么了?”

  她拿起来看了看,忽然听见春儿道:“这好像是男子的腹衣?”

  沈惊晚蹙眉,看向云儿,又收回视线:“腹衣?”

  春儿点头:“我听说有些地方男子穿腹衣,就像女儿家的肚兜,贴身物件,像这种下摆收紧,领口呈倒人,就是了。”

  云儿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今儿秀禾来过。”

  屋内一片寂静,半晌后,银朱率先打破沉闷的氛围,道:“我去找公爷!”

  沈惊晚忙喊住她,冷笑一声:“不必,父亲若是来了,我想这消息恐怕顷刻就要传遍大街小巷,西院必定想好两全之策,若是被人知道,她就将消息先一步传出去,坏我名声,若是没人知道,那我想——”

  她顿了顿,眸光锐利道:“恐怕会选个好日子,戳破这件事。”

  银朱有些担心的看向沈惊晚:“姑娘,趁着东西刚找到,不如这样,咱们烧了,一了百了,免得夜长梦多。”

  沈惊晚捏紧腹衣,冷笑道:“她自己送上门的机会,我怎么能就此放过,我就入套陪她们玩玩。”

  旋即吩咐春儿将被子放回去,道:“今日被子不晒了,你们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能浪费了他们的心意才好。”

  他们想要毁了她,毁了沈延远,毁了苏氏,却忘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安能独活?

  不过没关系,他们忘了没事,她不在乎,国公府出了个不检点的小姐而已。

  她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次日一早,沈惊晚便去了水榭居,那边有一处院子,繁花正茂。

  这个时节,蜜蜂蝴蝶很多。

  沈惊晚命人摆了贵妃榻,懒洋洋的横侧在上面,整个人卧成好看的姿势。

  有人路过时,只觉得场景格外吸引人,美人侧卧,光影斑驳,树影摇曳。

  有几个年轻的小厮直接看呆了,撞到一起。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甩了甩袖子,顷刻间,千万只蝴蝶从袖中飞出,飞满了小半个水榭阁楼,场景美不胜收。

  五颜六色的蜂蝶招至,围着她翩翩起舞,活脱脱一个百花仙子。

  秀禾路过瞧见有人围着指指点点,不住地称赞,好奇不已。

  走上前还没来得及问话,一瞧,自己竟也是呆住了。

  片刻后强行收回思绪,急忙朝着西院奔去禀告。

  沈惊月听完不信,随着秀禾一同去了水榭居。

  果不其然,光线斑驳的剪影下,柔和的光晕照在沈惊晚身上,尘埃灵动的如同闪亮碎片,照的她面庞蒙雾一般柔和。

  她绞紧帕子,心中嫉妒不已。

  她就知道,就知道沈惊晚不是个安分的,想要借着这次宴会,叫谢彦辞再次看到她!

  她不会让沈惊晚得逞的。

  一跺脚,回了西院。

  沈惊晚的余光瞧见那个火红襦裙的少女走远后,才懒洋洋的招呼了几个小厮过去,吩咐他们收好软榻。

  有小丫头好奇道:“二小姐,您好香啊,招了好多蝴蝶,真像个仙女儿。”

  沈惊晚微微一笑,装出很是神秘的模样,同她们道:“我与你们说,你们可千万保密。”

  小丫头们一听,点头如捣蒜:“我们口风最是紧的。”

  沈惊晚勾唇一笑:“那就好,最近京都不是来了个什么阿梨铺子?他们家掌柜做的玫瑰香膏最是好用,闻着味儿,莫说院子里的蝴蝶,便是千里外的蝴蝶,我都觉得能引来。”

  有小丫头知道那个阿梨铺子,有些失望道:“听说不好买呢,好多达官显贵,一掷千金,为了买一点胭脂水粉都难上加难,遑论那玫瑰香膏?”

  沈惊晚勾唇一笑,也就没再说什么,回了东院。

  得此消息的沈惊月冷哼一声:“以为就这么能瞒的过我?她以为将我们西院的吃穿用度削减了就不能了?不可能!她沈惊晚有的,我也要!”

  于是连忙吩咐身边的秀禾去拿自己珠钗当了,要换最贵的玫瑰香膏来。

  沈惊晚回了院子,银朱将她身上的外袍收过去,笑道:“果然,三姑娘差秀禾去买去了,不过姑娘,你用的都不是香膏,为何要说是香膏?”

  沈惊晚勾唇一笑:“我总不能说是月儿给我做的熏香吧?”

  “再说,若是说是自己做的,她拿不到方子,也不会愿意做,不如去买现成的方便,听说那个铺子里的掌柜很是善良,就当给她带些生意,日行一善了。”

  沈惊晚又吩咐银朱将收起来的腹衣拿出来。

  银朱不放心,劝道:“姑娘,咱们还是烧了吧?眼见着国公爷寿辰将至,这么放下去,会出事的。”

  沈惊晚笑道:“不会,你放心吧,我去趟文府,阿兄若是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去找月儿逛东市去了。”

  沈惊晚悄悄从后门出的府,她抱着腹衣走的很快。

  一路垂着头加快了步子,生怕被谁瞧见,势必会引起怀疑。

  光顾着低头,却迎头撞上了一人。

  只听对面发出一声浅浅的笑意,宽厚的掌心抵住了她的额头,温声道:“走路不看路吗?”

  沈惊晚脑门一热,一抬头却发现是燕君安,忙后退两步,拉开彼此距离,惊讶道:“先生?”

  燕君安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道:“做什么这么着急?”

  鼻尖却飘进一股清清浅浅的香,他没由来道了句:“好香。”

  才发现失语,沈惊晚耳朵烧的滚烫。

  坊间周围是来往的人,沈惊晚顾不得多想,忙抓住燕君安往角落带。

  燕君安看着袖子上的手,一愣,忽然笑出了声,嗓音温柔缱绻,他道:“傻姑娘,你再这样扯,袖子就要被你扯坏了。”

  沈惊晚被他笑的不好意思,收回了手,却在将放下手之际,手被燕君安捉住。

  沈惊晚心头一跳,转头愕然的看向燕君安。

  燕君安攥紧了她的手,半晌后不舍的松开,淡声道:“有灰。”

  沈惊晚抿抿唇。

  两人身后,一道视线紧紧定在那双纠缠的手上,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发白。

  秦六小声道:“主子,还去吗?”

  谢彦辞狼狈的摇摇头,半晌怆然一笑,嗓音喑哑:“不去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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